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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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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迫上梁山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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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这时候钱九通才真正清醒过来,猛的一拍惊堂木,道:“杜太傅位高权大,国之栋梁,信口雌黄可是要杀头的。”

    “小老儿句句实言,不敢有-句假话。”

    “杜家驹人中龙凤,风流倜傥,会看上你的女儿?”

    “小老儿虽然家贫,玉兰却是天生的一个大美人。”

    “这事可是你亲目所见?”

    “是小老儿亲目所见,杜家驹侵入小女闺房,意图不轨,玉兰抵死不从,被他追杀在大门口。”

    “可有人证?”

    不知何时,大堂门外已麇集了大群围观的民众,有不少人同声说道:

    “杜家驹色胆包天,仗势欺人,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不知道遭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这事我们都在场亲眼目睹,可以作证。”

    黄铁牛补充道:“太傅府的家人杜福也在场,请大人作主。”

    太傅的官位太大,钱九通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可惹不起,眉头一皱,沉声说道:“黄铁牛,你先到签押房候着,待本县查明真相后,再行升堂提审。”

    立有一名捕快将黄铁牛领至签押房,并将围观的民众驱散。

    钱九通正打算退堂,猛听笃!的一声,大堂之上突然多了一面血红色的旗子,捕头大吃一惊,游目四望,却连来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望着红色小旗,钱九通茫然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曲捕头上前说道:“血旗,血轿主人徐不凡的信物。”

    “徐不凡是干什么的?”

    “是中山王之后,徐全寿之子,也是一位响叮当的武林人物,听说血旗一出现,必会有人头落地。”

    “他来本县找谁?”

    “现在还不知道,要等血帖送到后才能弄明白。”

    钱九通拔出血旗,往地上随便一丢,对堂下的衙役说道:

    “管他找谁,反正不会是找本官,等一下这个徐不凡如胆敢再来,先给我逮住再说。曲捕头,备轿,咱们到太傅府去一趟。”

    备好轿子,又带了四名捕快,直奔太傅府,适逢杜伯元告假在家,一听父母官来了,忙亲自迎了出来。

    肃客入内,分宾主坐定,钱九通说明来意,杜伯元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我儿子又犯下了奸杀的案子?”

    钱九通字斟句酌的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苦主目前还在县衙的签押房。”

    杜伯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虎虎的道:“荒唐!荒唐!来人呀,去把家驹这个畜牲给我叫来。”

    一名家人领命而去,不一时,走进一个眼神不正,神态猥琐,穿着华丽,却骨瘦如柴,一望便知是酒色过度的纨-子弟,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要比他实际的岁数大得多。

    杜家驹的身后,紧跟着一人,是家丁杜福。

    杜伯元正在气头上,大声喝问:“家驹,我问你,黄玉兰是不是你奸杀的?”

    杜家驹望望父亲,瞧瞧县太爷,支吾其词的道:“这……?这……?”

    “说呀,到底是不是你?”

    “是黄玉兰太倔强,不肯和孩儿相好,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给杀了,对不对?”

    “我是气愤不过,才把她杀掉的。”

    “混帐!混帐!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盛怒之下,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子,杜家驹见父亲动了真火,忙不迭的双膝跪了下去。

    杜福不敢例外,也擦身跪在杜家驹侧后。

    杜伯元怒冲冲的道:“畜牲,你有本事惹祸,为什么没有本事善后?”

    “事后,孩儿曾送去三百两银子。”

    “那黄老儿收下没有?”

    “没有收。”

    “你为何不再多送一点?”

    “第二天又送去一千两,他还是不肯收。”

    “黄老儿想怎么样?”

    “他要孩儿一命抵一命。”

    “这种性命交关的事,你为何不与为父的讲?”

    “我……我不敢。”

    事情已经发生了,摆在杜伯元面前的难道是如何善后,他老谋深算,经验多多,细一盘算之后,已有成竹在胸,命人取来明珠三粒,黄金百两,亲手往钱九通面前一送,郑重其事的说道:“钱大人,老夫只此一子,务请大力成全。”

    钱九通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对太傅老爷想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愿意放争这个大好的机会,但人命关天,又怕自己扛不下来出纰漏,心中甚感犹豫,道:

    “老太傅的事,就是我钱九通的事,只要本县能力所及,自当克尽棉薄,只是奸杀的案子非同小可,本县恐力有未逮。”

    杜伯元白眉双挑,特意靠近了一些,道:

    “九通兄,你只要答应帮忙就行了,至于说怎么做,咱们再慢慢研究,听说钱大人有九房小妾,过两天老夫再替你物色一位,凑成十美图,如何?”

    钱九通好色成性,十美图实在诱人,既可攀上交官,又可获得巨金,这种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马上一口承担下来,道:“老太傅既然这么说,钱九通敢不从命,但不知太傅有何锦囊妙计?”

    杜伯元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一脸狐笑的道:“九通兄,十年前,家驹奸杀赵秀才新婚妻子的那件案子,你还记不记得?”

    这事钱九通亦曾得了不少好处,当然不会忘记,连说:“记得,记得,老太傅的意思是……?”

    “如法泡制,照着老法子去做就是了。”

    “你老人家的意思是说,屈打成招,治黄铁牛一个诬告之罪,将他活活打死?”

    “不错,诬陷当朝太傅之子,罪不在轻,死有余辜。”

    “然而,这一次与上一次的情形不尽相同。”

    “那里不同?”

    “前次只赵秀才一人在场,这次另有见证之人。”

    “有几个?可-并治以构陷之罪。”

    “不行,太多了,这样绝对无法防杜大众悠悠之口。”

    “那依九通兄的高见,该当如何?”

    “事到如今,我看必须找一个代罪的羔羊。”

    杜伯元口里反复的念着“代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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