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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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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黑衣女子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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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泪光闪闪,叹息道:

    “我无名无姓,自知不祥,就叫我不祥女吧?”

    秋娘突地想起一事,对来人已经猜出十之八九,但她还故作不知,又复冷声问道: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这么操心!”

    来人把头一偏,语带悲声道:

    “说关连,也不在小处,只是此时未便多说罢了!如承慨赠蛇蛙,并护他出险,则有生之年,实感戴之日!”

    语罢,她携出一条黑巾,似在揩拭眼泪。

    秋娘再也忍耐不住,粉目中不由纷纷泪落,竟一把拉着来人,低声叫道:

    “你是慕容姐姐,想煞小妹,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你!”

    口中说着,早已微扭娇躯,将她一把拉住,续道:

    “金石为盟,谊重情殷,行见武林中频添一段佳话,确使小妹羡煞!”

    黑衣女见她想把自己拉住,遂如中蛇蝎一般袍袖一拂,身子朝后疾退数步,话语中已带哭声,道:

    “请原谅我之不情,这一身,委实不能近人,我不愿害人,更不愿使他伤心,你和婵姊,都与他接近,如能婉转劝慰,叫他对我死心,这一辈子,我都会深深感激!”

    秋娘庄容劝道:

    “姐姐,你到底得着何病?看得这般严重无比!何不明说出来,让我们一同筹思妥法?俾资治疗!”

    黑衣女摇头苦笑道:

    “事情如果能说,我还有什可瞒?你只记着,吴天偏生我这么一位苦命女人,讣我不死不活,为世人所唾弃,寄迹于荒山穷谷,永远见不得人,舒弟弟人美如玉,确是人间威风祥麟,承他一片真情待我,无如我福薄难受,只能就背人之处,默求上苍庇佑,叫他无病无灾!”

    语罢!

    耸身前跃,就地上,将那蛤蟆捉住,置之囊中,一伸手,捻着黑蛇七寸之处,盘谙肩颈,反转身来,望秋娘略事招手,珍重道别,并告她,遁天神剑,不必再找,到时自然物归原主,无需多虑。

    秋娘怅然若失,眼巴巴的望着她朝东北窜去,一时之间,不由感慨万千,她已和慕容青娥会面了,但人家翩然而来,又复翩然而去,留下的印像,除她那滴娇声,举动至为感人以外,其他仍是一张白纸,她对灵舒,更生好感,因为人世间,惟有“情有独钟”的人,才可自始至终,保持情感不变,若朝秦暮楚,随时可移情别恋,那样的人,怎能白首偕老?

    思念间。

    耳际突闻一丝语音,告道:

    “无名怪客,武功太高,他刚得散骨通穴之法,内力不能过份持久,理宜早败,老化子因为想得那种蛇游蛙跃狗扑的奇怪身法,故而未下毒手,但迟早必需落败,你只需如此这般……,使用激将之法,把他引开,而后出谷,武陵事了,由你和他一道决定行踪便了!”

    秋娘心中,立起了一种奇异感觉,酸甜苦辣,似乎样样都有,尤其对那发话的人,似乎更有好感,于是略带羞涩,也用传音人密相告:

    “姊姊所嘱,小妹理宜遵守,但武陵总帮的事,困难重重,自然不能置之不管,还是让姐姐病愈返回,和他一道。”

    一丝娇笑掠过,慕容青娥,即未再答言,秋娘忙纵身赶往灵舒扑斗之地。

    谷之东南,愈形险峻,但蚁群较少,夹壁矗立两旁,枯藤老树,怪石森森,风吹人谷,轰啸作响,似万马突危,大海扬波,使人不寒而悚。

    搏斗处,无叱咤声,地下更无人影,但愈加如此,愈使人感到这是一次毫厘之差,关系生死的奇异搏斗。

    两人立足地,正是那千寻绝壁,壁石潮湿多苔,滑不溜足,这还不说,最要命,还是那些广阔裂口及内陷之区,如果真气不能调匀持久,飘身掠过,对方乘隙攻你一掌,从上滑落,不用再打,立即粉身碎骨。

    无名怪客,绝壁奔驰,行若无事,而且抖手弹足,还演出各式奇姿。

    灵舒只一味仗着身轻,用的还是那种蛇游身法。

    秋娘来时。

    老乞儿两手正握着一根拇指大的粗藤,滴溜溜来回荡漾,不断对舒儿笑骂:

    “呆小子,敢不敢来,鬼门关前,该是你报到时候了!”

    他突把腰身一扭,双足疾弹,如云里秋鞑一般,由下而上,激荡而来。

    一股劲疾寒风,带着扑鼻腥臭,朝舒儿身上便掠,灵舒正落在一处稍微凸出的石上,前后左右,都是青苔,只有最前面那段枯藤,却被敌人占有,如今他用飞攻之法,迫使舒儿下落。

    这孩子,已感到力瘁心疲,真气不够,再一攻,确是危险!

    秋娘自然万分着急,也无法顾及什么武林常规,只好朝上大喝道:

    “老前辈,看我暗器!”

    银光上冲,使无名怪客掉头下看,舒儿立乘隙往前一冲,抖臂之间,竟从老丐头上掠过。

    那段枯藤,原生在石隙之内,舒儿一眼瞥见,不由暗道:

    “这老怪物,狠毒狡诈无比,如果当面输他,也得让他吃同样苦头!”

    他把势子一收,真气下沉,竟施展一种奇异身法,朝壁上贴去。

    这方法,乍看好似壁虎功,但后者决无法利用高速即可往绝壁存身。

    秋娘不由暗暗称奇,心说:

    “早知你怀着这种功力,我也不用如此故作周章,贻人话柄!”

    老丐掉头时。

    秋娘手上,仅是提着一柄烂银宝剑,阳光照着剑身,反光上射,实际上,既未打出任何暗器,更未动手,知道上当,正待防备时。

    猛觉手上所持枯藤,叶已断裂,身子余势已尽,直朝下着,忙将真气竭力上提,但二十来丈高的绝壁,确非等闲,若非真力精纯,这一下,就得粉身碎骨。

    头上,笑声传来,正是那少年口音,但闻他半带诙谐,出语讽刺道:

    “老前辈,这儿下,全算晚辈输了吧,如果跌伤,我囊里颇多金创妙药,保你一贴就好!”

    语罢,又复从声大笑,一条人影,矫若惊鸿,错愕间,已越过他的前面,立泄而下。

    老乞儿又气又急,也把双臂一合,卸尾迫来。

    舒儿一式得手,顽皮异常,他原自幼小从祖母学过一字玄功,眼看底下正是谷中洼地,清水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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