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身上的破棉袄,顺手抓过一绳索,把他反缚马槽边柱上,另一个抓起一条皮制的马鞭,用破袄的棉花塞了他的嘴,狞声道:
“小杂种,这是你自作自受,死了别怨旁人!”
“啪!”一鞭挥落,一条血槽。
皮鞭飞舞,血迸肉绽,没多久,便成了一个血人。
起先,小野还扭动挣扎,后来垂头闭眼,只剩下奄奄一息。
白发老者郑三双膝一跪,颤声道:
“两位,再打他便要死了!”
那持皮鞭的停了手,瞪眼道:
“本来就要把他活活打死!”
“您就发发慈吧!……”
“大爷生来不知道什么是慈心。”
“他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你给大爷滚开些!”
另一壮汉上前用手托起小野的下巴,看了看,道:
“大哥,便宜他了罢!”说完,又转向老者道:“郑三,你用马车载他回去,主人交待,要他母子即日离城!”
郑三连连应道:
“是!是!小老儿马上办!”
那持鞭扔鞭子,在小野脸上“呸!”了一口,与同伴扬长而去。
白发老者郑三噙着两颗泪珠,把小野放了下来,不住地摇头叹息。
小野面如白纸,气息微弱,浑身血肉淋漓,惨不忍睹。
郑三在草堆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小瓶,倒出白色药末,遍洒小野全身,然后把剩下的,全倒入小野口中。
好半晌,小野连半声哼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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