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声中,黑衣少女纷纷弹身围了上去。
那人影“砰!”然栽倒地面。
少女之中,有人惊呼道:“是金剑手!”
吴刚与慕容婉仪同被从迷蒙中唤醒,双双转身趋了过去。
慕容婉仪大声道:“检查外围,何以被人闯入!”
立即有两名少女,驰出林去。
吴刚目光一扫,来人年约五旬,从佩带的兵刃,证实果是一名“金剑手”,业已奄奄一息,浑身浴血,很明显地露出无数剑创。
这是什么回事?
这名“金剑手”何以负创奔来此地?
就在此刻——
一个风姿绰约的宫妆少女,疾奔入场,她,赫然是侍女小雪。
慕容婉仪迫不及待地道:“小雪,怎么回事?”
“禀小姐,这名‘金剑手’要见‘索血一剑’……”
“你们放他进来的?”
“是的,他已负重伤,据称是被同门追杀!”
吴刚心头一震,道:“他说要见在下?”
小雪一颔首道:“是的!”
那名“金剑手”口中喃喃地念着:“凤剑……主人……凤剑主人……”
吴刚一看事有蹊跷,忙上前俯下身去,大声道:“你说什么凤剑主人?”
那“金剑手”业已神智不清,吴刚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口里仍叨念着“凤剑……主人”。
吴刚皱了皱眉,忽地感觉这名“金剑手”十分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他想,也许在某一次搏斗中,与自己交过手,或见过面,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他死念着“凤剑主人”是什么意思?
据小雪说,他是被同门追杀,又是与“飞天蜈蚣”李青山一样的故事,这内中必有大文章,那是为什么?
心念之间,他伸掌附贴对方“命门”,逼入一股真气。
那名“金剑手”眼珠转了几转,神志复苏了些。
吴刚急问:“朋友说‘凤剑主人’是什么意思?”
“金剑手”喘息了一阵,断断续续道:“索血……一……剑……”
吴刚更加困惑,急应道:“在一便是‘索血一剑’,朋友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金剑手”喘息着,颤抖的嘴唇翕张,声音微弱地道:“你……不是!”
吴刚若有所悟,背过身套上了面具,再回过头来,道:“朋友看仔细了!”
“金剑手”失神的双目圆睁,但已说不出话来,吴刚心头太急,手上加紧迫入内元,慕容婉仪秀眉紧蹙,道:“别输功了,他已不能接受,反速其死!”
吴刚悚然收手,心念一转,道:“姑娘可否赐一粒‘玄女圣丹’……”
慕容婉仪头一摇,道:“他失血过多,内元已散,没有救了!”
吴刚惶然道:“在下……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慕容婉仪偏头想了一想,转目向小雪道:“你试试看!”
小雪蹲下身去,伸指连点“金剑手”几处大穴,然后一手按在“天突穴”,另一手中指捺住“脉根穴”……
“金剑手”似乎又回复了一些残力,凝视着吴刚,惨白如金纸的面孔在微微抽搐,看来他内心十分激动,久久才声细如蚊地道:“凤剑!”
吴刚拔出“凤剑”,把剑身凑向他眼前,道:“这便是凤剑!”
“金剑手”费力地转动了几下目光,挣命般地吐出话声:“你……是‘索血一剑’?”
“不错!”
“认识……‘凤剑主人’么?”
“当然!”
“请……请……转告……”
“转告谁?”
“转告……‘凤剑主人’……”
他脸上突现红晕,这是死亡的前兆。
吴刚额上渗出了汗珠,他相信这谜底必与自己有极大关系,这谜底非揭开不可,如何能使对方多活片刻,说出要说的话呢?
对方说要找“索血一剑”,又念着“凤剑主人”,显然对方有话要告诉自己。
“朋友,振作些,转告‘凤剑主人’什么?”
“金剑手”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少……林……大悲……”
喉头疾涌,双睛一瞪,死了。
吴刚一颗心也随之沉落,茫然地念着:“少林大悲,少林……大悲……”
少林,自是嵩山少林寺,大悲……可能是一个和尚的法号。
死者的面容,在吴刚的脑海中旋转,旋转,突地,他怪叫一声:“是他!”
慕容婉仪道:“谁?大悲么?”
“不!”
吴刚漫应了一声,意念随着回忆到了童年,大约是六七岁光景,每日晨起,孙叔叔总是抱着自己到后院草坪上,用一支木剑,煞有介事地挥舞一回。这“金剑手”,正是那孙叔叔“铁臂猿孙景”。
吴刚完全记起了,一点不错,正是他,难怪一见面便觉眼熟。
他怎会当了“武盟”的“金剑手”呢?
“武林第一堡”惨遭血洗,他仍作客堡中,他怎能幸免于难?
想着,想着滴下了两滴英雄之泪。
“少林,大悲,上少林查个究竟,当年少林也是仇家之一……”
吴刚心中作了决定。
慕容婉仪有些不耐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名‘金剑手’是素识!”
“素识,你与他交过手?”
“不,是父执辈,在下幼时见过!”
“哦!可惜……他不能说话了。”
“在下要亲手掩埋他!”
说完,立即动手,先在林中找了一处向阳之地,用掌风掘了一个深坑,再用剑削石为碑,碑文上刻的是“故侠士铁臂猿孙景之墓”,下署“孤剑索血人敬立”。然后把孙景遗体,放入穴中,用土石堆掩,树立了碑,在坟前恭敬地拜了三拜。
慕容婉仪一直随在他身边,待吴刚诸事完毕,幽幽开口道:“怎么,你竟称他侠士?”
吴刚伤感地点了点头,道:“他该称侠士!”
“身为‘武盟’刽子手,也能称侠?”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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