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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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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钓台述奇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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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黯然一声长叹,哺喃说道:

    ‘我不愿现在就死的!……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去做哩!我……我还这么年轻!……’

    说到这里,他双目之中突然射出一股异彩,神光灼灼地环视四周,然后,他‘嘿’地一声,激昂说道:

    ‘凭什么在尝尽人世苦楚,未享人世欢乐之前,要我死去?……不!不!’

    他狂叫着,由于妄动真气之故,鲜血一阵一阵自他嘴角溢出……

    我看了一刻,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暗暗想道:

    ‘我辈武林儿女,矢志行侠江湖……如今……为了救他一命,姑且从权一次,就……就……那也算不了什么!’

    想着,我情不自禁地唤了他一声:‘洗朋友……’”

    聂燕玲正待往下说时,不防后边那正在疗伤的聂燕荪,猛可一声大吼道:“玲妹,你闭嘴。”

    聂燕玲当时一震,止住话锋,回头一瞥之下,只见她哥哥聂燕荪面色惨白,浑身格格乱颤,正用责难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俯首默然了一刻,重又抬起头来,毅然地说道:“荪哥,妹子不过将那段那夜西湖之滨的遭遇,说与这位古兄听听,又有什么……”

    聂燕荪双目怒睁,鄙恶地扫视古沛一眼,急喘连声地说道:“什么‘古’兄‘雨’兄,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他叫‘洗明鉴’!”

    聂燕玲望了古沛一眼,简截地驳道:“荪哥,他不是,他说他姓‘古’,从来就姓‘古’!”

    古沛生来就是高傲之性,但为人却外冷内热,当下瞥了瞥聂燕荪,哂然说道:

    “你现下寒毒虽除,伤势却不会全好,这时多开口说话,妄动真气,嘿嘿……除非你不要命!”

    说毕,又忍不住好奇之心,接着向聂燕玲道:“姑娘,那么你答应了他?”

    聂燕玲双颊蓦然一红,倏地低下头去,沉吟着低声说道:“是的……我答应了他……”

    “住嘴!住嘴!住嘴……”

    聂燕荪狂暴地急吼着,身子一长!竟自地上挣扎着站将起来,单掌疾挥,适向古沛卷袭而至!

    古沛对他冷眼而视,见状冷冷一笑,运起“般若禅功”所化无形罡气,坐在原地不动,就将聂燕荪拼力的一击化解无形。

    聂燕荪劈出一掌之后,身形晃了几晃,张口喷出一大滩鲜血,便遽而倒地。

    聂燕玲再也不曾料到她哥哥竟会这等蛮来,变生俄顷,猝然间简直有些不知所措,叫得一声:“荪哥,你……你怎么啦?”

    娇躯一晃,闪身扑将过去。

    这时,聂燕荪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分明已至濒危之境,她忍不住心头哀痛,哭叫一声:“荪哥……”

    便自伏在她哥哥身上,低低地啜泣起来——

    良久!良久!那朵乌云终于飘到钓台的上空,天色骤然昏暗下来,山风四起,稀疏的豆大的雨点,“扑扑簌簌”地打在周遭的树叶之上,也打落在这钓台间二男一女,三个少年人的身上。

    古沛悄然站起身来,走近对她兄妹望了一眼,低声说道:

    “聂姑娘,你哥哥不听我的话,妄动真力,如今‘丹田’空虚,真气驳岔,吃亏可大了——”

    谁知,聂燕玲只是恍若不闻,玉首埋在她哥哥的前胸,双肩上下抽动,依然啜泣不止。

    半晌,古沛又道:

    “适才他怒火正旺,不宜为他疗治,现下他抑郁之气尽泄,可能及时为之导气归穴,好生调摄上十天半月,却也不难复原——”

    聂燕玲听了这话,猛可抬起头来,双眸充满祈求的神色,望着他,急切地问道:“古……古兄,你能吗?”

    古沛略略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这次不比方才,若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奏效——”

    聂燕玲蓦地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皓腕齐伸,握住古沛的双手,急急问道:“那么,古兄我——我行吗?”

    古沛陡觉心神一懔,双腕微振,挣脱了聂燕玲握着他的一双柔荑。

    霍然退后三步,红着一张俊脸,低低说道:“这里除了你,并无第三人在,聂姑娘……我们尽力而为吧!”

    聂燕玲这番举动,无非救兄心切,原是出于一片真诚,等自己双手被古沛挣脱之后,陡然悟到自己的失态,不由一阵羞赧,晕飞双靥,几乎又落下泪来!

    古沛望着她,不由地又想起那天蓝惜茹发觉她错认了人,那种令自己难已忘怀的羞窘之态来——

    因此,他茫惑地,呆呆地瞪着眼前的姑娘。

    雨大了,霎时间成了倾盆之势,但是他顾不得,他只是注视着聂燕玲,想在她的身上,捕捉一点蓝惜茹的影子……

    三人的衣衫,俱都被淋得透湿。

    终于,聂燕玲忍不住开口说道:“古兄,我们……要寻一个蔽雨之地,替荪哥疗治伤势?”

    古沛悚然惊悟,“哦”了一声。

    走上前去,弯腰将聂燕荪扶坐起来,对她说道:

    “现下我以自身内家修为功力,贯注他‘丹田’之中,然后徐徐引发,循‘章门’、‘七坎’、‘玄机’、‘肩井’、‘空开’、‘百汇’、‘天井’、‘气门’、‘将台’、‘期门’等穴,诱导他岔散的真气,纳回‘丹田’之中……”

    聂燕玲点了点头,伸手一抹脸上的雨水,问道:“那么,我做些什么呢?”

    古沛一手扶定聂燕荪,一边就地盘膝坐下道:

    “你一手扶定他的身子,要坐得正,不能使他的身体稍有倾斜,同时另一只手又必须待机而动。

    等我将他残余的丹田之气,连我贯人他体内的内力引发之后,立刻以封穴手法,将他‘丹田’穴封闭,不令丝毫残散之气倒流——

    然后,每过一穴,你便须封闭一穴,但在封闭下一穴之时,又必须以绝快的手法,解开他上一个被封之穴……”

    古沛说到这里,倏地语气一顿,随即审慎地问道:

    “聂姑娘,你听清楚了吗?……须知,这种疗伤之法,出手要快,认穴要准,用力不能太轻。

    又不能失之过重,是丝毫差错不得的,你哥哥的性命,如今就操之于你我二人之手,小心了!”

    他不再说话,深深地纳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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