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火伞下,朝扬州的官道驰着一老一少……。
不是别人,乃是驼侠邵松、仇恨是也。
他们金陵事了,替镇远镖局讨回失镖,归心似箭的朝扬州进发。
马儿快速的奔行着,象飞似的,四周的景物在波浪般朝质掠退,刹那间,二人双骑已驰出了松林,直下斜坡,狂风般卷向前面的黄泥土道。
蹄声敲击着黄土路面,似是十二个强而有力的鼓手精赤着上身猛烈地擂着鼓,那么急剧而紧密,宛如一串串的将鼓声擂向天空,抛向四周,抛进了林间山谷,更抛人了闻及此声的人们心中。
此刻黄土路正朝一个高坡延伸上去,仇恨一夹坐骑,正待一冲而上,在扑面的劲风中,他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呼救声。
放慢了坐骑,仇恨转首朝两边打量,右面,是一片荒地,光秃秃一目了然,左边,是一片杂树林,很深密,林边正靠接着那测的高坡坡缘,方才那呼救的声音十分隐约,十分细渺,象是刚刚发出又被人捂塞住嘴巴,虽是突然而微小的声音,但仇恨却可判断出那是个女子,是一个好象受了束缚而正处于危难的状态下的女子。
仇恨一顾驼侠,似箭一样窜扑入林中,鞍上的仇恨侧身伏在马首之旁观看,他已看清了丈许外的一番景象,那是他十分厌恶的一番景象,一个衣衫凌乱,秀发蓬散的女郎,正被反手缚在一棵柏树上,四个四神恶煞般的大汉这时却全怔愕地反身注视着他,显出了过度的惊震与不知所措。
青衣少女象是久旱的人忽见甘霖之普降,喘息着叫道:“侠士,救我,他们要凌辱我啊!”
仇恨连眼皮也不愿多眨一下,带着厌倦的声音道:“放了树上被缚着的女人,然后,每人在自己的腿上插一刀再行离去,我不愿你们一个个横死。”
“阁……阁下是谁?”
一名鹄面鸠形的大汉如梦初醒地怒喝一声,他的声音,可以很清楚地听出来,在微微发抖着,道:“敢,敢惹我‘一声雷’萧张的大事?”
“你他妈的狗屁!”
仇恨陡地两眼一瞪,顺手马鞭一扫,象一条灵蛇似的油向那萧张的面门……。
“妈呀!”萧张嗥叫一声,连忙滚下身子,一式“懒驴打滚”,爬出了两丈外……。
“哎!”可是他身后的那名汉子却倒了霉,一声痛叫,那鞭子正好抽上他的脑袋,喷出一股血箭,栽在地上……。
一侧,一个黄瘦汉子蓦地窜了上来,手里一把山叉,呼的直朝向仇恨胸口,一面口中大吼着道:“老子捅死你个小狗操的!”
马上的仇恨不动不让,对方的山叉尚隔有三尺,他右掌一弹猝挥,虚空里一片如刃的掌风象钢锋一样斜飞而出,“咔嚓”一声,这位黄瘦汉子的一颗大头颅已带着满腔子热血进溅出丈外。
麻脸大汉就在他同伴冲出的刹那间,也拔出背后的鬼头刀暴掠上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够上位置,他的同伴已尸横命断,一声惊叫尚未出口,仇恨一掌闪缩“唉”的一声,将他横着震出了七步。
另两位只怪叫一声,反身待逃,等他们跑出十几步外,仇恨才观准位置,双掌凌空猛劈,于是,两团似是成了形的劲风,便宛如两柄巨大的铁锤般倏撞而出,紧跟着脊骨的碎裂声刺耳传来,那两个人已俯趴着被击毙当场,两具尸体,却十分怪异地扭曲成一团。
从仇恨开始动手格杀这四个人起,一直到他们全部伏尸在地上,也只是寻常人一次呼吸之间,而仇恨并没有适用他的真功夫,他轻描淡写宛如捏死几只蚂蚁,这些动作,在他来说,仅是舒活一下筋骨罢了。
缚在树上的少女正紧闭着眼,面色雪也似的惨白,全身更在不停的簌簌抖索着,那模样,宛似已经吓瘫了。
策马走向前去,仇恨缓缓地道:“好啦!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姑娘。”
激灵灵哆索了一下,那少女悲怯地睁开了双眼,有如一头受惊的小羔羊般,极度不安与颤栗地瞧着马上俯视她的仇恨,一时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呛啷”一声,抽出,“金龙赤火剑”,仇恨略弯下身,轻轻为少女挑断紧紧缚在她身上的七道牛皮索。
少女定过神来,颤着声音,朝仇恨打了一揖,道:“谢……谢侠……侠士救命。”
仇恨怜悯地道:“区区微劳,何足言谢!”
少女眼圈一红,未语已是眼泪簌簌,瞟了仇恨一眼,感激地说道:“谢谢侠士侠肝义阻,小女子范萍,说来话长,如果诸位不嫌弃,请至舍下,聊报援手之情。”
“义父!”仇恨回顾驼侠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噢!”驼侠邵松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摆摆手。
仇恨道:“如此,咱们就叨扰了。”
范萍一福,美眸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欢欣神色,趋步走至驼侠坐骑,由驼侠带着她,往左边一指道:“寒舍就在前面不到半里路。”
仇恨一摆手,道:“请姑娘带路。”
于是,仇恨策马后随,眼范萍走入官道的小路,向着一片树林走去,走了约莫半柱香时刻,树林里面虽不是浅草丛生,但却使人有股眼花缭乱,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爹,这似乎是一个阵势?”
仇恨趋马上前与驼侠并肩疾走,驼侠肃穆的领颌首,沉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该是‘五花’与‘八门’相难的‘花门陈’,看来此地例是隐藏着一位奇人。”
仇恨会意地点点头,默声不响地走着。
此时范萍在驼侠鞍后娇声说道:“两位侠士,这是家父布置的阵势,为了防止肖小侵入,倒叫两位见笑了,请两位跟着小女子走!”
仇恨与驼侠互望了一眼,会意地颔了颔首。
范萍小心翼翼的左扬右弯,象是记着阵法的走步,一脸肃穆之色。仇恨与驼侠只觉得忽暗忽阴,忽然无路可走忽然又是一条坦荡大道在眼前,真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仇恨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范姑娘,令尊真是布阵的圣手呀!”
范萍唇角浮起一丝奇异的笑意,轻声回道:“侠士过奖了。”
须臾——只见范萍一拐,一座茅屋霍然呈现在眼前。
“舍间到了。”范萍回首瞟了仇恨一眼,娇声道:“两
-->>(第1/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