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是你……”
“你知道!”井江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
“我只是猜到而已,又不曾见过东西,我守口如瓶,一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红杏说得很轻松。
“红杏!”井江眼里射出可怕的寒芒,月光下更见冷厉,阴阴地道,“你除了跟我走没第二条路。”
“我……”红杏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红杏,我们走。”
“井大哥!”红杏的声音在发抖,“我不敢这么做,我怕……”
井江上前一把扣住红杏的腕脉。
“红杏,我会永远爱你,我们会有很幸福的日子过,我们出关……”
“井大哥,我……不要。”
“红杏,我没时间说服你,不管你要不要,跟我走定了,你是乖乖走还是……”
“井大哥……”红杏的声音似乎哀求,“放开我!”她努力挣扎,但挣不脱。
井江出指疾点,红杏瘫了下去,却被井江拦腰抱住。
小龙正要现身出去,意念一转,止住了,他记得很清楚,在客店房间里,红杏也曾被自己扣过,但她轻而易举地脱走,而且身法如魅,现在她表现得如此不济,必定另有图谋。
井江把红杏横托胸前,她本来生得娇小,抱起来并不怎么费力。
小龙在考虑该不该现身阻止。
井江正要转身……
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井江身后丈许之处,是个女的,赫然是胭脂狼霍香。
“井首座!”霍香冷阴阴地唤了一声。
井江车转身,正好与胭脂狼正面相对,他像突然见了鬼似的连退两步,颈子缩短了一半,脸孔也变小了。
“啊!是……霍大姐!”井江勉强出声。
“噫!小妞怎么啦?”胭脂狼边说边迫前两步。
“红杏,她……被人袭击,受了重伤!”井江的异常反应只是一刹那,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被什么人袭击?”
“不知道!”
“你跟她怎会深更半夜来这种僻静地方……”
“弟兄们不能白死,我想查个水落石出,迫出杀人劫物的家伙。”
“噢!”胭脂狼又上前两步,双方差不多已是面对面,相距不到四尺。
“霍大姐怎么也来了?”
“目的跟,你一样。”
“有眉目没有?”
“已经有了线索。”
“啊!什么人干的?”
“一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人。”
作贼心虚,井江的身躯微微一震。
“大姐,快说出是谁?”
“你跟我回去,由主人亲自告诉你。”胭脂狼笑了笑,笑得很自然,但她这句话谁也听得出来其中的含义,尤其是井江,当然更敏感。
“霍大姐,为何如此神秘?”井江故作镇定。
“这有什么神秘的,这不是寻常行动,由主人亲口指示机宜,不是更稳当么?”
小龙现在终于明白,他们原本是一家子。
“什么人?”井江大喝一声,扭头望向林子。
小龙心头一震,难道对方已发现自己?但井江注视的方向并不是这边……
“大姐,接住!”井江脱手把红杏抛给胭脂狼,一个箭弹,射入林中。
胭脂狼接住红杏,望着井江入林的方向,冷笑了一声,阴声道:“小门道也在老娘面前耍,看你能飞上天去。”说完话,伸手在红杏身上一阵摸索,指头轻点。
红杏立即醒转。
胭脂狼把她放下地,站立。
“霍大姐!”红杏揉了揉眼睛,然后四下一瞄,“井大哥人呢?”
“那不是来啦?”胭脂狼抬手一指。
井江从林木间倒退着出来,月光下可以看出他的脸孔已变了形,像被鬼追似地满脸惊怖之色。退到空地,他回身面对胭脂狼。
原来他刚才胡叫一声,目的是想脱身,想不到林子里真有更可怕的人把他追回原地。
林中人没现身,也没声息。
“井江,你身为首座使者,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的事。”胭脂狼声色俱厉,“你自己知道现在该如何做?”
井江的目光突转狞恶,朝向身侧不远的红杏。
红杏被井江的目光迫得向后挪步。
小龙判断井江要对红杏采取行动,他的意念才只这么一动,场子里已经发生情况。只见井江闪电般一晃身,抓牢了红杏,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
“霍大……”红杏吐出了两个字便被制住了。
胭脂狼连动都没动一下,睑上罩起了一层阴气。
“井江,我真不敢想象你会怎么死!”胭脂狼的声音阴森得令人心悸。
“有红杏陪伴,不管怎么个死法我都不在乎。”
“她会陪你么?”
“她是主人作了记号的禁脔,你们谁也不敢妄动,对不对?”井江笑了,笑得很难看。
胭脂狼的脸皮子抽动了数下。
小龙大为惊异,红杏是他们主人做了记号的禁脔,此话怎讲?他们的主人是谁?
井江步步后退,口里道:“你们谁敢妄动,就带她的尸体回去!”
胭脂狼道:“你能走得了就走,我不会追你。”阴阴一笑,又道,“你未免太天真了,你长翅膀也飞不了,要是你能离开磨坊,那是奇迹。”
井江已退到后门边。
胭脂狼真的没有行动,她似乎很笃定。
如果井江要进入磨坊那是自寻绝路,因为那把他从林子里挡回来的人还没现身,不言而喻,那暗中人的本领绝对在井江之上甚多,他一进去,人家就可瓮中捉鳖。
井江进去了,还关上后门。
胭脂狼纵身上了一株高树,她这一着很聪明,除非井江不出磨坊,否则逃不过她的视线。
月色很白,无所遁形。
天一亮,井江便算完。
小龙也没动,一方面他不愿皮褡子落入别人之手,因为他已答应过红杏代为保藏,同时他要等暗中人现身,看看对方是何许人物。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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