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断,就连扇子也披震得四分五裂。
吓得向展天赶忙松手,不敢相信地望着散飞开来,掉落地面的烂扇子。
这正是银河深藏不露的蟠龙一气,能逼气成形,无坚不摧,和少林达摩真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向展天看不出来,黑面如来可看出少堂主不是人家对手,一声喝令,一马当先已打向银河。
他掌法浑厚却未见凌历,自称为“如来神掌”,却非少林寺嫡传,江湖中人调侃说是“如来鬼学”,是如来又是魔鬼,阴阴阳阳,颤颠倒例,变来变去,变得什么也不是,不过那股狠劲,若非绝顶高手也甚难应付,是以他才能镇守洛阳分堂,受到霸英堂的重用。
银河见他扑来,素闻黑面如来行径仍属侠义中人,出手也留了情,以掌还掌迎了过去,轰叭一响,黑面如来被逼退三尺余,未见受伤。
此时向展天瞧及黑如来能跟银河战个六五波,再加上自己,自该能将他给制服,最重要的是一招落败的怨气使他难以咽下。冷笑一声,也迎掌出击,旋起一阵腥风,他右掌已泛淡青,快捷抓向银河背心。
银河早已感觉背后有人袭来,也知道是向展天。冷漠一笑,头也不回,斜飘左侧,右掌已往向展天切去,动作极为潇洒和从容。
岂知向展天已冷狂虐笑:“你死定了!”手掌再探,抓不到背心,抓向手腕,甚至一点皮肉也好。
银河但觉他举止反常,又闻及淡淡腥风,灵捷的他已感觉不妙,复往其手掌瞧去,虽然向展天出手甚快,而且有意隐瞒泛青手掌,却仍未逃出银河眼光,只见得泛青手掌之中挂着五片红指甲,银河惊叫:“索命鬼指?!”
他哪还敢用手去挡,赶忙收手,连退数步,想躲过毒指。
“太慢了!”
向展天一声冷笑,趁银河掠退之际,抓他不着,只好捏断中指指甲少许,当暗器射向银河手掌。
银河眼看无法避闪,只好抽出短刀,准备指甲射中何处、砍何处。
情急之中,他可不愿平白丢了一只右手或手指,勉强避过要害,硬是让血红指甲钉向手掌边缘。
指甲嵌肉,嗤的一声,已冒红烟,银河老实不客气将肉给切下两三分。看似很少,不过拿手掌来比,恐怕有五分之一吧,痛得他眉头紧锁。
那片肉尚未落在地上,早已化成红烟。
银河顾不得襄伤,掠身侧飞,躲开红烟,再一个反蹿,快逾电光石火倒劈向展天,冷森道:“好毒的家伙,留你不得!”
一掌劈出,直把正在得意的向展天劈出丈余远,撞在墙头,鲜血狂喷,看来伤得不轻。
银河并未罢手,箭步一跨,又想劈死他。
黑面如来怎能让少堂主命丧于此,奋不顾身已扑拦过去:“休要伤我少堂主。”
银河见他撞来,掌劲一推,轻而易举将他逼退,去势未停,仍旧欺往向展天。
向展天吓得面无血色,后退无门,就算有门可走,他也无力可逃,第一次他感觉到死亡的恐惧,竟然是如此可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厅内传来声音:“要鹰神命,就快住手。”
此语一出,果然震住银河,他再如何疾恶如仇,也不敢把大哥性命拿来开玩笑。
他止住了手,转眼往厅门瞧去。
那人坐在轮椅上,长像和向展天差不多,只是比较清瘦,也比较斯文,尤其眼睛闪烁晶亮,似乎充满了智慧,他乃霸英堂堂主向封侯的残废儿子,向展天的弟弟向展文。
银河见他身坐轮椅,心神一凛,对于身心残缺者,他总是多一分关爱,然而此时敌我对立,他不得不冷眼相向。
“你是谁?”银河问。
向展文冷静道:“他是我哥哥。”指向向展天。
银河点头:“原来是霸英堂少堂主。”凝目瞧了过去:“照你所说,鹰神真的在你们手中了?”
向展文冷道:“在不在,在下一来不会武功,二来又未涉足帮中事,自是不能知晓。我却知道你若杀了我哥哥,很有可能我爹也会杀了鹰神,我是说如果鹰神在本帮手中的话。”
银河早已明白过来,冷道:“我本不想杀他,可惜他练了百年前毒害武林的魔女索命红娘的鬼指,若这武功再留在世上,会有多少人遭殃?”
向展文摇头:“我不懂武功,我也不能看着你杀害我哥哥,你若有智慧,你就暂时先放我哥哥一马,有什么事,到我爹那里说好吗?”
银河心想,找人家小孩而不找大人,传出江湖也未免挂不住面子,纵使向展天练了毒功,也得等他老子来了再说。
他道:“见你爹可以,不过你哥哥得留在我身边当人质。”
向展天闻言怒道:“放屁!本少爷岂能任由你摆布……”话未说完,又牵动伤势,鲜血涌向咽喉,他硬把鲜血给逼了回去。
银河并未理他,冷道:“你爹在何方,我立刻去见他!”
对着向展文讲话,左手弹出指劲,已点倒向展天,省得他废话乱说。
向展文欲言又止,随即说道:“我哥哥伤势颇重,恐怕无法让你扣着奔波。倒不如你等在这里,我派人去把我爹找来,如何?”
银河冷道:“随你,最好也把鹰神一起带来,否则后果未必是好的结局。”
向展文点头:“我会把你的话传到。”
随即转向黑面如来:“洪堂主就麻烦你走一趟吧。我行动不便。”
黑面如来急道:“不行,要是属下离去,留下少赏主……”
向展文截口道:“放心,要是他想出手,你我现在还有命在?你快去快叫,别误了我哥哥伤势才好。”
黑面如来想想也只好遵照向展文的意思:“属下这就赶去。”
转向银河:“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别找小孩出气才好!”
银河冷道:“我如此,也希望你们如此!”
黑面如来见及银河英气凛然,实非凶神恶煞之流,也不知为何会跟他为敌?否则必能交谈一番,何等快哉?他暗自一叹,不自觉地对银河拱拱手,已掠身而去。
银河心头亦是一叹,毕竟世间有许多无奈之事无法避免。
目光送走黑面如来,也不瞧在场所有人一眼,抓着向展天走往厅院左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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