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索性站了起来。
那人再度低喝道:“你是谁?”
杜天林趁机看清楚了那人,只见那人身穿黄衫,面上却蒙着一块白巾。
那人见杜天林不答,更是动了疑心,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身来,用一种温和的口吻问道:“方才这谷底下可是有人?”
杜天林心想这人多半是方才来到的,根本没有看到一切,那人见杜天林仍是不答,不由怒道:“你是哑巴么?”
杜天林心中暗暗好笑,忽然兴起一个顽皮的念头,便伸手指着嘴巴,哑哑的叫了两声。
那人怔了怔道:“方才你有没有看见谷底下有人?”
杜天林摇了摇头,那人哼了一声,便向那条杂草丛生的小径走去,他一走到小径边,立刻发现了那怪兽巨大的足印。
他立刻回头过来,杜天林正在看他,他忽然一长身形对准杜天林当头一掌劈来-一
杜天林直等那人掌正临头,才装着脚下一绊,摔了一跤,却正极其巧妙地闪过了那人的一掌。
那人怔了一怔,忽然冷笑道:“你还想装么?”
只见他左掌一带,疾如闪电地向杜天林胸前点到,杜天林傻楞楞地瞪着他,直到那人内力突发的刹那之间,杜天林才毛手毛脚地倒退几步,脚底下一绊,又跌了一跤,而且让出半丈之远,然而却又是巧妙地避过了那人一招。
那人蒙巾上的双目中射出惊奇之色,他忽然飞身而上,一连向杜天林发出三招,杜天林避过了两招,第三招却是不得不还手了,他猛出一招,两人在电光火石间换了五式,易地对立。
杜天林的心狂跳起来,只从这一招之中,他感觉出这蒙面人竟是一代宗师功力了,这人是谁?这人是谁?他急切地暗问着自己,同时把全身功力丝毫不敢隐藏地聚到双掌之上。
他却不知道那蒙面人惊骇的程度比他犹有过之,那人双目中露出骇然的光芒,沉着嗓声,一字一字地道:“你-一是-一谁?”
杜天林依然不答,他心想:“索性让你认为我是个哑巴。”
那人一步步走近过来,双目逼视着杜天林,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杜天林也正在心中问着同样的问题,他暗道:“我真想一把扯开你的蒙巾看一看。”
那人在距杜天林五步之遥处停下身来,两人都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因为两人都从方才那一个照面中发现对方深不可测,若是贸然动手,即使再厉害的招式,互相都知道必然仍是各自半式半隐,碰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蒙面人在想,凭着刚才互换一招的经验,如何在一招之中逼出杜天林的底细来,杜天林却在想,如何在一招之中扯下他那块蒙面的白巾。
于是两人对立着,缓缓地移动着位置,忽然,杜天林一掌直拍而出-一
那人几乎也在同时里双掌一错,对着杜天林胸前攻来,只听两人的掌风中都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啸,然后是一片模糊的掌影,轰然一震,两人单掌互相硬碰一记,另一掌却在疾分的刹那间如闪电般对折了十招-一
杜天林被震得倒退了半丈,他的手中多了一条白绸的蒙巾。那人也退了半文,却在那疾退的同一刹那转过身,然后一跃而出,如飞而去。
杜天林虽然抓下了他的蒙巾,却依然没有看见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他望着那人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如飞而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巾,心中依然是那个问号:“这人是谁?”
他把那一方白绸巾收入怀中,略为考虑了一下,然后匆匆地跃下山坡,跨越河谷,向方才那秦岭四侠去的方向走去。
杜天林跃上了对面的山腰,付道:方才他们四人大约是往那边的山路绕过这座山的。
他打量了一下地势便沿在山路走了过去,果然不远处,便发现了地上的巨兽的脚印。
杜天林暗笑道:“这个朱老大也是个宝贝,带那么一个怪物在江湖上混,每个脚印都成了指路讯号。
他跟着那巨兽的脚印向前走去,但是走到前面一个转弯处,地上忽然失去了巨兽的脚印。
杜天林吃了一惊,连忙四下查看了一番。这一查看,更叫杜天林不得其解了,那足印在转弯处的那边一路绵绵不绝,但是一转到这边来,却是一个也找不到了。
杜天林暗道:“难道那四人抬着那巨兽跑了?”
他想了一想,仍是不得其解,四周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他暗想道:“反正只有这一条可走,我一直走下去便得了。”
于是他又继续向前走去,那山路弯弯曲曲,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杜天林暗自估计,再有几里路程,便可走出这座山了。
就在这时,杜天林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你瞧这小鸟儿死得好可怜呵。”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二妹,不要碰-一”
杜天林暗道:“又碰上这两个人。”
他打算躲在一块石后,但是忽然之间他的目光被另一件东西吸引住-一
只见那大石后面的石缝中,游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小蛇来。那蛇长不过三寸,却是昂首疾走,神气非凡,杜天林弯下腰去细看,那蛇突然停下身来,瞪着一双小眼望着杜天林,似乎不太友善。
杜天林对着那小金蛇吹了一口气,那金蛇忽然像一支箭一样窜了起来,一道金光闪处,直射向杜天林的左眼。
杜天林吃了一惊,只因那金蛇窜得奇快无比,他连忙猛一低头,满以为那条蛇必然从他头上飞过,却不料眼前金光一闪,那金蛇摆着尾巴反射向他的咽喉。
杜天林万万没有料到竟有这等怪事,是以十分狼狈地伏在地下,才算勉强逃过了这条金蛇一咬。
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忖自道:“这小蛇好生古怪,倒像身怀绝学的武林高手,方才那一下摆尾反射,近乎昆仑派的轻功绝学,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咽喉上已是一个洞了。”
他转过路来,只见那小金蛇两击未中,瞪着眼似乎不服气得很,它游了两下,蓦地又是一窜而起,杜天林心中有了防备,自然不再怕它,伸指一弹,一股劲风如有形之物飞出,正好击中那金蛇,那小金蛇“拍”的一声落在地上,但是却像毫无影响似地再腾而起-一
杜天林心想:“天下每条蛇七寸子的部位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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