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那是三万多两呀!”
小罗道:“三万两在你不多,在我不少,试问,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被你解剖了一次,这能值多少?”
潘奇呐呐而止,的确,小罗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赌局开始,由小罗发牌。
本来牌在他的手中,好像每张牌都听他的指挥,只不过这一次他表演了最拙劣的洗牌技巧。
他故意把牌洗散了,使人觉得他是个大外行。
至少老赌徒在洗牌方面是很在行的。
当小罗让对方“迁”牌时,“天门”说不必了。
不必“迁牌”有两种动机,一是信任对方,一是有把握。
所谓有把握就是不怕对方作弊。
小罗当然有数,当他发给他自己的第一张暗牌时,“天门”
闪电般伸手要抓他的左手,但是已稍迟一步。小罗道:“老兄,你干啥?”
“天门”道:“你弄鬼!”
“别找岔成不成?这么多的人没看清,只有你看到了?”
“出门”和“末门”也道:“我们也看到了。”
小罗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天门”道:“你这张牌不是从第一张牌上发的,而是第二张下面第三张处发的。动作太快,别人当然未看清。”
小罗摊摊手道:“各位相信吗?”
四周围观的人多为赌客,他们并不知道“中原十二赌坊联盟”的事,再看看小罗洗牌的拙劣技巧,自然不信。
所以有几个赌客道:“这位小友不像个老千。”
小罗笑笑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发了第二张明牌。
“出门”是小八,“天门”是小九,“末门”是“十”,只有小罗是一张“J”,四家合起来成了个两头顺的架势。
论牌面自是小罗出赌注,他推出了两千两,三家居然都跟了,这是反常的现象,一家都未打下去。
一张牌两千两银子,观众不由咋舌。
第三张牌“出门”是一张“Q”,“天门”是“K”,“末门”是“A”,小罗又是一张“J”。
这次小罗的一对最大,他下了三千两的赌注。
这次“出门”打烊,只有“天门”和“末门”跟进,第四张小罗又是一张“J”,“天门”是“十”,“末门”是“K”,除了小罗,“天门”和“末门”都有“顺子”的牌面。
当然,他们也许暗牌是一对。
在牌面上看来,小罗三条是占尽了便宜。
“天门”道:“请注意,我有‘同花’的架势。”
小罗这次只下了三千两的注。
以他目前的牌面,以及他第二张牌就出两千两来说,此刻只出三千两,看来是少了些,这使人对他的牌产生“不过如此”
之感。
也就是说,他也不过是“三条”而已。
任何一家来个小“顺子”都可以击败他。
他出三千两,另外两家跟进,并未倒打过来。
这也会造成一个印象,那就是他们两家也在看“顺子”,不是一头顺就是两头顺,看“顺子”是很少倒打过去的。
第五张“天门”来了个“Q”,“末门”来了一张“九”,已不成“顺子”了。
这两家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天门”的希望颇大。
第一,他是看“J”顺,又有“同花”的牌面。
即使只有“同花”或只有“顺子”,都比小罗的三条大。
而小罗这第五张牌却是一张小八。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的暗牌都没有“J”,小罗就有“四条”
的可能,当然,“出门”打了烊,没有人敢说他的那张暗牌不是一张“J”。
任何人的暗牌如果是一张“J”,小罗就只是“三条”,当然也可能是“富尔豪士”。
这第五张牌“天门”的“Q”最大,由他下注。他把台面的两万五千两银票全部推了出来。
场中一片哗然,“末门”打烊。
一局“梭哈”下来,居然有七八万两银子,在大赌场中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小罗默默推出他所有的台面。
“葛三刀”和茜茜手心淌着汗。
尤其是潘奇,善财难舍,一脸大汗。
小罗推出所有的银票之后,立即去翻对方的牌,道:“我就不信你会真有‘同花’或‘顺子’……”
“天门”本要阻止他掀牌的。
通常都是自己掀自己的牌,不过掀别人的牌也是常有的事。
但在大赌场中,或者正式比赛场合,是不可掀别人的牌的。
任何一种手法及动作,都是可以玩手法的。
小罗把对方的牌掀开来,不由一怔,大叫道:“这可是邪门,既无‘同花’也没有‘顺子’,自然是一对也没有,居然主动推出所有的台面。哈!这种玩命赌法我还是第一次遇上的。”
“天门”目瞪口呆,他明明是“同花”,如今什么也不是了。
“同花”往往不是“顺子”,也就是说一对也没有。
一旦看错了,必然已是倾其所有,全部输光。
他的暗牌竟是一张非“同花”的A。
这张牌确是一张“A”,本是梅花“A”,如今却变成了方块“A”。
四种花为桃、杏、方、梅,也有排列为桃、杏、梅、方的。
“天门”认为绝对不是看错,要全是梅花才是同花。
他忽然拍桌跳了起来。
这工夫,“葛三刀”去收拾一大堆的银票。
“天门”忽然按住了“葛三刀”的手。
茜茜大声道:“怎么?输不起呀!”
“天门”大声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底牌是一张梅花‘A’,小罗一掀却变成了方块‘A’,这是个老千。”
小罗拍拍双手,道:“各位看清,他这是血口喷人!”
小罗掀了牌之后,早已收回了手。
当然,在那一刹那,谁也不会去看他的手,而是看“天门”
的牌。
因为这张暗牌才是决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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