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笑声甫落,一条人影电射而至。
“呀!”
来人发出一声惊呼,刹住身形,赫然是一个年轻乞儿。
吴刚“凤剑”斜垂,剑尖仍在滴着血珠,凶光熠熠的眸子,罩定那小乞丐。
小乞丐厉声大叫道:“贤弟怎么回事?”
来的,正是丐门长老也是吴刚生死之交宋维屏,但吴刚已不认识他了。
吴刚狞声道:“你叫谁贤弟?”
宋维屏骇然退了两步,张口结舌,半晌,才进出一句话道:“贤道,我是宋维屏,你不认识愚兄了?”
吴刚阴冷而木讷地道:“你与他们是一路的?”说着,剑尖一指三名丐门弟子的尸身。
宋维屏钢牙咬得咯咯作响,脸色泛青,面上的肌肉在抽搐,厉声道:“你为什么杀人?”
吴刚面无表情地道:“喜欢!”
“喜欢?”
“不错,你也别想活!”
宋维屏再退了两步,目光射向“花灵”厉喝道:“她是谁?”
吴刚手中剑已扬了起来,目中尽是杀芒,神情狰狞可怖,口里却应道:“是我师姐!”
宋维屏怔了一怔,狂呼道:“你哪来的师姐?”
吴刚本性已失,心中只有“血”的行动,冷冷地道:“你该死!”
宋维屏年纪不小,但经验阅历却十分老到,业已看出有蹊跷,吴刚最后一个字尚未离口,他已折身飞遁。
吴刚狂吼一声。
“哪里走!”
身形一弹,如经天长虹般划空追去,他的功力原本超过拜兄宋维屏,在“七灵仙境”之内服下了“玉灵石乳”,平增了六十年内力,简直如虎添翼,宋维屏岂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吴刚如殒星般飞坠宋维屏头里。
宋维屏听风知警,深知那支“凤剑”的厉害,猛然刹住身形,也就在吴刚双足落地的同一时间,一式“懒驴打滚”斜里,翻滚出两丈有多,正好到了道旁树下。
这一式“懒驴打滚”的身法,咸视之为下着招式,一般正派武士,不在万不得已之时,是不屑于施展的,宋维屏身为丐门长老,对象如非是吴刚,他宁死也不愿施展这一式身法。
这一下,使宋维屏亡魂出窍,冷汗淋漓。
他虽已看出情形有异,但却无法忖测其中蹊跷。
吴刚怒哼一声,仗剑飞扑……
宋维屏心中已有准备,吴刚身影才动,他已滚到树后,立即又换另一位置。
两条人影在疏林中追逐奔驰。
宋维屏功逊一筹,险象环生,只那么一会儿工夫,业已疲于奔命,看来他非死在吴刚剑下不可。
如果没有这些林木掩护,他早已伏尸了。
“花灵”没事人儿似地袖手旁观。
突地——
一声使人毛骨悚然的怒孔,与惊呼声同时响起,宋维屏已被吴刚扣在手中。
吴刚嘿嘿一阵狞笑,道:“我要看着你流尽鲜血而死!”
话声,像出自一个恶魔之口,其实,吴刚此刻已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他的观念中,只有“杀人”与“流血”。
宋维屏亡魂尽冒,面如土色,汗珠滚滚而落,嘶声栗孔道:“吴刚,你怎会变成恶魔?”
吴刚仍有一丝丝的理智未尽泯,这是他根基深厚的缘故,对吴刚两个字,觉得有些耳熟,微显惊愕地道:“吴——刚!吴刚是谁?”
宋维屏狂呼道:“是你,是你,你就是吴刚,你难道忘了自己?”
吴刚迷惑地道:“我叫‘索血一剑’……”
宋维屏见有转机,声音更大地道:“不错,那是外号,你本名是吴刚!”
“我……记不起!”
“想想看?”
吴刚转向远远站立的“花灵”道:“师姐,是么?”
“花灵”冷冷地道,“别被仇人所迷!”
一句话,使吴刚回复狼性,嘿嘿一笑道:“现在看你流血!”
宋维屏凄厉地吼道:“女妖,魔鬼,你……哎哟!”
“凤剑”,在宋维屏肩胛穿过,鲜血在抽剑的刹那如泉冒出。
“哈哈哈哈……”
吴刚狂笑着,声音像狼嗥。
宋维屏面孔扭曲得变了形,但他挣不脱吴刚的铁腕。
这幕惨绝人寰的悲剧,似已不可避免……
就在此刻——
一声暴喝,倏忽传来:“住手!”
随着喝声,四条人影,先后涌入林中,当先的是一名黑衣老者,后随三名劲装剑手,三支剑全出了鞘,“唰!”地作扇形散开。
吴刚带煞的目芒,射向那黑衣老者。
宋维屏急叫道:“易前辈救我!”
这黑衣老者,赫然正是冒充“妖中之王欧阳残”传吴刚武技,易容隐在“武盟”之内充任护法的“地宫”护法易永寿。
易永寿栗声道:“怎么回事?”
宋维屏嘶叫道:“他已失了本性,受制于那女妖!”
易永寿凌厉的目光朝“花灵”一扫,转向吴刚道:“孩子,放了他!”
吴刚杀气腾腾地道:“你等也是送死来的?”
易永寿一听口风,神色大变,但仍强捺住道:“你认不得老夫了?”
“你是谁?”
“当初传你武功的老人,我们曾数日相处……”
“胡说八道!”
“你先放了他……”
“废话!”
“花灵”挪动妖躯,姗姗移近数步,妖笑一声道:“钟护法,幸会!”
易永寿全身一震,骇然向后退了两个大步,栗声道:“姑娘是谁?”
“花灵”不答所问,粉腮一寒道:“阁下不是‘武盟’太上护法‘妖中之王欧阳残’座下的钟护法么?怎地又变作姓易了?”
易永寿被指出来历,心胆俱寒,厉声道:“姑娘到底是谁?”
“你还不配问!”
“本座执行‘武盟’公律……”
“阁下已不配说这话了!”
“什么意思?”
“阁下在‘武盟’是卧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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