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花为之怒放,这女子笑意似乎对自己有好感:“姑娘有空?我请你喝下午茶?”说着就要伸手拉人家。
“在这里?”那女子并未躲闪,右手被握个正着,她淡笑:“你砸了人家门面,还要到人家店里喝茶?”
洪金宝在触及她这软柔无骨手肤,整个人像触了电,老实说,活了二十来岁,第一次摸过如此美妙感觉的柔手,他语无伦次,直道可以可以,却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次吧,灰尘一大堆,还有死人,多煞风景。”那女子轻柔地将手抽回,洪金宝却抓得紧,更像猪哥般迎过身来,那女子不得不开口:“你弄痛我的手了。”
“呢,对不起!”话已点开,洪金宝再厚脸皮也得松手,干笑着直道姑娘实在太美,美得让他失态,请多包涵。
那女子只是笑,笑得眼媚胸颤,天生尤物一个。她天生似乎就为了勾引男人而活,一投眼、弄姿之中,总让人把持不住。
供金宝这次猛盯她那对尖耸胸脯,口水不知吞了几百口。
那女子被瞧得嫩脸泛红,已显不自在:“没事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步往雪花庄方向,临行还送个秋波,搅得洪金宝心痒痒。
“姑娘,……”想叫人留住都不知找何理由,临急一转,立即追问:“姑娘贵姓?”
“我叫贵如。”招招手,贵如走得像仙女,不带一丝俗气。
“怎样能找到你?”
“有缘分,自会相见。……”说完,转入一丛桂花林,消失无踪,只听得串串勾人笑声,由近而远,搅得洪金宝欲火难挨,直叫要命。
“这是什么女人?”洪金宝猛运真劲忍耐:“媚功这么厉害?若能跟她……”越想越是激动,不禁狼嗥般叫起,撞向河边,把整张脸埋在水中,方自把持这要命的一刻。
醒过脑后,他不禁边擦脸上水珠边想:“这女人是谁?为何突然替自己解危?她像要勾引自己,可是又像毫不关心地走人?”
当然,他并不太在意她是谁,而是那股一亲芳泽的冲动迫使他急欲探得贵如住在哪里,说不定……
越想越是痒心,他干脆爬上河堤左侧三百丈那座九灵塔,临空高望林林树树之中的高级别墅。
可惜庭院深深,只能瞧及红墙绿瓦偶尔现露于枝叶外,根本见不着半个人影。
他有些失望,心念一转:一或许该问问乌龟陈,这种骚女人是属于何来路。
当下,他又急急折返梯田河堤,叫出乌龟陈。在询问之下,乌龟陈脸色微变。
“干嘛去惹那种女人?”
“怎么?你惹过她?”
“我……”乌龟陈长满皱纹的脸竟也隐现红云:“有一次,我发现那要命的女人,不自禁地也跟进雪花庄,谁知道……唉呀,很惨就对了啦!”不想说,还是说了:“她想强奸我!”
“那好啊,岂不如你所愿。”
“好个屁!”乌龟陈窘笑:“他突然变成男的;我差点被男人强奸,很惨啊!”
“有这种事?”洪金宝讷然不解:“她会是人妖?……”
“至少是经过易容。”
“你确定,我看的女人跟你所碰上的是同一人?”
“我怎么知道?……”乌龟陈忽而想到什么:“我记得那人眉心画了红痔,你那个有没有?”
“倒没有!”洪金宝为之心花大开:“一定不同人,快告诉我,她该会住在哪里?”
“哪这么容易,雪花庄个个神秘兮兮,想摸他们的底,比什么都困难,不过……”乌龟陈道:“有一处全是高大枫叶林,看起来像鬼屋的古宅倒是特别可疑。它是木材建的,窗门全是糊着白宣纸,但日久失修,显得破破烂烂,冷风一吹就叭嗒叭嗒响,可恐怖得很。”
“你认为她是鬼魂变的?”
“要不然,哪能迷得你神魂颠倒?”
洪金宝干干一笑,仍甘愿让她所迷:“除了那鬼屋,还有什么可疑地方?”
乌龟陈想想,又说了两三处。洪金宝谨记在心。当下已决定闯他一关。
“你不查凶手之事了?”乌龟陈问。
“查是要查,不过,我觉得这女子很可疑,所以就一起查啦。”尴尬笑声摆明洪金宝心虚一面。
“小心啊,别赔了夫人又折兵。”乌龟陈一副等着看好戏表情。
洪金宝笑得暧味:“放心,我没夫人,也没兵,再怎么赔都划得来,有好处,一定通知你。再见!”
拍拍乌龟陈脑袋,他走得痴痴笑笑。
乌龟陈瞄着他背影,心头老是纳闷,真的有这种便宜可捡?一时想冲动想地潜去偷瞧,但回头想想上次差点被男的强奸,他已一肚子兴味索然,放弃跟踪念头。心中有着捉谑意味——这家伙胖得像只猪,谁敢非礼他?他看来似乎较为安全。
瞧瞧自己单薄身子,乌龟陈老老实实摇摇头,还是躲进地窖里较为安全。
洪金宝还是回到九灵塔,照着老乌龟指示,先找出枫红一片区域,大概有了底之后,才计划潜入路线。然后找个舒适河堤溜达,累了就睡。
直到二更天。
他绕过白天被砸的茶楼,小心翼翼地摸向林木森森的雪花庄。此区大约廿十来户人家,每户至少占地数百坪,真个是王公贵族区。
洪金宝也看出四处都有不同守卫看管,却又互不交往,想是各持身份之关系吧。他倒利用这关系,经过甲庭园即冒充乙户人家守卫,只要不侵入其地盘,这些人也懒得过问。
不到盏茶光景,他果然找到老乌龟口中所谓的鬼屋。只见得此处占地更大于先前那几户,高耸围墙早攀满软枝黄桅,九重葛和一些爬藤,在经年累月爬缠之下,结成一张厚厚墙网。
枝叶缠死又枯,枯久则腐,一股积压闷腐沉味早从四边传来,直觉上,此处至少数年甚至十数年未曾住人,荒凉、闹鬼那是在所难免。
洪金宝色胆包天,哪顾得了这么多,探探墙头,枫枝一排红,自是找对地头。当下轻掠高墙,往里边望去。
上千棵腰身粗枫林早将庭院裹住,隐约可见里角露出残旧宅院。寒风吹过,落英缤纷,萧索秋意袭人。
“这里会住人吗?”
洪金宝不禁起疑,瞄了七八次,连条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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