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值几何?”
怪和尚冷哼了一声,道:“看清楚了!”这念珠少说也可以买你这酒店,这全是‘和阗玉’所琢的。”
小二似信不信地接过手来,掂了掂扮量,再仔细查视了一遍,面现惊容道:
“大师,真的价值不假!”
“一百零八颗,数清楚了!”
“小的请示掌柜!”
出家人为了贪口腹之欲,竟以念珠作抵,真是六根不净,有辱神圣。
吴维道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觉得这怪和尚可怜,竟付不起酒钱,脱口道:
“这大师吃喝多少,算我帐上!!”
小二闻声转面,呆了呆,立刻拉下笑脸,哈腰道:“是!是!公子!”说着,把那串五念珠放回桌上。
怪和尚愣了愣,望着吴维道片刻,哈哈一笑道:“小施主要做东?”
吴维道一颔首道:“小事一件,无足挂齿。”
“但贫僧从不叨扰别人。”
“大师,将就些算了吧!”
“好吧,不吃白不吃,记下了以后还,能陪未座吗?”
“无妨!”
怪和尚抓起杯筷,不客气地移到吴维道座上,对面坐了。
吴维道也想摸清这怪和尚来历,当下并不介意,招呼小二道:
“酒菜添上,捡好的!”
“是!”
小二应着,白了和尚一眼,转身自去。
酒客中好事的,自不免一阵议论。
吴维道替怪和尚斟了一杯,道:“大师在何庙清修?”
怪和尚一口干杯照底,怪声怪气地道:“野和尚,四海为家,幕天席地,没有寺也没有庙!”
吴维道有些忍俊不禁,又道:“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野和尚!”
又是一句野和尚,使吴维道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大师法号吗?”
“不错!”
“很别致!”
“佛家讲究一个‘空’字,何必在名号上着相!”
这句话含有佛家妙理,使吴维道心中一动。
“大师荤腥不忌?”
“哈哈哈哈,酒肉穿肠过,佛在当中坐,修行者,修心也,又何必拘俗见?”
又是一句意味深长的妙语,使吴维道不得不另眼相看。点点头道:“小可不谙佛理,但大师之言甚是!”
“小施主如何称呼?”
“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显然这名号使野和尚大吃一惊。
“正是!”
野和尚凝视了吴维道半响,道:“小施主这名字必有来历?”
吴维道微微一笑道:“可能与大师的‘野和尚’三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野和尚抚掌道:“妙啊!”
小二送上了酒莱,“野和尚”可不客气,鲸吞牛饮,大吃大喝,完全是武林人本色,低头吃喝了一会儿,用衣袖一抹胡须乒沾连的酒渍菜丝,抬头注视着吴维道,道:“小施主何处得意?”
“得意?”
“呕!由名号而论,小施主定非常人,不知是在帮还是在教?”
“野鹤独鹜!”
“那是游侠了?”
“不敢当这‘侠’字!”
“小施主不必过谦,单只这一份酒食之情便已见了襟怀。”
“不值一道。”
“施主是上少林寺吗?”
吴维道愕然道:“上少林,这话从何说起?”
“不是?”
“大师之言令人费解!”
“野和尚”双目炯炯,注视着吴维道,似要看透他的内心,吴维道不由心生一种愠意,俊目陡射奇光,回敬对方。
“野和尚”连连点头道:“小施主不是!”
“什么意思?”
“贫僧方才犯疑,现在已证实了……”
“证实什么?”
“小施主是正人君子!”
“这与少林寺何关?”
“此地说话不便,出去再谈如何?”
“小可有急事赶路,无法奉陪!”
“赶路……既是如此,作为罢论。”
吴维道也无意追问下去,从锦袋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大师,您痛快地喝吧,小可失陪了!”说着,离座而起。
“野和尚”沉声道:“贫憎厚颜叨扰了!”
“不必介意!”
举步扬长出店,朝东北方向而行,走了一程忽见一条人影,坐在道旁树荫下,远远地起身迎候,吴维道不由暗自墒咕,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野和尚“,他怎么反而赶到前头?这便有蹊跷了。
“野和尚”迎了上来,合掌道:“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吴维道冷冷地道:“大师在等小可吧?”
“不错!”
坦率的回答,使吴维道感到意外。
“有何指教?”
“关于少林寺的……”
“噢!请讲!”
“初逢乍见,实在不好启齿……”
“但说无妨!”
“小施主愿意做件善事吗!”
“什么善事?”
“有封书简,想烦小施主送上少林寺!”
吴维道淡淡一笑道:“这是善事吗?”
“野和尚”正色道:“是的,关于圣地的安危与少林弟子的生命!’吴维道-怔神,道:“是这样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师自己跑一趟,岂不直截了当?”
“贫僧无法分身,眼前就要办事!”
“出资随便请个人捎去,不就成了!”
“如果成,便不敢劳动大驾了……”说着左右一顾盼,放低了声音道:“目前少林寺已被秘密围困,常人无法出入,而贫僧一方面要办事,另方面……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入寺,所以才想到劳动大驾。”
这一来,却勾起了吴维道好奇之念,心想,周小玉发生事故在三月之前,迟早不争这一日,如果真能挽回少林寺一劫,也不负本门训示,虽然少
-->>(第5/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