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道:“他昨夜虽宿在桂花那里,但他……”
李悔道:“我知道。”
两小同时失,声道:“你也知道?”
“对,我也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很难过。”
“其实他也许基于一种尊敬,太自卑,以为配不上你才会作出这事,希望把你吓跑,远离他。”
李悔凄然一笑,“他未免太不了解我了!”
小郭道:“这话念:么说?”
李悔道:“他过去和白芝过从甚密,我一直都能原谅他,原因是他们的关系不同,而,我的出身又不好。”
小熊喟然道:“李悔,你真是个好女人。”
郭道:“鱼得水这家伙没有福气。”
小熊道:“可是这小子不见了,他去了何处?”
李悔道:“我们等他一两天再说。”
小熊道:“你们看到没有?江南也是人心惶惶,似乎清兵势如破竹,好过的日子不多了!”
鱼得水也未离开太远,他本想暂时离开李悔,使她有较多机会和司徒胜交往,他是衷心希望他们交好。
但是就在他离开勾栏出镇不远,看到山坡上疏林中有一座尼庵,尼庵大门开启,走出一位年轻尼姑。
最初鱼得水并未在意。
尼姑嘛!都差不多,剃光了头,乍看不男不女,但仔细看她们走路的姿态即可看出。
还有尼姑看来几乎分不出丑俊。
由此可见,头发对女人的重要性,可以说剃光了头发的女人,如果看起来还美的话,那必是一位美人了。
事实上男人也是一样,如果剃光了头,看来还英俊,这男人不是美男人,也相当够看的了。
鱼得水忽见这女人转了方向走去。
本来她应该向这边走的,因为这是条顺路。
像她现在的走法,就不是走的正路而是草地上。
鱼得水忽然目光一凝,注定在这尼姑身上。
由这身段看来颇为眼熟。
尽管尼姑的缎衣是宽大的,但自宽大缎衣仍可看出身段是否窈窕?
鱼得水忽然追了上去,这尼姑似在回避他。
她同门后本是向这边走的,似乎看到他才转了向的。
追上之门,在她迎面一看,鱼得水面色一肃,呐呐道:“白芝,你是白芝,你真的出家了!”
“阿弥陀佛,小尼法号了意……”
“白芝,你果然出家了!”
“施主不要再叫小尼的俗家名字,小尼有如昨日死今日生,一切随缘,鱼施主,别了……”说完要走。
鱼得水一拦,道:“别忙!你这么坚决,我倒是十分佩服!真没有想到啊!”
白芝还真是心如止水,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道:“施主不必见怪,有一天你看破红尘也会如此的。
鱼得水道:“你早就和这尼庵住持说好了?”
“是的,她是旧识。”
“你以为能习惯这种枯寂的生活?”
“当然!”
“白芝,我对你很了解,我以为你不能。”
白芝淡然道:“施主的看法是施主个人的事。”
“所以我以为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小尼绝不会勉强自己,而且真能四大皆空……”
说完,转了方向走远了,鱼得水没有再拦阻她。
如果她真能作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当然好。
只怕她是一时冲动,熬不了那种寂寞的生活。
“其实我又何必多管这闲事?”
他摊摊手,看她的样子还真有些“森罗万象,梦幻泡影”的心态,似乎真能作到“万事皆缘,随遇而安”的境界。
他自毁形象,旨在成全李悔和司徒胜。
白芝匆匆削发,是不是也为了成为全和李悔?
这样看来,“性本善”之说是可信的了。
再坏的人,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吧?
鱼得水觉得自己是最最不洁的人了,他不能污染李悔,所以暂时不想回去。
这天晚上就宿在山洞中。
夜风甚大,还夹杂着雨点子,洞中有点料峭。
他蜷在一角干草上,有点睡意。这工夫突然听到衣袂破空声由远而近,显然是极高的轻功造成的。
鱼得水一跃而起,藏在洞内的凹缝中。
人在洞口处停了下来。
只闻一个中年人的口音道:“姑娘一直在跟踪在下?”
“咽……”
“为什么?在下自信与姑娘从无过节!”
“当然有原因!”
“希望姑娘告知原因。”
“可以……”这女人忽然出了手。
鱼得水探头望去,不由大力震动:这女人居然又是那个蒙面莲足女人,男的却是“南宫一朵云”南宫远。
似乎又是这女人跟踪南宫远,且主动向他动手。
她的目的似乎和对鱼得水相似。
可自跟想自他的武功路子中得到什么秘密?
两人在洞口内动手,十分黑暗,因为天在下雨。
雨虽不大,却因天无星月,能见度极差。
只不过在洞内向外看,由于洞内更暗,就比较可以看清些了。
鱼得水发现南宫远在三十招后,也非此女敌手。
这女人真是了得,由此女的身手可知“菊夫子”的身手是如何了得了。
“姑娘,咱们无怨无仇……”
只不过这蒙面女人仍然加紧抢攻,六十招后,南宫远躲躲藏藏,十分狼狈,甚至再二三十招就会失招了。
鱼得水十分好奇,这女人到底目的何在?
真的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包括鱼自己在内)是不是昔年害“菊夫子”的人?
南宫远连连退避,甚至已被蹭了一掌时,这蒙面女人突然收了手,射出洞外,似乎已经走了。
南宫远喘息着自语道:“奇怪,这年轻女子可能是“四绝”的后人,莫非是“菊夫子”
的后代?”
他喘息了一会,出洞而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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