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令人恶心的是,他们那一身斑斑点点的人畜粪便,不但奇臭刺鼻,而且色泽令人作呕。
要不是三妖道机警,石灰渗入双目,有他们快活的了,不瞎也得痛上好几天。
洗清了一身,天都羽士激怒得像疯狗,拍着余香犹在,湿漉漉的衣袍,咬牙切齿向众人怒吼:“谁看清那两个蒙面下三滥贱贼?说!
他们的身手骇人听闻,定非无名小卒,你们该能从他们的身材衣着中,分辨出他们的身份来,谁知道?说!说呀?”
摘星换斗苦着脸,真不敢得罪这几个鄢大人面前的红人,苦笑道:“恐怕是丹阳四豪碰上的两个人,一老一少……”
“他们是谁?”天都羽士简直在吼叫了。
“也是从人魔鬼母手中,救了在下……”
“我问你他们是谁!”
“老的是神箫客梁彬,小的……小的就不知是何来路了。丹阳四豪受伤沉重,语焉不详。反正是个英俊魁梧的年青人,剑术玄之又玄,一照面便重创了丹阳四豪。”
“神箫客梁老匹夫?”天都羽士吃了一惊又道:“能证实是他?”
“大概错不了。在下脱险后方得到讯息。”
“这,给我查!”天都羽士怒叫:“贫道与他们誓不两立,此仇不报,何以为人?给我查!”
“一有消息,在下即派人知会道长一声。道长手下有不少人,一同侦察该无困难。”摘星换斗提出建议。
“梁老匹夫是有名的难缠,在上一代的高手名宿中,也佼佼出群,老而不死多管闲事,能克制他的人,即使目下仍然健在,恐怕也数不出几个。问题是就算能查出他的下落,谁能对付得了他?”
摘星换斗的意思虽然不甚明显,但弦外之音一听就了然,讽刺老道不知自量。
“你说我们两批人手对付不了他?”天都羽士怒声问。
“怎样对付?”摘星换斗手一摊:“那老鬼精灵古怪,神出鬼没,二三十个人近不了身,在郊外围他不住,在城里更是免谈。
他从不与人订约,不接受任何人挑战。他如果存心整你,就如同被冤鬼缠身,不死也得脱层皮。
除非大总管能带人亲自赶来,不然免谈,何况大总管根本不可能离开鄢大人,鄢大人的命比天王老子还重要得多。”
“那你的意思是……”
“避开他远一点。”摘星换斗坦率地说:“惹火了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万一他一怒之下与咱们作对,对咱们这些希望多弄些金银,为名利而赴汤蹈火的人来说,将是最不幸的可怕消息。”
“你怕他,贫道可不在乎他这个快进棺材的名宿。”天都羽士恨恨地说:“哼!我会找人埋葬他的。”
在枫桥湖的北岸一家农舍中,嫣兰细心地替公孙云长换伤巾,她的一双手,传递出她对公孙云长的绵绵情意。
小菊与怡平坐在屋旁的大树下,监视着四周。
晚霞余阵渐渐消逝,天快黑了。
“你们真不打算走?”怡平问。
“小姐坚持要回去收葬忠伯的灵骸,她是不易改变主意的。”
小菊叹息一声:“忠伯这一死,小姐负疚难安,如不好好收殓他的灵骸,小姐怎能安心?天快黑了,梁老前辈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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