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在范通控制下往南行。
沿路不断有丐帮弟子指引路线,马车得以顺利找对方向。
半月后,天河口已临。
南宫鹰和范王伤势已好转七八分,几乎可恢复正常跳掠、练功,三人始舍去马车,改为步行。一身乞丐装已换回普通百姓装扮。
吃过中餐后。随便打探,即问出奇人村在东山脚下。
三人迫不及待赶奔而去。
连奔二十里,东山在望,奇人村亦隐隐现形。
此村坐落于两山之间,一条山溪出村口处,隐含一股地灵人杰、山明水秀气息。
尚未进村,只见特殊景象堆列于五里方圆之间,或而几堆蒙古包帐篷凸显村落,或而失如古塔耸立其间,更有不少各俱特色之茅屋、木屋、石砌怪屋散落四处,严然一幅种族大熔炉,任何奇形怪状建筑物皆有。,
范王两眼睁大:“好像杂耍团,要什么有什么,一定精彩得很!”
南宫鹰道:“进去便知结果。”一马当先,行向奇人村。
此村并无界线、街道,全凭个人高兴,谁想在哪儿筑巢即筑巢。谁想大地铺即打地铺,没人管,也没人理,各自我行我素,难得者乃是一团和气,似乎从未引起纷争。
或许这跟齐人有关。
南宫鹰已发现,来此者有两种人,一种是凑热闹者,话声特大,指指点点。另一种则是纯粹具有特殊才能,他们甚少开口,平常全心全力训练或表演自己特殊才艺,遇有讯问,始考虑是否说话。如此各自为政奇景,本就是奇人村特色之一。刚进村,范王发现那茅屋左着一名关头佬,两眼如豆直瞪他。他一时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才能?”
你身上有三十五两银子,两-元宝。关头佬静静的说。
范王不信,抓出银袋算算,竟然一两不差,吓得他眉眼直跳。“你能看穿我口袋里的东西?”
关头佬含笑不语。
“那,那,那在你面前,不就等于没穿衣服?”范王极力想淹小鸡鸡。关头佬道:“我只对银子杆兴趣。”
“其他看不穿?”
关头佬笑而不答。
范王心下稍安,斥笑道:“光看银子有什么用,能透视隔墙壁你准可考上状元,何必蹲在这里呢?”
“人各有志。”
“你根本看不透!”
“你屁股有颗红痣!”
“唉呀!”范王尖叫,赶忙掩往臀部,这还得了,这光头佬分明身怀天通眼,站在他面前,简直毫无保留,吓得他猛南宫鹰及父亲:“快走快走,如果找一个随时能看穿自己穿什么内裤的家伙在身边,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南宫鹰亦是心头毛毛地:“不知他如何看?”
范通道:“奇人就是奇人,多想无用.因为常人根本不能了解他们那一套。”
南宫鹰一眨眼:“或许他对咱飞鹰堡有所用处。”
“到那天再说吧!”范通瘪笑道:“属下一想要光着屁股面对他,已是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了小’
南宫鹰何尝尝不是如此:“或许真是此原因,他到现在还没有被聘走。”
范王道:“还是躲开为妙;到那头瞧瞧!”
拉着两人,前往左侧一排竹造房前,见及有人吃玻璃,有吞火、吐火,学口技。这些技艺较为常见。三人逛逛,也就来到一石头居前。
那里坐着一位瘦小老头,在要着一条黑色小东西,那东西似花似草,东摇西晃,甚至还能蠕动。
见着南宫鹰,他忽而叫道:“你们看过会跳的房子没有?”
这倒是新鲜了!南宫鹰自是摇头小‘房子怎么跳?”
范王道:“我只知人会跳.兔子会跳.房子没脚怎么跳?”
“我给它装了脚!”
小老头突然跳往石屋,猛用力道往下顿坐,石屋受力竟然跳弹数尺高,落地之后还晃个不停。
南宫鹰惊诧中,已发现石屋四个角落装有东西,不免泄气:“你装了弹簧,当然会跳!”
“我做的弹簧天下第一强,怎么跳都断不了!”
“小老头立即抓来装有弹簧鞋子,跳落地面,蹦跳不停满是得意:“看吧!耐用韧性又强,谁请了我,谁准发财。”
“发什么财?范王捉笑:“跟袋鼠抢饭碗?大财就此滚滚跳来?”小老头仍自信满满笑着,等待识货者聘用。
“这双鞋子倒可满足不懂轻功的家伙……”
范工仍想奚落,南宫鹰已把他拉开,毕竟人各专精,不能因此而贬低他人。
“其实,他也满好玩的。”范工顿觉自己表现过火,立即改口:“这么认真在卖弹簧,总有一天会有出息啦!”干笑地掩饰自己困境。
三人逛向他处,很快地又被其他奇人奇事给吸引。
正逛得起兴,忽闻炮声隆隆传至内山谷,那分明是有人在玩火药。
南宫鹰这才想起来此真正目的,立即说道:“咱们到里头看看。”
怀着一股期盼,领着范通、范王父子穿出奇人村,往两山间小溪谷行去。
婉蜒行约半里,早人深处,忽闻烟硝味浓沉扑鼻,该是摸对地头,再行百步,已见着一块巨石被刻上“雷公区,闲人免进”草体狂字。
范王想笑:“这人自比雷公?他会打雷?”
范通道:“方才那声音,不就跟打雷差不多?”
范王想想也对,好奇使然,他急于想瞧瞧这位异人,于是再往前行百丈,前头已出现一排乱石堆积而成之石堤,写着“留步,留步”四字,日久未整理,乱石已塌了不少。
三人欺往乱石堆,往里头瞧去。
只见是偌大数百丈山谷东一堆碎石,西一堆凹坑,灰泥、黑土、黄屑散乱各处,尤其正对面山峰,早被轰如蜂巢般难得再见绿树青草。
而在溪谷中央,正有一位披头散发,满身泥灰,大概是老头的魁梧大汉,在搬动一尊铁黑色大炮,他不断调角度以瞄准,对山那边似乎堆了几颗红石子之目标。
南宫鹰眼睛锐利,已瞧清此人面如将军,甚至衣衫都可见及战甲般鳞片,其满身肌肤已被硝硫火药灼伤似地,粘了不少斑斑疮疮,他仍一副认真,着实奇人一个。
“该多点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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