时,窗外那株大树上,有条黑影,也随着坠落树底去了。
他见一招得手,马上一个斜步闪身,伸手一把将金友吉,提了过来,放在另一桌边坐下。
这时,叶方只气得咬牙切齿,两眼喷火,臧妙贞只吓得玉容失色,双目垂泪。
宇文杰回首指着叶方说道:“你放心,我决不像你那样鬼祟,这大师父的武功,我既答应了你,马上就为她恢复,不过,你想挟势来威胁我,那可不行。”
他拐过头来,对臧妙贞说道:“大师父,请你委屈点躺在地下,让我来为你恢复功力吧!”
臧妙贞现已憋得没法,只得拭净眼泪,将身边几张凳子移开,向地上仰面一躺,静待他如何行动。
宇文杰又踱到裘桂仙、金友吉两人身前,耳语了几句。
金友吉今天无故受这场惊吓,心头还兀自乱跳地忐忑不安,一听宇文杰要他们先走,如死囚逢赦般,马上拉着裘桂仙,起身就走,下楼而去。
宇文杰见他二人一走,就对臧妙贞说道:“大师父,我将你的双腿提起后,你可接着运气行功,快得很,一下就成。”
说罢,双手握着她两个脚脖子,向上一提,将她提个倒立。
同时,臧妙贞也就凝神屏息,提气行功,顿感胸前痛楚消失,全身经脉内腑各部均已通畅无阻,不禁芳心大喜。
宇文杰握着双腿,突又向上一抖,同时将手一松,臧妙贞趁他一抖之势,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身前,忙稽首说道:“宇文大侠,谢谢你这高不可测的佛法禅功,实令人衷心佩服,我这位朋友的穴道,也请你代他解开吧!”
宇文杰听她这么一说,以为她认得这手功夫,心中也不觉一惊,连忙又说道:“大师父,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话,我已经照办啦,不过,我对你,也有个小小要求,不知你能答应吗?”
“宇文大侠,只要我力所能及,你尽管吩咐好啦!”
宇文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后,只请你和你的朋友们,不要再找晴川四公子的麻烦,怎样?”
臧妙贞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呢?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请你放心!”
宇文杰遂进步欺身,伸左手扣住叶方的左腕脉门,右掌向他“肩井”穴上一拂,说道:“叶兄,刚才大师父答应我的话,你该清楚了吧?”
“哼!只有你是例外!”话音未落,叶方猛伸右手,闪电般直向宇文杰的两眼,并指点去。
站在一旁的臧妙贞,内心也颇不服叶方的这种举动,心想:“这一击不中,定有苦头你吃。”
只急得双手乱摇。
宇文杰这一回,却早有防备,叶方出手虽快,他可更快,马上一个斜步闪身,早到了叶方背后。
同时,左手加劲一紧,那叶方就随着转过身来。
只见他,顿时面色苍白,额汗如雨,切齿摇头,屈腰蜷腿,痛苦得如打摆子般,浑身直抖颤个不停。
臧妙真是过来人,尝够了这个味道,深知厉害,赶紧稽首为礼,说道:“宇文大侠,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个侄子吧!”
宇文杰说道:“哦!他是你的亲戚,好,着你面上看,算啦!”
说罢,将手一松,“扑通”一声,那叶方就挫身后退坐地不起。
宇文杰放了叶方后,又冲着臧妙贞,拱手说道:“大师父,我们两个是一言为定,后会有期,我要走啦。”
说罢告辞,飘身下楼而去。
臧妙贞眼送宇文杰走后,这才向前,一把将叶方扶起,问道:“身上觉得怎样,受伤了吗?”
他立起身形,不尽摇首叹息:“好厉害,这家伙,使的什么手法呀?”
臧妙贞道:“算啦,我们回去再说吧!”
言罢唤来酒保,说道:“伙计,客已走啦,酒菜不要了,刚才那银两,就给你们作赏赐好啦。”
那酒保连连哈腰,道谢不迭。
两人随即离开晴川阁,回到水月庵,一进门,只见那叶妙善,独自禅房,闷坐不语,二人均不由一怔!
妙贞问:“师姊,你怎么啦?”
妙善猛一抬头,就叹息摇头,说道:“你们回来啦,唉!那个孩子,好厉害,我在晴川阁隔壁人家后院里一株大树上伏着,好一会,才见你们来,我想,当时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在那里的。
不料那宇文杰一到,即发现了我的踪迹,打来的那支毛笔,好大的力道!那么茂密的枝叶,还挡不住一支笔。后来我接着了,又因它一股前冲的力道太猛,一下将我带得稳不住脚,竟随着坠下树底,唉!你们的情形如何?”
叶方语气,带着几分埋怨,说道:“姑姑!假使你今天不去那里的话,我还不会栽下这么大的跟头哩。”
妙善惊道:“你的话,怎讲呀?”
叶方遂将今天与宇文杰,在晴川阁晤面的情景,述说了一遍,接着又解释着,说道:“假使我们不向窗外打那一岔,想那宇文杰,决没法伤我。”
他又向妙贞问道:“贞姑姑,你看,是不是呢!不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宇文杰那家伙,我还要找他斗一斗。”
妙贞只好含笑,随着点点头。
宇文杰回到郡守衙门,一进书房,就瞥见裘桂仙、金友吉两人,陪着双义镖局的一溜烟苗青在谈话。
那苗青一见宇文杰,早已立身相待,拱手说道:“么爹!傅老爷子不知有什急事,现在镖局里请你赶紧去!”
宇文杰只得对裘桂仙,说道:“桂哥哥!伯父母那里,你就替我代说声,我去去汉镇就来。”
说罢,领着苗青,迳向汉镇双义镖局奔来。
他进得镖局,一头钻进二厅,只见傅九公坐在上首,双眉紧锁,垂头不语,翁一苇夫妇陪坐在侧,亦闷闷不乐。
那老头儿一见宇文杰进来,立即皱眉叹息,说道:“唉!杰哥儿,你霞姐姐竟失踪啦!”
宇文杰讲得心中不由地一震,急声问道:“是怎么回事呀?”
傅九公说道:“自从你上次离开铁螺岭后,我就没准霞儿外出过,不料前天,我在家里正睡午觉,醒后,即不见她的踪迹。
我先还以为是到山下邻村去啦,傍晚时,仍不回家,我当晚,曾挑灯独上容家嘴去问,容太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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