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寺当年曾对自己封门不纳,但也不能怪人家,身为“造化门”弟子,有所不为,亦有所为。
于是他问道:“什么人围了少林寺?”
“金龙帮的密探。”
“金龙帮?为什么?”
“因该帮有八名高手,夜人少林寺,偷窃‘藏经楼’秘芨,结果全部被送回该帮总舵……”
“送回去不就了结了?”
“送回去的是八具死尸!”
“哦!这么一说,少林寺未免过分……”
“并非少林寺僧所为,是有人仗义夺回秘芨杀人送尸!”
“谁?”
“目前未便相告!”
“因此‘金龙帮’准备报复?”
“正是如此,对方有意血洗少林,时间定在今晚三更以后,天亮之前!”
“那仗义的人为少林寺惹下大祸,为什么不出面承当?”
“有,他已出面,但少林寺方面必须有准备,这书简便是防守之道。”
“那人莫非是……”
“野和尚”似已窥知吴维道心意,立即接话道:“不是贫僧,另有其人,但与贫僧有渊源。”
吴维道考虑了一会儿,慨然道:“好!小可答应跑一趟!”
“野和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简,递与吴维道:“小施主,这笔人情贫僧记下了!”
吴维道接过书简,道:“大可不必!”
约莫起更时分,吴维道以惊人速度,赶到嵩山脚下,正要登山之际,忽有两个乡农装束的中年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个道:“公子要上少林寺?”
“不错!”
“连夜上山,必有要事!”
“这是本公于的事,与两位无关!”
“朋友,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请示明身份!”
“不死书生!”
“什么?不死书生,前所未闻!”
“这名号都没听过,还当什么密探!”
两个中年人大震,双双退了一个大步,从衣底亮出剑来,仍是那发话的道:
“朋友说什么密探?”
“你俩不是‘金龙帮’的密探?”
“说出来意!”
“如果不呢?”
“不死书生将变成死书生!”
吴维道冷冷一笑道;“在下时间宝贵,没工夫闲扯,听着,你们人不少吧?
传言同伴,今晚嵩山之行不利,要命的急迷离去!”
说话声中,扬手一拂:“唉!啊!”两声,两名密探被废了武功,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别说出手了。
吴维道如夜行蝙蝠般疾掠上山,路上虽数遇阻截,但他的身法太快了,那批预伏的高手,只能捕风捉影,疑神见鬼。
山门已经关闭,他越墙而入,没有惊动守门的,直奔寺门,寺门倒是开着,两名僧人,靠在门边打盹,门灯吐着昏黄的光晕。
“有人吗?”
这一声问,把两名守寺门的和尚惊得直跳起来。一看是一个少年书生,才松了一口气,双双一合掌,其中一个道:“施主何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受人之托,有急事而来,请法本大师出见!”
“施主要见监寺?”
“不错!立即通禀!”
“不知有何急事?”
“大和尚,别耽误时间了!”
那守门僧望了吴维道几眼,那一身装束与风姿,使他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入寺,不久,“法本大师”疾步而出。
“施主要见老衲?”
虽然,吴维道对数年前被拒的那档子事并未记恨,但下意识中,芥蒂是难免的,所以词色之间,便显得冷傲了。
“区区受人重托,送来书简!”
“哦!”
吴维道取出书简递上,“法本大师”一看封面,老脸登时变了,目光在吴维道面上一绕,合掌道:“施主如何称呼?”
“不死书生!”
“法本大师”被这外号惊得一怔,微微一窒,道:“请到寺内待茶?”
“不必了!大师还是立即与贵方丈拆简行事吧!”
“施主受托于何人?”
“野和尚!”
“法本大师”低宜一声佛号,道:“大师伯仍然健在?”
吴维道一愕,大师伯,“野和尚”的年纪,还差这监寺一大截,他会是他的大师伯?”当然不是,“野和尚”说过修书的不是他,那是谁呢?此人辈份必然相当高了,转念中脱口道:“贵大师伯是谁?”
“施主不是托传书信吗?”
“难道是野和尚?”
“阿弥陀佛!”
宣了一个佛号,却没有下文。
吴维道心想:这其中定有文章,而且是门户内的秘密,局外人最好不插口,少林弟于,一向守清规,少林寺戒律也极严,如“野和尚”之流,的确不像是少林弟子。
“区区告辞!”
“施主所谈的‘野和尚’现在何处?”
“这……不得而知。”
“可还有什么传言?”
“没有了,尽在书简中!”
“敬谢施主劳驾!”
“不必!这是区区自愿的!”
说完,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时已近二更,吴维道仍循原路出了山门,大摇大摆地下山,到了半峰,已听到寺内阵阵钟声,想来少林寺已传集弟子着手戒备了。
一路下峰,毫无阻挡,吴维道觉得奇怪,难道那批预伏的密探,鉴于两人功力被废,不敢出头了?
这沉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将近山脚,一幕异像出现跟前,只见石道之旁,高挑着一盏气死风灯,在微风中播曳,灯罩上,每一面都绣了一个狐狸头。
灯光照耀下,横陈了不下十具死尸。
距离那怪灯约莫五丈远的地方,人影幢幢。
吴维道骇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期然地远远止住了身形,距那怪灯约四丈之遥,由于是坡地,灯光照射受阻,他正好停在灯光不及的暗影中,也因为中间隔了一层灯光的关系,他的身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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