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竹老人”
已对他交代得很明白。
“你也识得‘无火之火’?”
“小门道而已!”
“嘿嘿嘿嘿,你知道这小门道的威力么?”
“胡堡主,你迫在下杀人?”
“你没机会杀人,永远没有。”
就在此际,大厅里传出一个沉窒得像是发自地底的声音道:“胡总监,你犯了极大的错误,岂可擅作主张!”
“属下知罪!”胡天汉躬身后退。
司徒明月又一次震撼,想不到胡天汉竟然作了“神火教”
的总监,是他自愿投靠还是被迫归顺?记得“神火教”曾派特使到胡家堡威逼胡天汉接受将胡家堡改为该教分舵,是自己仗雪剑解危,看来是被迫归顺的成分居多。
总监位分不低,暗中发话的公然出言斥责,是神水教主本人么?胡天汉出手被指为极大错误,错在何处?
“无剑公子,报上来路?”厅中发问。
“在下一向不对人提名道姓。”
“你知道本座是谁?”
“应该是教主阁下。”
“你说对了,现在可以报名了么?”
“如果教主先示来路,在下可以考虑。”
“你狂得相当可以!”
“好说!”
沉默了片刻。
“你是新近出道的?”
“不锗!”
“你急于一雷天下响,成为天下第一剑手,所以选定了三个当今拔尖剑手作为挑战的对象,对是不对?”
“在下不否认。”口气相当狂傲,但内心却是相当沉稳而切实际的,他明白现在面对的是江湖上没几人敢招惹的人物,而且是一教之主,当年在各大门派与武林显达联手之下,神火教土崩瓦解,师父“万寿老人”与神火教主同归于尽,十年后死灰复燃,领导人是谁不得而知,当然也是非铲除不可的对象,但目前急于要解决的是金剑帮,神火教列为其次,所以暂不撕破脸为原则。
“你自信能斗得过司徒明月的雪剑?”
“身为剑手,不扬名便当饮剑。”
“好志气,司徒明月现在行踪不明,你如何能找到他?”
“只要人还活着,迟早一定可以找到。”
“你知道管彤云的真实身份么?”
“白云堡主!”
“非也,他便是金剑帮主,志在称尊中原武林。”
“哦!这倒是初闻。”司徒明月故意装浑。“在下不解,白云堡怎会成了贵教的地盘?
难道说管堡主……”,“管彤云弃堡而去,所以本教暂时接管。”
“唔!原来如此。”司徒明月心里暗笑,鹊巢鹫占,而谓之接管,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说出这等丝毫没道理的话,真可以教人笑掉大牙。
“你是不是想很快找到他?”
“当然!”
“那你就得与本教合作。”
“合作?”司徒明月心中一动。
“对,本教与金剑帮已经势同水火,合作则各遂所愿,本座有办法要他自动找上你。”
司徒明月连想都不想,立刻便意识到神火教主有心要利用自己作为对付金剑帮的工具,但自己要找管彤云父子清算帐目是事实,各遂所愿四个字倒是非常允当。
封子丹开口道:“公子,如果五条件合作倒是可以考虑。”
他在提醒司徒明月合作可以,但必须五条件。
“合作有条件么?”司徒明月出声问。
“无条件!”神火教主回答得很干脆。
“在下同意。”
“好!本教的人现在撤走,你在此地当主人,静待机会来临,至于临时发生的状况本座会随时派人跟你联络。”
胡天汉和四名武士默不作声地回进厅里。
封树人的茅屋幽居。
金老四在陪“青竹老人”喝酒,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既不是师徒,也不是正式的主仆,勉强说,是抓来的临时跟班,所以在称呼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他叫金老四小子是习惯成自然,而金老四则称他为老人家。
“小于,这些日子来你办事挺卖力的。”
“小的非常乐意听您老人家差遣。”
“真心还是口头说?”“青竹老人”斜起醉眼。
“小的怎敢对您耍嘴皮子。”
“你小子不觉得委屈?”
“小的觉得很光彩。”
“今晚你这碟子醉虾和麻辣肚丝做得不错,非常合我老人家的胃口。”
“嘻!小的是特别向饺子馆的尤二秃子请教的。”
“嗯!看来我老人家是离不开你侍候啦?”
“这……”
“小子,我老人家这辈子什么门道都钻过,什么玩意儿都经历过,只有两样没尝过味道,说起来是大遗憾。”
“您老人家哪两样没尝过味道?”金老四大感兴趣。
“头一样是寻花问柳!”
“啊!”金老四翻起斗鸡眼,惊异老人会说出这句话。
“小子,别啊,食色性也,我老人家爱吃爱喝,只占了一个字,另一个字没落槛,现在年事已高,只好抱憾终身了。”说着,灌了一大口酒,咂咂舌头。
“另一样是什么?”
“没被人叫过师父。”
“您老人家从来没收过徒弟?”
“小于,你让我老人家过过瘾如何?”
金老四一下子愣住,久久才会过意来,赶紧起身踢开椅子,跪了下去,连叩了三个响头,激动无已地唤了一声:“师父!”他从来不敢存被老人收作传人的奢望,连想都不曾想过,却不料福分白天而降,焉不喜极欲狂。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出现门边,是风不变。
“糟老头子,你灌足黄汤在折腾人?”
“干你老小子什么事?”
“这屋里我是主人,当然……”边说边步进堂屋。
“臭美!”金老四扭头道:“他老人家已经收晚辈为徒。”
风不变“哈!”了声道:“糟老头子,你怎么开窍了,居然要收徒弟?我明白,找个料理身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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