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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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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悠悠往事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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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书生跨出房外道:“走!愚兄替你治酒压惊。”

    “谢谢大哥,小弟甚为困乏,须躺会儿养神,今晚尚有金镛城一场死约会哩。”

    “哦!是的,愚兄忘了晚间金镛之约了,你真应该好好歇会儿养神。愚兄不打扰你了,保重。”

    他退出房外,顺手带上房门,独自一人向外间二楼酒座上闯。

    楼中食客不少,他一跨进门楼,所有食客的目光,全向他射来。

    他神情傲然,嘴角带着嘲弄似的微笑,目空一切,昂然迈步向套间里走。

    呼叫闹酒之声突然静止,迎面一副座头上,徐徐站起一个青巾包头、敞开老羊皮外袄,短小精悍的中年人,双手叉腰,横跨两步将走道挡住了,一双精光四射的山羊眼,冷然注视着迈步走近的神剑书生杨高。

    神剑书生声色不动,仍是那副傲然与高不可攀的神色,背着双手,视若无睹劈面撞到。

    看看双方行将接近,谁也没有闪让的意思。

    所有的食客鸦鹊无声,有些人已神情紧张地放箸站起了。

    愈来愈近,神剑书生迈出一大步,逼近中年人身前四尺,眼看要撞个正着。

    矮个儿终于有点儿心虚,被神剑书生的神色所慑,但似乎并不甘心,向侧斜移一步。

    神剑书生并不因为对方认输闪让而满足,怎肯饶他?就在对方身形未定之际,大袖倏振。

    “啪”一声爆响,衣袖振出,矮个儿也已有备,在电光石火间不容发的刹那间,一掌封出。

    “哎……”矮个儿狂叫一声,右臂骨碎掌裂,身躯似被抛出,向侧飞撞。

    “哗啦……乒乓……”一阵桌裂椅破,杯炸盘碎的惊人声响乍起,精采绝伦。

    矮个儿倒在汤汁碎瓷中,翻着白眼珠不住哼哈叫唤。与他同桌的五名伙伴,有两个抢上搀扶,有三个已惊得张口结舌,呆了。

    神剑书生仍背着手,泰然止步,若无其事地说道:“好朋友,少来丢人现眼了。在我神剑杨高之前,你们想占便宜岂非做梦?”随即脸色一沉,泛上了重重杀机,厉声道:“有何所图?说来听听。”

    三大汉被他声色俱厉的神情,吓得连退两步,脸上苍白,惧容明显。其中之一壮着胆答:“奉长上金谕,前来与阁下传信。”

    神剑杨高脸色更冷,哼了一声,骂道:“滚你娘的!杨太爷为何要听你们的摆布?记着:圆去传本太爷的信,今晚金镛城如期了断,其余一切免谈。”

    说完,冷笑一声,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到了套间帘口,突又回头阴森森地说道:“本人最讨厌被钉梢,谁敢在太爷左近鬼鬼祟祟,管教他肝脑涂地,不信大可一试。”

    他向全楼食客淡淡一笑,踏入套间。

    金镛城,正确的说,该叫金墉,在白马寺东北偏东约五六里一片山坡上。河南府的土著,大多叫它做李密城。据说,隋朝末年的草莽英雄李密,曾经在这儿盘据甚久。唐太宗李世民未做太子时,曾夜探金墉被李密擒住下在牢中。

    这座古城是魏明帝所建造,在魏晋两代确是风光过一段时日。直至西晋时,这儿又成了被废的帝后太子的居所,便失去了昔日的光辉,到了南北朝,却又成了军队的屯戍要地。轮到李密盘据,可就沦为山寨啦!

    这以后,这座古城大部崩圮、凋零、荒芜,触目全是断瓦颓垣,成了狐鼠之窝。大明建国后,兴建了龙门北面的关林,替关夫子建庙享受千秋香火,而这座古城只派了几名老卒看守,任由它湮没。

    近来,那儿白日见鬼,枯林断垣之中,狐鼠横行。那几位年高体衰的老卒,早已搬到山下去住了。

    白天里放眼望去,那些崩塌了的宫墙巨宅,不但蛛网尘封,而且阴森可怖。

    玉琦送走了神剑书生,关上房门先练半个时辰的死寂潜能气功,再练玄通心法。

    一个时辰后,他唤来店伙,将晚膳送至房中,仔细检视一番方行进食。餐后,拒绝了隔房神剑书生的邀谈,独自在房中回忆昨夜间,从生死拼斗中体悟出来的兵刃拳脚等招术,一个人手舞足蹈苦练不懈。

    夜来了,他从二更起又重新用功苦练。

    由南雒老店到金墉城,不过二十来里。以他的轻功造诣来说,要不了一盏茶的时辰。他心中早有打算,好好练功绝不会耽误。

    三更更鼓初起,他轻轻推窗而出。邻房窗下,神剑杨高也恰好跃出窗来。两人一打手式,向东飞跃上屋,恍若星飞电射,隐入茫茫夜色之中。

    一路上,两人较上了轻功。玉琦在阴山苦练二十载,兢兢业业无时不在生死存亡间求自全之道,在冰天雪地绝壁悬崖中,他怎能不用心求进?他的轻功以“滑”字诀为主,那是在冰雪上最需要的技艺,更辅以“点”“飘”两诀,几乎集轻功要诀的大成。所以他的轻功身法,连菁华姑娘也大为激赏,可知他定有超人的造诣,凌驾一切轻功之上。

    一纵上官道,神剑书生一马当先。今晚他身穿深灰色夜行衣,背系宝剑,胁下挂囊,脚下是发底快靴。一开始,他就用上了八成劲,双足疾点,肩不摇手不晃,似乎凌空飞射。路面积雪厚实,双足点处声息俱无。

    玉琦为人坦率,但不喜卖弄,他不愿用全力与神剑书生较劲,怕对方难堪。

    他脚下恍若行云流水,神定气闲,贴地飞掠,保持轻灵飘逸十分匀称的速度,始终在神剑书生右肩后五尺之遥,紧跟不舍。

    他身穿褐布夹衣,在雪地里十分触目。他仅有一身银灰色的夜行衣,昨晚已染透了鲜血,没得穿啦,只好改着平常的两截褐衣。

    说起来也够可怜,他没有任何称手的兵刃,也没有暗器防身,惟一可倚仗的是一双肉掌。

    神剑书生愈来愈心惊,明明身后听不到任何声息,但听到自己破空飞行,气流在耳畔轻啸而已。可是当他转首一看时,玉琦却像鬼魅一般,正紧附在他右同后,悄然飘掠声息俱无。

    他懔然心惊,暗说:“这人可算得一大劲敌,假以时日,武林中将是他的天下,他年轻着哩!”

    他心中一发狠,功力由八成逐渐提至十成,逐渐加快,身躯如脱弦之箭,快得成了一道淡淡轻烟。

    纵跃七八里,在他的想像中,至少也可把玉琦摆落十丈以外,也许更多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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