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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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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阴阳双眉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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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你爹娘不防,竟在月后双双毒发身亡……”

    玲姑娘听到这里,不禁脱口厉呼一声:“爹……娘……”

    人就晕死过去。

    梅萼寒含着泪,轻轻地捶着玲姑娘的背心道:“玲儿,醒来。”

    过了约有一盏茶时光,玲姑娘这才醒转。

    梅萼寒劝慰地说:“玲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悲苦,还是保重自己身子要紧吧。”

    聂燕玲含泪点首示意。

    梅萼寒又道:“你娘死时,本把你兄妹二人托付给我,要我好好抚育你们成人,但你师父知我和你娘,情谊最厚,怕我把你爹娘死时详情,告诉你们,遂把你们强要了过去,收入门下。

    后来,武林中有个叫司徒悠悠的高手,因为他名字和司徒十叔同音不同字,被人误认为一人,说他也是‘无忧会’的护法,他一怒之下,跑到陇西,把‘无忧会’给挑了,我们这才算把枷锁脱去,暂获苟安。

    此后总算过了两年太平日子。

    但现在‘枯木修罗’又为兵书峡宝图挑起了衅端,而‘天网少年’的出现,更令我为之寝食难安。唉!……”

    梅萼寒突然止住了语声,仰首看看窗上天空中的白云,黯然不语。

    聂燕玲轻叫一声:“七婶……”

    口中嗫嚅不已,却是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话来。

    梅萼寒把目光移向她脸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叹了一口气,道:“玲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但……”

    屋中又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地可以听到一两声低泣的声音。

    良久,梅萼寒的语声又再度响起,道:

    “玲儿,你身上那宝图,我已看过,确是真迹,你一定要小心保护,日后如能逢到洗铁生后人,交还给他,也好为你父母和我稍赎一些罪行。”

    聂燕玲惊讶地道:“怎么?洗铁生还有子女在人间?”

    梅萼寒缓慢地道:

    “是的,洗铁生有一独子或许尚在人间,仇云、蓝辛二人和洗铁生本是结拜兄弟,洗铁生死后,仇、蓝二人心中也感负疚。

    仇云遂把洗铁生所遗独子收养在他念愆山庄中,后来,蓝辛爱他天资过人,把他收做义子,尽力培植。

    不料于八年前突然失踪,虽迄今毫无音讯,谅必还在人间,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或能有碰上的一日。”

    聂燕玲闻言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西湖上的那个怪少年,暗道:“莫非是他?”

    不觉出神不已。

    梅萼寒见她面色有异,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聂燕玲遂将在西湖所遇之事,除裸身疗伤外,尽情道出。

    梅萼寒也觉甚有可能。

    梅萼寒突然正色说道:“玲儿,濮勋已对你身上宝图起了觊觎之心,今后见了他,小心为要。”

    聂燕玲恭谨地答道:“七婶勿需叮咛,玲儿晓得。”

    梅萼寒伸手自枕头下取出一个极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聂姑娘道:

    “这里头盛的是我昔年仗以成名的暗器天星环,和我一生练功所得心得,现在我也用不着了,一并赠给你,就算是我给你的临别纪念吧!”

    聂燕玲觉梅萼寒语中充分地流露出诀别的意味,不禁悲从中来,两行热泪,汨汨流下,悲声道:“七婶,这些东西我怎么也不能收下,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梅萼寒也觉心中一惨,娘儿俩竟抱头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梅萼寒强自抑住悲怀,两手轻轻抚摸着聂燕玲的秀发,爱怜地道:“玲儿,不必太痴。世界上岂有不散的筵席。

    我老婆子今年也六十多了,就算今晚不死在‘天网少年’手下,也没有几年好活,到时还不是一样要分手。

    倒是你今后一个人孤伶伶地,好生令我放心不下……”

    聂燕玲突仰首悲声道:“七婶,您千万别这么说。”

    梅萼寒注视着聂燕玲那双水汪汪,盈满了泪珠的秀目,长叹一声,歉然地说:“这都是我们上一代的不好,害得你们年纪轻轻,就无辜受此折磨……”

    屋中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梅萼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道:“玲儿,听我的话,快点把这盒子收下吧。”

    聂燕玲双手颤动着,勉强把小盒子接了过来,似是她的七婶已把生命贯注在这盒子之中,一旦离身,她的七婶就要弃她而去的样子。

    梅萼寒又道:

    “天星环的用法,你已知道了,不用再教,这小册子中所记的,虽不是什么绝世神功,但暇时翻阅,对你武功也未尝没有稗益,我这就要到前面书房中和你七伯父谈一谈今晚的事情,你先随便休息好了。”

    说完话,转身出房而去。

    聂燕玲呆了一下,突然看见桌上红柬,眼珠一转,似是心中有了计较,眉目渐渐开朗起来。

    古沛在林中焦急不安地来回踱着,锐利的目光不时地从稀疏的树干中穿出去,投向林左那座黑压压的巨宅,口中不耐地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见人来?”

    一阵夜风吹来,激起了阵阵松涛。

    古沛心中蓦然一惊,暗道:“练武的人最忌心浮气躁,我今晚大敌当前,本应当慎重将事,怎地会犯了这忌讳?”

    随即跃上了一枝粗大的树干,盘膝坐在上面,真气运行一周后,觉得灵台清澈,周身舒畅无比,清啸一声,又落在地上。

    一条俏生生的身影,突自巨宅逾垣而出,直奔松林驰来。

    古沛自言自语地道:“‘阴阳双眉’向来形影不离,怎会只有一人前来?”

    到得临近,这才看出来原是聂燕玲姑娘。

    古沛笑问道:“聂姑娘,来此何事?”

    聂燕玲娇呼了一声:“古兄……”

    又打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

    古沛见她举动诡异,大为迷惘,又再问一次,道:“聂姑娘,来此何事?”

    聂燕玲樱口微张,欲言又止,蓦然掩面悲泣起来。

    古沛倍觉糊涂,不知聂燕玲究是为何事悲伤,欲待劝解也无从劝起,只得呆呆地站着一边。

    有顷,聂燕玲始泣不成声地说道:

    “我七婶……是好人……请你不……不要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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