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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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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风急鹰扬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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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失手落败一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时过境迁不值重提!”

    “很好,够风度;第二,为了‘玄功解’?”

    “在下出山之时尚无此一说。”

    “嗯!二者已澄清,第三,另有目的?”

    “不错!”

    “什么目的?”

    “私人恩怨,不足为外人道。”

    “诛心人”目芒连闪,好象在盘算如何应付这问题,片刻后,目芒凝冻下来,似乎已经下了某种决心。

    “石中龙业已成为废人,任何债务都已无法清偿,老夫是他的生死之交,有义务代他清理偿还,你说出来,老夫担。”

    “连人命债在内?”浪子十三凝重无比地说。

    “诛心人”窒了一窒。

    “可以!”两个字重若千钧,这可不是能随口应承的。

    “可惜,你阁下不是他本人!”浪子十三冷酷地说。

    “非要他本人偿还不可?”

    “对,任何人无法取代。”

    “可是……他已经失去了偿还的能力。”

    “所以阁下不必过问这件事!”话锋略顿:“现在言归正传,关于秘密门户的特使,他究竟是谁?”

    “浪子!”诛心人的声调变的很异样:“老夫刚承诺过,等查证明白之后再为奉告,因为关系太大,稍有错失,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老夫如此做,不尽是为了道义二字,而是有一份不能推卸的责任,够明白么?”

    这回轮到浪子十三沉默了,他必须再慎重考虑。

    空气静得可以听到一片枯叶掉地的声音,然而静中却充盈着无比的紧张,判断错误,后果同样是非常严重。

    “诛心人”竟然放言即使为石中龙偿命亦在所不惜,这不是普通的承诺,这当中定然有什么无法想象的文章。

    足足半刻的光景。

    “阁下言而有信?”浪子十三改了口气。

    “哈哈哈哈!”笑声中有几分悲怆的成份:“老夫此心早死所以自号‘诛心人’生死二字早已抛之度外,一个失心之人,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你浪子尽管放心,不管你目的何在,最后对你有关之人,绝对有明确交代。”

    他说得非常诚恳,也含有些许悲壮的意味。

    浪子十三并非出于同情,而是维持本身的形象与风度不再追问其他,抬手道:“在下相信这一次,请便!”

    “老夫重申前言,你实在不愧是双木先生传人!”

    说完,幽幽转身,举步,他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

    他到底是谁?

    为何如此?

    伤心人别有怀抱么?

    浪子十三望着“诛心人”的背影摇头。

    他第二次听对方赞许自己不愧为双木先生的传人,显见他对师父十分推崇。

    师父号称“武林第一怪”,通称“双木先生”,也有戏称木老怪的,其实师父并不怪,只是不拘小节,不苟同流俗,故而有“怪’’之称,实际上最讲究的是“武道”与“公义”,正邪绝对分明。

    当年他败在石中龙手下,说起来只是微乎其微的差距,但他却认了,从此隐姓埋名,而且绝口没提过“报复”二了,这已足够证明他人格的伟大。

    于此,他联想到惨死的亲娘,葬身“沉鱼潭”尸骨无存,而自己巧落在师父兜取落鱼的网中得以存活,造就今天的自己,此恩此德,山高海深,此仇不报,娘亲无以瞑目,若报,基于某种原因,又无以自处,现在“诛心人”发了承诺,可是他是第三者,世无此理他没有任何理由承担!-

    阵痛苦的沉思之后,他又取出“阴阳童子”提供的资料名单仔细地再看-遍,默记于心,揉碎抛散,以免留下痕迹而节外生枝。

    查证名单的真伪是当务之急。

    除魔卫道是武者天职,小楞子的无境惨死也同等重要,如果不是小楞子发现了恶谋,自己与老小子加上赵大娘恐怕已毁灭在预置的炸药之下,所以,小楞子是殉身的救命恩人,只可怜他的家可能就此断了后代根。

    稚子何境?

    无边的恨又开始在心头翻搅,而恨的演化是杀机。

    石家堡角院暖阁下的大书房禁地。

    石家辉与月女在书房里小房对酌。

    “大嫂,我实在想不到‘诛心人’何以-再干预堡里的事务而且反反复复,是敌不是敌.是友不是友……”

    “他自称是爹的生平至交。”

    “可是娘和我都猜不出他的来路,爹的朋友不多。”

    “也许有想不到的。”

    “他为什么不正式表明身份?”

    “也许他……”

    “怎样?”

    “说至友是假,另有图谋是真!”

    “如果是这样,那的确太可怕了,他来去自如。”

    “设法查明,必要时除去。”

    “我正打算这么做。”

    “他为了救赵寡妇,把你我点倒,还毁了两名武土,如果说他跟老小子师徒是一路,迹象显示又不象,如果说不是,他们似乎又联手一气……”想想又说:“也许他们在演戏,人前人后是两回事!”

    “大嫂,全部除去是上策。”石家辉目露阴狠之色。

    “谁能办得到?”

    “我说过,事在人为。”石家辉似很有把握;“大嫂,你的机智我一向佩服,为什么对此不发表半点意见?”

    “家辉,这是大事,而且情况复杂,对手又太强,除非是爹,可是他老人家不但中了风,还神秘失了踪,你对他老人家的失踪,好象不怎么在意?”

    “大嫂,你冤枉我了,那有做子女的不关心父母危难,我是急在心里,我一直在想,挟持一个已经成残的老人,必有特殊目的,目的迟早会暴露,在毫无线索的情况,我们只能静以待变,张扬开来,有利无弊。”

    “二娘的想法也如此?”

    “对,娘是这么说的。”

    “大嫂,我们的事……”

    石家辉异样地笑了,一伸手抓住月女的柔荑,眸子里的光影不类未婚男女的爱慕,而是一种已婚男女的特殊表相,原始欲求的需索。

    “家辉,你大哥过世还不到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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