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脸苍白,早已不知魂魄飞向何方。
银河冷沉道:“你是何人?”
那人好不容易挤出声音:“在下柳三……”
“何帮何派?”
“霸英堂,第四分堂香主……”
银河目光一缩:“霸英堂?!”有点不信,尤其是外面旗帜,虽然霸英堂也是以蟠龙为图,却是青色,也未长翅膀,更非加上了金色鳞爪。
柳三见他似有惊意,又想及霸英堂雄跨北六省,气势早已凌架天下各派,宛若武林之尊,任何人也未敢与其匹敌,自己又有何可惧?想及此,胆子不由大了许多。
他瞄向银河,见他满脸腮胡,虽然眼睛炯炯威凌逼人,却也只不过二十来岁上下,任他多能混,武功练得再好,就算打从娘胎开始练,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堂主高?又怎敢和本堂作对?已然轻视对方。
他冷傲不屑道:“你是何人,胆敢和霸英堂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银河似乎不愿把问题花在此人是否隶属霸英堂——既然结上梁子,任谁也得拚一拚。
“说,双鹰盟主人在何处?”
银河声音冷漠,柳三却不甩他,冷笑:“他在哪里,你管……”
“不着”两字尚未出口,银河已划下短刀,切得他脖子血光暴闪,最少切出七寸长伤口。
柳三掉了魂般尖叫,本已发白的脸,现在变得铁青,没想到对方完全不买霸英堂的帐,这刀是白挨了,老命要紧,哪还曳得起来?
银河再逼问:“你说不说?”
“我……我不知道……”
银河短刀又扬,柳三吓得尖叫,滚退墙角,差点吓出眼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接到命令前来驻守此地,昨夜才来,到此还不到一天,我什么都不知道。”
银河目光犀利刺着他,柳三急忙又道:“也许他在分堂,也许在总堂……大概差不到哪儿去,您可以到分堂去找……”
“分堂在何处?”
“襄阳城西……”
银河心知他乃小喽罗,知道事情有限,问不出什么名堂,还好总算有了对手,只要大哥真的在他们手中,自能要得回来。
他冷道:“传话你家当家的,如若鹰神全家有损一根汗毛,休怪我血洗霸英堂!”
话方说完,头也不回,步向厅门,招呼黑骠马,直放襄阳,准备再救兄长。
柳三见他走远,惊魂甫定:“世上怎会有这种凶神恶煞?!”感受着银河霸气,动也未敢动,直到伤口刺痛钻心,他才打了个冷颤:“我得赶快回报,免得……”
想及银河一招不到就把自己十几名手下杀个精光,要是晚了一步,他杀向襄阳分坛,那还得了?愈想愈是寒心,顾不得仔细裹伤,夺门而出,想把消息传出去。
然而他传得再快,也没银河那匹黑骠马跑得快速。
短短三天不到,银河已势如破竹,挑了霸英堂七处分堂,仍然找不到银海踪迹。
银河如此挑法,无非是想逼得霸英堂上下知难而退,至少可以先保住大哥性命——可以用来当人质以威胁自己,只要大哥性命安在,一切都仍有希望。
银河一路北上挑向洛阳分堂,此时出现在分堂的不是分堂主黑面如来洪玄,而是一位二十上下,英气逼人,脸上挂着一份高傲的白衣书生,他正是霸英堂少堂主向展天。他负手而立,正等着银河到来,那份悠闲,哪能看得出他是在迎战高手?直如猫捉老鼠似的,总流露几分不屑和自信。
银河也已到来,洛阳城,车水马龙,不易飙马,在城外,他已将马儿放开。
奔驰多天,也该让它好好休息。
方走近霸英堂分堂,银河见门扉并未关闭,遂大步行前。
向展天发现有人前来,心中一凛,虽不觉害怕,但对这位连挑七处分堂的高手,他倒是有心会他一会。
银河跨进门,向展天高傲一笑,说道:“你就是连挑霸英堂七处分堂的野莽夫?”
银河一身青布衣本已旧粗,再加上几天奔波,倒和野人无异,不过那股冷森霸气可未减半分。面对向展天那剐高傲,他根本没感觉,冷漠道:“交出鹰神银海,否则这就是第八处。”
向展天冷笑,眼睛本就不大,现在又笑眯成一线,倒也露出几许奸狡相。
“你已挑了本堂七处分堂,本堂还未找你要回公道,你反而恶人先告状,咬起我们来了?”
银河似已不想多费口舌,一个挺步,就想拆了此处。
向展天没想到此人如此冷漠,连话也不肯多说,眼看他即将逼近,自己只好迎了过去,冷笑:“凭你也敢跟霸英堂作对?”
扇子不知从何处抽出,直往银河面门点去,他也想一招分胜负,才能显出功力不俗,用的正是家学秘功霸天玄功,风随扇走,尽其威猛地攻向银河。
银河面无表情,眼见来者功力不弱,招势巧妙,一眼已看出此功来历,似也知此招弱点。
只见得扇尖离自己不及半尺之际,他才出手往扇尖捎去,他如此应招,看在向展天眼中无异是自寻死路,就如肉掌挡向尖刀,哪有不被刺穿的道理?事实上向展天也正想以扇中暗藏尖刀刺向银河肉掌。
眼看即将得逞,向展天已得意冷笑:“你找死!”
话来说完,说神奇,倒也让人无法想象,就在掌刀交会之际,银河右掌快得匪夷所思,本是平掌相向,只见得手掌往下一拉,正好以食中两指挟住刀尖,轻而易举化去向展天招式。
向展大大为心惊,没想到一交手,自己兵刀已受制于人,这无非告诉自己,功力仍差对方一大截,然而他并未这么想,也不甘心这么想,直认为自己是一时疏忽。
他脑袋也不笨,反应也不慢,眼看对方夹向自己扇刀,他冷笑一声:“是你自找的!”手掌再捏,刹时扇中十八把尖刀全然吐刺而出,他想银河只顾抓住一把,在快速突发下,必定逃不过其他十余把利刀穿手,就算他放开,利刀更能喷射而出,更够他受的。
谁知他想的挺美,事实上全不像这么回事。
银河指尖猝然感到有东西刺出,心知对方又施诡计,如若自己松手,正好着了他的道儿,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好猛吸真气震向扇刀。啪然一响,坚逾钢铁的利刀竟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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