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粉,方才轰得弱了些……”
那将军将大炮架于木头以及石块搭成之炮塔,瞄准之后,立即抓向旁边一包包红蓝绿黄黑不等之东西,丢人炮管里头。
想想,再多丢两红包,想想,又丢两红包,这才心满意足搬来一颗膝盖大炮弹,塞人炮管中。
他满心高兴蹲在炮管后面,以目测瞄着目标,然后不停,点头,邪邪笑起:“这次非命中不可。”
他很快插上引信,然后点燃引信,众人心情顿时随着火花挤紧,但见引信越来越短,短到钻入炮孔里头。
猝然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南宫鹰三人尖声大叫,双手掩耳,但那叫声仍被炮声压去。
三人不肯错过机会,淬见炮管猛喷烈火,或而是后作力太大,整支炮管,连同炮塔木头,甚至石块顿时反弹暴飞,吓得那将军没命抢扑地上,南宫鹰三人刹又尖叫,猛躲石堆下,脑袋方缩回。那头乱石僻僻啪啪落如雨点打来,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又自一阵轰声传至对山,震音、回音连连,直若置身战场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似乎平静下来,始听得将军自嘲一笑“妈的,硝石粉放得过多,又把炮塔轰掉…”
他虽自嘲,却总带得意地想搬回被弹开之炮管。
南宫鹰这才敢伸出脑袋瞧去,老头更是满脸泥灰,他却不在乎,仍认真工作。忽而见及范王捉-笑起.南宫鹰莫名瞧向他.竟也笑起,由于石堤仍有空隙,方才反轰过来之泥灰竞然穿透间隙.印得范王满面斑如麻花,难怪他想笑。
范王却更笑:“公了你变成花花公子了!”
“我?”南宫鹰这才想到,既然范王变花脸,池当然也逃不掉。哪有心情再笑别人,稍窘地伸手打脸:“没想到会在此当上花花公子!”
范王还想笑……
范通一巴掌捣来:“没大没小,你敢乱讲话!””
范王吃了响头,这才想起少堡主之尊,不敢再鬼扯,强憋笑意,仍抽笑不止。
三人各自解嘲发笑之际,那将军已发现有人躲在后头,逐大大声道:“谁啊!那么听话的窝在后面?”
照往常,总有人大胆走前过来。当然,他们大都灰头土脸走人,自也是将军闲来乐趣一桩……
南宫鹰闻言,赶忙抹去脸面泥灰,含笑走出:“大将军好威风!轰得正中目标!”
远山那堆红石已碎烂。自是命中红心。
大将军爽声到:“我已经很久没当将军啦!”
“可是将军威风仍在!”
“这话倒中听!”大大将军瞄向南宫鹰,见他器宇轩昂,亦有气势,立即问道:“你带过兵,打过仗?”
范王顿时接口:“当然,我家公子踏遍东西南北国,简直所向无敌!”
范通猛敲他脑袋:“少胡说!”
正式场合.他不希望儿子乱说,范王顿时知错,哪敢再吭声,抚头干笑,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鹰道:“在下打过仗。有点儿经验!”
大将军忽而哈哈大笑:“对,男于汉,大丈人、就要统领大军叱咤沙场。哪像一般武林掌门人,每天耍耍几剑即陶醉了,他们根本享受不到大军压境,万马奔腾之快感!”
南宫鹰自能领会大将军心境,但瞧他如此痴醉模样,敢情是个战争狂。
他淡笑:“大将军当然也证战沙场,屡建奇功了?”
“当然!”大将军哈哈大笑:“老夫攻占过高丽国,南蛮,还打过匈奴,直逼西域,哪一样不是威风凛凛的,当年我还被皇上策封镇大人将军呢!”
南宫鹰皱眉:“大将军功业彪炳.怎又沦落至此?”
“别说啦!’大将军不想说,却又哧哧含笑带得意说道:“火炮惹的祸!”摸着炮管,活像爱儿般:“我轰了皇上的金鸾殿,还差点儿被砍头,还好,逃得快!呵呵呵……”说到得意处,更笑得不停。
“你轰了金銮殿?”南宫鹰想笑。
大将军捋着满是泥灰胡子,威风凛凛道:“当然,虽是担心,却也心甘情愿。”他道:
“有一天,我忍不住想向皇上进献新发明的新火炮,就这么抬到金銮殿,谁知逍误触引信,火炮轰掉金銮殿半片墙,吓得皇上落地当狗爬、我看情势不对,马上开溜.就这样啦!”
南宫鹰、范通、范王想笑而呵呵笑起.没想到这位将军还有这么一段伟大历史。
“脱离军队,不习惯吧?”南宫鹰问。
大将军道:“有一点儿,但……。”忽而更形得意:“我发现领兵作战虽然威风,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火炮,一轰两瞪眼,,虽有千军万马也抵不过火炮威力来得强大,你没听那火炮轰声?震得地动山摇,无坚不催!”南宫鹰心知那种气势足可吸引任何血气奔腾之人,而且掌握火炮,等于掌握战争致胜因素。
这将军是奇人,只是过于性情,反而惹及皇上而沦落至此,但话又说回,若非他是性情中人,又怎可能全心全意研究出精良火炮呢?
“大将军的火炮,比起四人唐门的霹雳弹又如何?”南宫鹰问。
“唐门霹雳弹?”大将军一脸肃然起敬:“那是绝世珍品,老夫欣赏之极!不过,老夫十数年研究下来,已能明白霹雳弹威力为何如此之强。”
南宫鹰问道:“你能配出此秘方?”
“当然可以!”大将军想到什么,立即四下翻找,终在小溪旁一颗红色石块下掀出一小铁盒,他小心翼翼抽出小指般大小玻璃管,里头装有透明液体,欣笑道:“这就是从霹雳弹拆下来的秘方,是一种油(类似甘油),它加上硝石粉,那可威力大无穷。”
他找来硝石粉包,将玻璃管裹住,突然丢向远方,咚咚落地,轰如火山暴发,炸得石屑喷高十数丈,地震轰来,吓得四人趴地猛躲,石屑乱砸头背,痛得四人唉唉苦叫。
直到石屑落定,范王始惊心动魄说道:“好厉害的玩意儿,要命,要命!”
南宫鹰抬头望向那大如池塘深坑,此时已被溪水渗流,不久将成深水潭,不禁喷喷称奇,如此一丁点儿东西,竟然能炸出这么一大坑洞?实让人难以想象。
大将军爬起,拍拍胸脯泥灰,自得笑道:“只要炼出这些东西,要轰掉整座金銮殿,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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