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冷道:“无罪再放人,不就得了?”
刘吉道:“可是你一逮捕,她岂非名誉全毁?”
胡一鸣冷道:“在此发现,她已蒙受污点,澄清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这话倒是让刘吉一愣!
他转向许素贞,许素贞亦以含泪而感激眼神回瞧过来,那万念俱灰表情,更让人同情万分。
刘吉道:“夫人能确定那人就是钱老爷?”
许素贞怅声道:“少了头颅,谁也不敢确定,不过那彩玉板指,的确是他所有。”
刘吉道:“你可知他身上另有何特征?”
许素贞摇头:“老实说,我跟他行房,一直闭着眼睛,故此知道不多…
…”问道:“你认为我是凶手?”
这话问的有点白痴,岂有凶手会自己承认的?
许素贞轻叹:“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一天,但请别把田叶青拖下水,他根本是无辜的!”
刘吉一愣:“田叶青?”
高化龙道:“就是她青梅竹马朋友。”
刘吉已明白,该是钱老头所写之“姘头”,他道:“诚如夫人所说,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一天,我看送你去衙门是不大妥,但要留下你又说不过去,这样好了,你先和高公子回快剑庄待些时候,剩下的我们慢慢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的。”
许素真轻叹,默然不语,此时她已毫无选择余地。
刘吉转向胡一鸣,道:“如此安排,你满意吧!”
胡一鸣对刘吉已心存敬畏,当下点头:“由少侠处理吧,你是钱老爷指定者,钱家又没有报案,我不便越俎代庖。”
一句话,说的倒也十分悦耳。
刘吉转向高化龙:“夫人到快剑庄,没什么问题吧?”
高化龙道:“自无问题,不知何时请夫人过去?”
刘吉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不管如何,也该防止串供之类事情发生吧!”
此话已说出,他并非完全站在夫人这边。
夫人没有反应,一副任凭安排模样。
高化龙当下颔首,他想,此事末了,仍该留在如玉庄,故而走出西厢楼,唤来四名手下,径自把夫人“请”回快剑庄。
夫人临行,注视刘吉一眼,欲言又止,轻轻一叹,终于未带任何东西,只身离去。
众人送走夫人,死自沉吟起来。
胡一鸣道:“四个人押解,不怕夫人中途开溜?”
高化龙道:“她不会武功,不易溜吧?何况溜掉,岂非自找罪嫌?”
刘吉道:“我看是不会溜吧!”
胡一鸣道:“此话怎解?”
刘吉道:“我总觉得她养毒蜂杀人,实在不容易,毕竟她的手甚是细嫩,甚至不曾划破什么伤痕。”
胡一鸣道:“杀人的不一定会制造凶器!”
刘吉道:“大概是吧!”
瞧着尸体,又觉恶心,刘吉转向金三元道:“总管或找个箱子,把它冰封起来,留在此发臭,实在不大卫生!”
金三元泣声应是,已吩咐家丁打点去了,自己却守在尸体旁,不肯离开半步。
刘吉但觉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遂领着苗如玉、李喜金步出闺房,胡一鸣、高化龙紧紧跟出。
刘吉见状,许多心里的话不能说出,干脆行往西厢楼幽雅前厅,且看要如何讨论此案情。进入雅厅,他开始来回踱步,仔细思考种种情节。
高化龙道:“少侠对此事始终都在怀疑!”
刘吉道:“怀疑什么?”
高化龙道:“怀疑老爷之死,怀疑夫人是否为凶手?”
刘吉道:“难道你完全相信。”
高化龙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刘吉道:“如果是夫人下的毒手,她似乎没有理由将尸体藏在自家住处吧!”
胡一鸣道:“也许她来不及移走,也许她想不到我们敢搜她房子,而且这么快!”
刘吉道:“再笨的人也不会把尸体藏在柜子后面让它发臭吧?只要埋了它,岂非干净利落!”
胡一鸣道:“或许她想拿尸体养毒蜂!”
刘吉摇头直笑:“不可理喻,真的不可理瑜,事情几乎完全不对劲!”
苗如玉道:“那是一群尸蜂,和先前毒蜂是不一样的,照我想法,是那人先死去,尸蜂才会吃他的肉。”
刘吉颔首:“这正是问题之一。”
接着转间高化龙道:“当时你不是亲眼见着钱老头被毒蜂吞食殆尽,只留一滩血?怎生又冒出一具无头尸体。”
高化龙一愣,道:“或许当时真的走眼了,亦或老爷挣扎逃开,事后又难逃毒手!”
刘吉道:“凭夫人身手,有此能耐在高大侠眼前耍此游戏?”
高化龙摇头:“她似乎不懂武功!”
刘吉道:“这是否意味凶手另有他人?”
胡一鸣道:“也可说,她请了帮凶!”
刘吉道:“也可以说,她是凶手,也不是凶手!”
高化龙道:“问题如此复杂,该如何解决?”
刘吉道:“有个方法可以解决。”
高化龙、胡一鸣异口同声道:“什么方法?”
刘吉道:“继续查下去!”
“呃!”
高化龙一愣,随即干笑:“这也是无法中的方法啦!”
胡一鸣道:“从何处开始查!”
他方说出,灵光突然一闪,呵呵笑起,道:“我倒忘了,还有一位恩爱家伙,他几乎是共谋。”
高化龙道:“谁?”
胡一鸣道:“那姘头!夫人的青梅竹马。”
高化龙道:“田叶青?”
“不错!”
胡一鸣自形得意:“说不定问题关键即在他身上。”
刘吉道:“说的也是,从老头留字看来,他嫌疑不小,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高化龙道:“我倒知道一些。他在苏河西街,开了一间小药铺,有几味祖传的秘方,医好不少奇症!”
刘吉道:“是个大夫?”
高化龙道:“不如说是个江湖郎中来得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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