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道:“毒!”
吴刚大吃一惊,骇呼道:“是毒么?”
“不错,百花奇毒,内功深的人,闻了花香,不出百步必倒,功力浅的,立可致命,你,竟然不畏剧毒……”
吴刚闻言之下,打从心底发出了一阵寒栗,想不到这女子貌美如花,心毒似蝎,杀人于谈笑之间,自己如果没有辟毒之能,岂不死了还不明白?
由此,他不能不由衷地感激“忘我和尚”,自那次中了“万邪书生曲九风”的“无影神针”,为“忘我和尚”解毒救治之后,本身即具辟毒之能。
“忘我和尚”以至宝“火龙珠”,用三昧真火,融于吴刚体内,使他本身百毒不侵,这一点,吴刚不甚了了,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当下,故作无所谓的姿态道:“区区百花之毒,算得了什么!”
“花灵”窒了片刻,道:“别张狂,‘花灵’之名,并非幸致的……”
“还有什么手段要耍?”
“你敢进入‘花舍’一坐么?”
“花舍?”
“不错?”说着,纤指向那间碧瓦朱栏的精舍一指。
吴刚傲然道:“有何不敢!”
“请!”
吴刚略一思索之后,还剑入鞘,昂首前行,直入精舍之中,甫一入门,便觉异香袭人,但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放在意下。
舍内布置十分古朴,像是高人雅士养性之所,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琴棋书画俱全,还有不少件古玩珍品。
“请坐!”
“似无坐的必要。”
“放心,入我花舍,即为我客,这一关你算通过了!”
“什么,过关?”
“嗯!”
吴刚心头打了一个结,看来这“七灵仙境”之内,必然险阻重重,自己有冒险的必要吗?对方所说的,是否都是真话,抑或此中尚有文章?
心念之中,他挪了挪步,在侧面一张巨木镂空的椅上坐了下来。
“花灵”却在相对的一方落座,纤掌一拍,道:“看茶,上好百花春!”
“是!”
内面一个少女的声音应了一声,工夫不大,一个丫角小婢,托着两盏茶出来,托盘是乌木所制,茶盏却是白玉的,衬着绿玉茶船,凭这一套茶具,就非寻常人家所能见到,小婢在两人几上各放了一盏,然后退了下去。
“花灵”浅浅一笑,道:“请用!”
吴刚偏头望去,只见茶色泛碧,散发着清香,在白玉盏中,分外悦目,使人不禁联想到传说中的玉液琼浆,单看,就足使人流涎。
但,吴刚心存戒惧,不敢轻尝。
“花灵”似已洞察吴刚心意,先举盏喝了一口,道:“此茶含蕴剧毒,入口断肠,你敢喝么?”
吴刚被激起了傲气,冷然道:“主人盛意岂可却!”举盏就口,一气喝光。
“花灵”抚掌娇笑道:“相公的勇气令奴家心折!”
吴刚脸一红,道:“谬奖了!”
“相公饮下此茗,有何感觉?”
吴刚暗自一震,忽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试行提气,真元竟然聚不起来,登时惊魂出窍,陡地离座而起,晃了两晃,又坐了回去,悚然暗忖,这是什么毒?自己辟毒之能克制不了?
“这……是何剧毒?”
“奴家不是说过入口断肠么?”
吴刚咬牙切齿地道:“你够狠毒!”
“花灵”笑盈盈地道:“你在江湖中的作为也够辣!”
“想把区区怎样?”
“你认为呢?”
“大不了一死!”
“人只能死一次……”
“大丈夫生死何惧,只是……”
“只是什么?”
“死得不值!”
“为什么不值?”
“区区若非存妇人之仁,你早已伏尸剑下!”
“你后悔了?”
“不悔。”
“花灵”眸中闪射出一种异样的波光,直照在吴刚面上,那目光,令人不禁绮念横生,但也近于贪婪。
吴刚是悔恨交集,那眸光,那美靥,那惹人遐思的熟透了的娇躯,在他的眼中,似乎都含有毒。
“花灵”春花般一笑道:“相公,你仍然后悔的,你的目光已透露了你的心声!”
吴刚栗声道:“区区后悔没有杀你!”
“但迟了,是吗?”
吴刚恨恨地瞪视着她,没有作声,这种生生死死的场面,他经历得太多了。
“花灵”接着又道:“相公,奴家说过入此舍者,即为座上之宾,所以你不必担心送命,你喝下的,并非毒药,必毒不倒你,是吗?”
吴刚猜不透对方在弄什么玄虚,不错,自己已具辟毒之能,如是毒药,必被解消,不会有这等现象,心念之中,惑然道:“不是毒药?”
“不是!”
“那是什么?”
“三日醉!”
“什么?三日醉?”
“嗯!此药可置酒中,亦可置茶汤中,饮下之后,沉醉三日,真力不聚,三日后不解自消!”
“哦!”
“奴家只是想证明是否有何办法制服你而已!”
“现在制服了,又当如何?”
“花灵”浅浅一笑,道:“奴家为你解醉……”
吴刚扬手,道:“且慢!”
“相公尚有话说么?”
“区区禁制解除之后,仍要追索方才所提的两个问题……”
“凶手与唱歌的人?”
“不错,姑娘可以考虑一下,以免后悔!”
“花灵”深深地盯了吴刚一眼,道:“像你这等作风,行走江湖太危险了,你难道不能稍用心机么?”
“区区一向不亏武道!”
“凭你这一句话,我不能再以阴谋手段对付你,彼此明来明往。”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取出一粒朱红小丸,道:“这是‘三日醉’的解药,接着!”说完,抛了过去。
吴刚用两指轻轻夹住,道:“有条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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