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已令床上那人,暗地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向本人附耳悄声说道:“伤势就在胸前,看似无甚痕迹,但只要一经提气行功,即感刺痛。”
来人听罢,返身关好窗门,燃起烛光,解开妙贞上衣俯首向那胸前双峰之下,仔细一看,并无丝毫伤痕。
即伸出左掌,拊着胸前,稍一推拿,亦无甚异状。
他遥遥一掌,将桌上灯光扇熄,脱去外衣,轻身上床,将妙贞两腿并拢,己身骑坐在她的两腿之上。
然后,屏息凝神,调息行功,将自己周身真力,自气海提集两臂,双掌向她的丹田上一拊。
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铁星掌,能于五七丈内劈空碎石,内功精湛,素负盛名,故有铁掌镇八方之称。
那武陵三元帮的总坛主云梦羽士仇元迪,对他非常赏识,除了畀以长江总舵的总舵主一职外,还授权他负对外交际一切,对内便宜行事之责。
依其如此,可见一斑。
那齐逸群当下默运玄功,自她的“丹田”穴起,掌分左右,循着她身周身各大要穴,以及督、任二大经脉,各推拿了一遍。
然后,俯身贴耳问道:“如何?”
她只在枕上,连连摇首。
齐逸群心头不禁一愕,暗忖:“这受的是什么伤呀?怎的我这推血过宫的功夫,今晚竟失了效呢?真是奇怪?”
想罢,又将全身真力,运集两掌,掌上再吐真气,先拊着“丹田”,分左右循序向上而至“玉枕”,推血过宫,助其真气,能上达“天灵”再由“玉枕”,循序向下而至“丹田”,助其真气,能下通“涌泉”,然后,又打通她的胸前的督、任二脉,以这样又来回的推拿了数遍。
他心头又暗自琢磨道:“她周身经脉,以及各大要穴,均通畅无阻,并没毛病呀?她为什么竟不能提气行功,哪有这样的怪事呢?”
又俯身贴耳,悄声说道:“你再提气,试试看!”
她仍旧摇首不说。
这时,他也没法,自己已经累的一身大汗,只得摸索着将湿衣脱掉,伏在她的身边睡了。
那臧妙贞因与他是多年的稔友,且许久未晤,对他今晚的要求,自然不好坚拒,更何况自己,正有求于人呢!
次日一早,臧妙贞心事重重,双眉不展,独自一人,正在庭前花圃间,踱步消遣,耳听一阵细碎的步声,远远传来。
她那玉首微仰,即瞥见齐逸群,由大寨那里,极轻巧的向这厢走来,她也急忙停步相待。
那齐逸群至临近,即轻声悄语,说道:“昨晚,你那身内功,也被毁了么?”
臧妙贞听得双靥绯红,低首不语,旋又频频摇首,面带一阵惨笑后,径向那偏寨前回身就走。
齐逸群说罢,一眼见她那种懊丧神情,方自悔失言,不该触其隐痛,以致引起了她的伤心。
也就默无一言的,随着身后,步进客厅。
客厅中,早已经摆好早餐,齐逸群陪着她们师徒三人,分宾主人座,边吃边说的回答着。
“今天一早,我就派了本寨里,一名轻功最好的舵主过天星杨旺,赴武陵去了,动身时,我曾交代他,取道华容、石门,抄近路走鹤峰。再向西南折入武陵山丁甲砦总坛,如总坛或中途不耽搁的话,论他那身轻功,最多不过五七天的光景,就可打回转啦。”
臧妙贞即席稽首,道谢不迭。
齐逸群脸上现出一阵谦虚的笑容,说道:“本寨一切简慢,殊非待客之道,我想留你们三位,在这里宽住几天,候叶方来了,再一同启身,怎样?”
臧妙贞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总舵主,我庙里无人,还是早点回去为是,不过,你答应为我助拳之事,究竟怎样呢?”
齐谗群正色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等叶方一到,我们就马上商量行事,必要时,我或许还要亲来武昌一趟哩。”
臧妙贞这才由衷地向他报之一笑。
饭罢,臧妙贞写了一信,交靳三绝面呈乃师,另写一条,嘱其同船动身,仍取道皇螺矶,回转大洪山。
不一会,湖下伙计回报,包赴武昌的专船已经雇妥,请示开船的时间。
臧妙贞等三人,随即起身告辞,齐逸群率领大小舵主多人直将她们送上船后,她乃遥立船头,始与岸上众人,连连稽首,殷殷道别。
她一到水月庵就把自己对面的那间禅房,收拾一净,作为师姊来此后的寝室,这禅房里面,另有套间,心想:“就是哑巴来了,也只好这样安置嘛。”
长江的气候多变,这时,虽是十月小阳春的天气,应较温暖,但因连日下了几天毛毛细雨,昨又刮了一夜秋风,故天气仍旧阴晴不定,寒意顿重。
不料次晨,天公虽已风息雨停,可是,大江中心以及南北两岸,又漫起了一天的蒙蒙大雾。
这时水面上,无论是来往渡江,或是上行下游,所有的船只,均已停航。
这为的是,船行江中雾阻视线极易发生危险之故,除了一些因有急事的人们,不计危险,非要开船不可的,那只能算是例外。
还有,那些专在水面上,做没本钱生意的人们,正好趁雾行事,饱掠一顿,得手后,更借这满江里漫天大雾,放胆地张帆远航。
清晨,汐阳江边,由岸上来了一位年约三十岁上下的貌美道姑,只见她,生得玉首蛾眉,双靥映春,目如秋水,口似垂樱,云髻高挽,玄袍长披,髻顶白色道冠,肩插三尺龙泉,姿采飘逸,宛似玉树临风。
独行雾中,恍如文殊再世,正由那岸上向江边款款而来。
待在江边船上的一群舟子们,抬头一看,都不觉一呆。
那道姑到江边,轻绽樱唇,微启贝齿,说道:“船家!我要过江去,不知你们哪个愿去。”
众船家异口同声的说:“大师傅,你不看,这漫天的大雾,视线太差,叫我们怎么走嘛。”
那道姑笑道:“这样说来,你们都是不敢去的啦。”
船家们都连连摇首。
那道姑又笑道:“连我都不怕,你们还怕什么呢?你们这些船家们,竟一个大胆的人也没有么?”
忽听得右首排尾一条船上,有人高声答道:“大师父,我渡你过江,但是,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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