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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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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黑衣女子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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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人眼,故意落下之处,对着水面,又用话语分去对手精神,诱使迫降,距离水面约有两丈左右,突把右臂往前一伸,诱敌一到,人如一字,往斜刺里便冲,俊影疾掠,如大地惊鸿,也纵落秋娘身侧。

    老叫化自恃功力精洁,绝未想到谷底有水,待其发觉,已离水面过近,不由怒吼一声,忙用燕子飞云纵的身法,想越过水面,但秋娘却有意使他受窘,暗地里,劈空一掌,迎头打去。

    老而前冲之势,立被掌风挡住,身躯上斜,扑通一响,水花四溅,半截身子,全陷落水里。

    南天八奇的无名怪客,自视极高,后半百从未败过,这一来,无异阴沟里翻船。

    抖臂间,湿淋淋的飞落出水,奇怪的,是他毫无怒意,反淡淡微笑道:

    “好!好!我服你两人,那蛇蛙,对我再有用处,也全归你!”

    秋娘把俏脸一沉,大声答道:

    “乌线追风和那头癞蛙,已被别人乘隙取走,人家并留下暗语,道是奇门古刹,有人随时候教,老前辈如需索还,纵然战胜我们,也是白废心事!”

    这暗语,使老怪陡吃一惊,双目里露出一种困惑光芒,陡然间,缓声问道:

    “你可知道,留这话的人,是何人物?”

    秋娘摇首答道:

    “晚辈并未见过此人!”

    “难道他会传音入密?”

    “江湖懂得此道的人,并不算少?”

    “从他口音,你可辨出,是男人抑是女子?”

    “这个恕我未曾留神,而且传音入密,也容易以假乱真,是男是女,极难分别!”

    “好!好!一切我都明了!”

    语音摇曳间,一条人影,已冲天而起,沿着绝壁,疾驰而去。

    一切直如梦幻一般。

    舒儿忙问道:

    “蛇和蛙,是否真的被人取去,抑系欺敌之词?”

    秋娘笑道:

    “我不说,你不妨仔细猜猜!”

    灵舒皱眉道:

    “你总帮主当惯了,无形中喜弄权术,兴之所至,举动和演戏一般,像我这么一位老实的人,如何能猜出你的心意呢?”

    秋娘抿嘴笑道:

    “如再老实,真得在胭脂群里打滚才对,适才,你那心上人,已将乌蛇癞蛙,统统取走,激敌之辞,也是她亲口所教,并还一再嘱托,道是此间事完,叫我陪你一同行道江湖。”

    她说到最后,似乎有无限娇羞,一抹红晕,由玉颊直透眉梢,两只水汪汪的星眸,微透着异样光彩,似喜悦,也似羞惭,把少女形情,已表现得淋漓尽致,舒儿不由惊怯交集,鹿撞心头,眼前的人,确是仙姿丽质,使人爱绝!

    但旧谊难忘!一个把持不定,岂不辜负青娥一生,他已另有想法,略作沉吟,遂笑问道:

    “你已答应她么?”

    秋娘一皱眉,淡然答道:

    “本帮庆祝之事,即在眼前,沅沣两帮,帮主和副帮主,恐遭奸人毒手,即让总帮瓦解,我也得救出那班忠义之士,否则,何以为人?可是,韩起龙已联络各家死党,必欲夺取武陵为快,来日一战,生死难卜,是否可符娥姊姊雅望,连小姊自己也无法得知!”

    话语答得非常得体,使舒儿暗中敬服不置,忙道:

    “我求药目的已达,此身颇闲,秋妹如有差遣,只管交下便是!”

    秋娘喜道:

    “你愿助我?”

    “抑强扶弱,除暴锄奸,义不容辞,别说是你,就算遇上别人,我也不能袖手不管呢?”

    秋娘翠袖低垂,偎依而立,低声细语道:

    “谷中隐秘之处极多,为免打草惊蛇,暂时可以潜伏不出,一俟庆祝开始,我便出其不意,仍以帮主身份,现身翠薇,当众揭发韩起龙的阴谋,设法剪除首恶,而后在祖师之前,亲自谢罪,解散帮众,还我自由,从此海角天涯,为人间雪尽不平之事,岂不惬意?”

    灵舒见她说得天真,自然含笑点头,表示赞可。

    东南边,不少岩洞,两人拣着山腰一处,离谷底颇高,暂时住了下来。

    这是一处足可容纳十人之所,虽然四壁凸凹不平,但涓涓流泉,从石隙涌出,滴落之处,下陷如钵,掬水而饮,味极甘美。

    秋娘不由大喜道:

    “食物虽缺,但甘泉却不虞匮乏,总也方便不少,待夜幕低垂,我和你即可飞上绝壁,采取松子,而后敲石为火,剥取松实,朝火里一煨,虽然颇带苦涩,但那芬芳味儿,却也蛮可口呢?”

    灵舒见她温柔婉娈之处,几和青娥相同,而且坐息时,如小鸟依人,大方中含着三分娇戆,也不觉渐为心醉,陷入沉思。

    这妮子却摇着他的肩膀,娇笑道:

    “你不理我?又在默想青姐么?”

    舒儿怕她多心见怪,忙道:

    “我正在筹思如何布置此间过夜?寝卧之具,尚有狐皮可以盖墙,但只能睡下一人……。”

    秋娘粉脸通红,垂头笑道:

    “这还不易解决么?你剧斗半天,难免不累,自然让你尽量调息,小妹在旁默坐养神,略调龙虎,即可恢复,丝毫不需虑得!”

    灵舒爽朗大笑,道:

    “依此而行,不惟显得我们的男子,过分自私,而且虐待丽人,也是罪过,我再伧俗不通人性,也决不会出此!默坐养神,还是让我来罢!”

    他从囊里,取出两幅狐皮,小的一幅,垫在地下,让秋娘坐落之后,又携出不少干粮,美酒怀筷,一应俱全。

    秋娘一怔神,继即抿嘴一笑。

    灵舒不免问故。

    俏妮子笑道:

    “据说,男儿家大多粗心浮气,出门准备之物,多是不周,你却连杯箸也带了来,准此而论,足见所传不实,如果像我,这粗心两字,应归女人才对!”

    灵舒满脸通红,嚅嗫半天,才说出:

    “我那想得这么多!大多都是婵姊主意。”

    讲到月婵,他又陷入沉思。

    慌得秋娘只好拿话劝解。

    夜幕低垂,洞口边,蓦地白影一幌,天狗已扑近身来,朝着秋娘,榴榴低吠两声。

    秋娘粉脸骤变,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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