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道:“是的。”
顿了顿,他又道:“但这并不算什么‘怪异独特’的手法,只要稍有武学深度的人,就会知道那是什么,纵未亲见,也该闻及,玫!你一定是因为惊慌过度,否则,以你的艺业来说,你应该可以想出来。”
艾惠玫吸了吸气,轻轻地道:“可是剑术中的一种修为?”
仇恨缓缓地道:“是的,武家称这种修为是驭剑成气!”
艾惠玫猛地一额,惊叫道:“天,这就是‘驭剑成气’?我只听说过这个名称,可是却一直到今天以前还没亲眼见过谁能施展,想不到威力竟是这般的惊人……哥,在没有与你相骤以前,只知道你习得‘武林帖’上绝学,功力深厚,想不到你已到达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仇恨低喟一声,道:“这不算什么,只要肯下苦心去学,再加上几分融会贯通的智慧与窍要,有点炼剑的底子,就可以成功。”
艾惠玫大大摇头,吐舌道:“说得简单,哥,真学起来可全不是那么回事,其中的苦处、难处只怕不亚无翼登天,要不,炼剑的岂非皆成高手了。”
仇恨淡淡地笑道:“此时此地,我们不能再谈这些了,只要你有兴趣,以后有的是机会钻研,现在,你歇过来了?”
义惠坟点点头到:“差不多了。”
仇恨端详着她;问道:“中掌的地方还痛不?”
艾惠玫皱眉道:“痛是不太痛,就是里面有种沉翳翳、热乎乎的感觉……”
仇恨道:“那是内伤,看样子谷南并没有想一下子要你的命,否则,以他的功力足可在掌力吐实之际,将你当场震死!”
艾惠玫不服地哼道:“他哪有你说的这么天官赐福,大慈大悲?他并不是不想一下子要我的命,只是他仓促间没来得及。”
仇恨扬扬眉道:“怎么说?”
艾惠玫笑笑道:“就在他出掌伤我的一刹,我已给了他两根‘蛇头针’,否则他肯手下留情!”
仇恨领悟地颔首道:“原来如此……”
目光向四周一闪,他低蹙地道:“惠玫,你自认还可以过招吗?”
艾惠玫点点头,倔强的道:“我想可以……而且必须可以!”
仇恨身躯一缩,避过了两柄光闪闪的鬼头刀,低蹙地道:“惠玫,准备突围!”
艾惠玫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沙哑地道:“但是……但是……”
右掌“呼”的紧急飞劈,三股鲜血喷自三个黑衣人的咽喉,三条高大的身体分自不同的方向打着转子摔了出去,仇恨咬着牙道:“不用多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哟”的一声尖嚎,仇恨旋风似的转出,他身边两名黑衣人又顿时了帐。
那边,悄无声息的,晋如尘又阴魂不散的掩了过来,仇恨惧拿捏好时间,一招“千手闪”傍然展出,同一时间,剑舞“三屋伴月”也闪电般攻了上去。
在滔滔掌影与剑芒的纵横交织中,晋如尘一眼就看出不易招架,他冷叱一声,又象来时一样悄然掠去。
仇恨突然错步,一拍艾惠玫的香肩,低叱道:“惠玫,跟我走!”
四周九槐山庄的黑衣人在狗头军师的督领下,又在一片呐唤声中潮水似的涌来,仇恨一抓艾惠玫的左手,一个弹跃已腾空三丈。
在下面晃动奔走的幢幢黑影中,响起了笑狼俞甫的声音,道:“用强弩招呼,用强弩招呼,他们想逃!”
仇恨与艾惠玫在空中双双翻了个筋斗,在这一个筋斗的当几,他已望见了已经到了危险关头的申无痕。
这位武林英雌,目睹夫丈被开膛,她却连吭都未吭,依然拼命狠斗,如今,确已筋疲力尽,重汗透衣,头上热气腾腾,她的主要对手——“真龙九子”的“寒离”左劲秋与“椒图”公冶冠,正向她施以凌厉无比的攻击,而四周的黑衣人更似毒狼一样悍不畏死的波波涌进,前仆后继。
那边的九槐山庄徒众已经杀喊着冲了过来,而且,弓弦与机关的响声乱成一片,只是那些强弓利矢慢了一步,当满天的飞蝗闪射,仇恨与艾惠玫已经杀人重围之中与申无痕会台了。
甫始飞落,仇恨的金龙赤火剑已拦腰斩死三名敌人,艾惠玫振声大呼道:“姨妈,我来了……。”
申无痕奋起全力抗拒着周遭的敌人,拉开嗓子叫道:“玫儿,你还不杀出重围,更待何时?”
随着她的叫喊,身边十多名黑衣人纷纷哀嚎着摔跌出去,一条瘦削的身影扑进,低沉的道:“姨妈,你尚未走,我跟玫儿能走么?”
申无痕的青铜剑急忙劈出十七剑,闻言之下,兴奋的道:“恨儿,你来了……”
揉进的果是仇恨,他一掌劈倒了一名黑衣人,冷静的道:“是的。”
申无痕身形左右急晃,青铜剑挥出千百光梳反卷强敌,大声道:“仇儿,你姨父……”
仇恨尚未回答,“寒离”左劲秋桀桀怪笑道:“仇恨!”
快如狂风般的猛打快攻,仇恨一口气宰掉了十一名悍勇扑前的黑衣人,他一仰头,冷森道:“如何?”
左劲秋一面攻拒如电,一边大笑道:“可怜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
仇恨浮上一抹无情的笑意,阴沉地道:“我知道你是血魂堂的‘真龙九子’老二‘寒离’左劲秋,在仇某面前你还称不起字号!”
左劲秋狼牙棒涌起如山岳排崩,在呼声的劲风芒彩里,他狂忽地大叫道:“仇恨,我要将你零剐。”
刚在他的“剐”宇出口,耸动奔掠的无数人影之外,又有一条人影掠入,仇恨目光一闪,已看出是断去一臂的笑狼俞甫。
猛然惊觉地将身躯往里侧一靠,仇恨低沉而急促地道,“惠玫,由我断后,你与姨妈尽速退下!”
申无痕的青铜剑挥劈如电,闻言之下,她极为犹豫的道:“但是……恨儿……”
晃然展出一招“南山采药”逼向攻来的“椒图”公冶冠,仇恨冷酷地道:“姨妈,不必多说。”
申无痕猛一跺脚,恨声道:“好!”
绝不稍有延退,仿佛天空的雷电闪映,一百剑已幻成一剑探出,破空的锐啸起处,夜暗里显露一片眩眼的光幕,而那片光幕却是波动的,纵横的,又血腥无比的,说不出有多么个快法,光闪声啸“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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