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
小郭道:“会不会是去找李悔?”
“会吗?”
“如果是去找李悔,咱们该不该告诉他李悔在那家客栈中?”
小熊道:“咱们先跟跟看再说……”
二人跟来跟去,跟进了勾栏院。
两小傻了眼,鱼得水居然是这种人。
小郭道:“原来这人很下流!”
“想不到!”小熊道:“白芝这烂货配他还真是门当户对。”
小郭道:“咱们进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兔为别人操心,回去吧!”
二人回客栈睡了一夜,到鱼得水房中看看,还没回来。
小郭道:“原来是个好色的捕头。”
小熊道:“也许现在还腻在妓女的热被窝中。”
小郭道:“走!咱们再去看看。”
小熊道:“也许已经走了……”
二人经过李悔的房间窗外向内望去,嘿!她居然在内,正在梳头。
小熊道:“李悔,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
两小互视一眼,心想:“还是这丫头正派,并没有和司徒胜宿在同一客栈中,虽然在同一客栈也未必不清不白,总是要避些瓜李之嫌。”
李悔道:“二位要去那里?”
小熊道:“只是上街走走,一会就回来。”
二人到那勾栏一问,昨夜确有那么一位客人嫖了桂花,桂花是这勾栏中的红倌人,方圆百里内元人不知。
只不过龟头说那位嫖客刚走不久。
小郭道:“走了!会不会没有回客栈?”
小熊道:“管他!既然来了,就见见那个桂花姑娘。”
“干啥?为鱼得水涮锅呀!”
“你胡说什么?问问看,昨夜春风几度?”
“呸呸呸!问这个干啥呀?”
“问问也挺有意思,看看这小子对野花、野草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龟头说桂花在睡觉,不见客。两小稍一折腾,龟头就受不了哩!叫来打手,自然也不是两小的敌手。
在风月场所充当抱台角的货色大多是不入流的。
好手不会到这儿来讨生活。
这种人是好汉惹不起,赖汉不敢惹。
抱台角的被打得算青眼肿之后,龟头只好带他们去见桂花。
这女人还躺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道:“小三子,你敢打扰我睡眠?”
龟头叫小三子,急忙颠着屁股来到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桂花这才打量两小,还有点不信呢!
就凭这两个小毛头,这儿五六个大汉对付不了他们?
在这混生活的人,却又不能不信邪,谁的胳膊粗,谁就吃一份。
桂花披衣坐在床上道:“小三子,上茶!”
龟头正要张罗,小熊手一挥道:“免了!”
龟头退出,小熊道:“桂花,你昨夜接了一个年轻客人?”
“是的,小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弟!”
“那我叫你小爹……”
“呸!我才不会有你这个烂污女儿哩!”
桂花道:“两位小祖宗有何贵干?”
“只想和你聊聊。”
“欢迎得很,坐呀!”
小熊道:“昨天晚上那客人在此过夜对不?”
“是呀!”
“他姓鱼?”
“对!”
“你们玩了几次?”
桂花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小郭道:“他娘的!是不是姓鱼的很会玩?你对他很满意是不?”
“不是!”桂花道:“昨夜等于‘拉干铺’!”
这种风月场所中的术语,两小还真不懂。
小郭道:“‘拉干铺’是啥意思?”
这是华南一带的术语,也就是不和妓女玩,只是借她的床(或炕)睡一夜,大多为酒醉不能回去去才如此的。
桂花知道两小还是外行,道:“‘拉干铺’就是不和姑娘玩真的,各睡各的,互不侵犯……”
“什么?他会让你闲着?”
桂花点点头:“昨夜一关门,他上床就睡,我嘛!收了人家的渡夜资,不能不侍候他,我问他要不要?他不耐地叫我别吵他
两小愕然,小熊道:“你是说,你们就这样各睡各的渡过一夜?”桂花摊摊手,道:
“是呀!世上什么人都有!”
两小默默走出勾栏。
小熊道:“我懂了!”
小郭道:“我也有点懂了!”
小熊道:“你懂什么?”
小郭道:“鱼得水故作下流……”
“对,你可知道原因?”
“是不是作给李悔看的?”
“为什么要作给她看?”
小郭搔搔头皮道:“故意气走她。”
“为什么要气走她?”
小郭道:“他娘的!你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说,为什么要气走她?你一向是比我聪明的。”
小熊道:“小郭,鱼得水近来发现李悔非但不烂,而且冰清玉洁,心地也善良,不免自惭形垢,产生了自卑,以为配不上她,所以……”
“所以故作下流,明知她和司徒胜认识,也知道司徒胜在这镇上,等于变相地撮合他们?”
小郭想了一会,拍拍前额道:“小熊,还是你行!”
“这没有什么。”
“不!我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你脑子里……”
小熊道:“是麦茶?”
二人大笑不已。稍后二人赶回客栈,却发现李悔仍在,鱼得水并未回来。
小郭道:“李悔,鱼得水呢?”
“没有看到!”
小熊道:“李悔,你知不知道他昨夜在何处?”
李悔笑而不答。
小郭道:“你似乎知道?”
李悔道:“知道又如何?”
小郭道:“只怕你知道得不彻底。”
李悔道:“什么叫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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