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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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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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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灯火明灭不定!

    楼下也闻大乱,街上也大乱。

    “跳下街!”他向杨司务示意:“毁窗!”

    “砰膨!”

    大排窗坍落!

    街上呐喊狂叫声大起,驻足围观的人纷纷走避。

    人先后往街下跳,五个人的身手都不差,多少练了几年的防身武功,跳丈把高的楼尚无困难。

    这一段四五里长,城西秦淮烟花风月区。

    那一天没有人打架闹事?

    一打架就有不少人看热闹,甚至有跟着起哄的人,混乱自是意料中事。

    巴天成象疯牛,撞开人丛往对面泊满画舫的堤岸急奔,还不相信真有人会跟过来下毒手。

    钻出第一波人丛。百忙中扭头回顾。

    他觉得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手脚发软。

    两名大汉正排众跟到,每人的袖底吐出刺目的匕首尖,正向他的背部冲来,匕首也伸出了。

    他只练了几年三脚猫功夫,怎禁得起两把匕首的快速攻击?只能眼睁挨刀,想躲已力不从心。

    生死间不容发,匕首尖同时伸到,距背心不足三寸,眼看要锋尖贯体。

    这瞬间,他突然看到雍不容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大汉身后。

    同时传出一声怪叫。

    右面的大汉仰面便倒,是被雍不容抓住发结拖倒的。

    同一瞬间,左面的大汉嗯了一声,耳门挨了一肘,向外震出。

    两把匕首的锋尖,划破了他的夹袄,背肋受了伤,大概划开了两条小线缝,相当幸运的。

    “快走!”

    雍不容急叫,自己扭身倒地向侧急滚,躲开被揪住发结拖倒的大汉奋身猛扑,往惊叫的人丛中一钻,溜之大吉。

    巴天成神魂入窍,亡命飞奔,跳落一艘画舫,在莺莺燕叫声中,钻出后舱面,勇身跳人冰冷的河水里,拚命潜泳,从对岸脱身。

    雍不容不跳河,反往街尾急窜。

    他穿越奔跑叫喊的人丛,劈面撞上另两名象貌更狰狞的大汉,最快拦住的大汉劈面一爪急抓。

    他向侧一窜,居然像泥鳅般从爪尖前溜脱了。

    一阵好追,追入一条小巷。

    两大汉没有雍不容灵活,小巷中幽暗,往来的人却多。

    有些人撑了雨伞,挡住了视线。

    “王八蛋!被他溜掉了。”一名大汉恨恨地说。

    这条小巷是流莺的地盘,其中还有不少赌坊。

    “非找到他毙了不可。”另一名大汉怒叫:“连一个小的船行伙计咱们对付不了,象话吗?”

    “怎么找?”

    “逐屋找,不怕他飞上天去。”大汉发了狠,大有不干掉对方永不休的意思:“这是一条死巷子,我不陌生,你堵在这里,我去招呼其他的人前来彻底搜。”

    雍不容不打算走。

    他要拖住这些腾蛟庄的打手,以便让巴天成几个人脱身。

    他还不打算收拾这些二流打手,以免冲突扩大,难以收拾,让周东主从容应付,有了死伤就不好处理啦!

    料想腾蛟庄的人,在南京地面要不出什么狠来,周东主在南京毕竟还有相当大的实力。

    巷底一带,是几家有名的赌坊。单嫖双赌,在赌坊出人的仁兄通常成群结伙。

    有些人喜欢跑赌坊,赌比女人的吸引力更大,所以巷底比巷前更热闹,人往这里一钻,还真难找得到,得费不少工夫。

    他一头钻进规模最大的财星赌坊。里面真有三二十间挤满赌鬼的长厅。

    从最费时的马吊(麻将),至最干脆的双陆(双骰)各种赌台应有尽有。从十文钱下注的赌徒,至一掷千金的豪客,一应具全,各有各的台面,互不侵犯。

    要闹事,时机的把握最为重要。

    当五名大汉气势凶凶,接近这家赌坊的大门时,赌坊已先一步得到消息,有外地的龙蛇前来生事,七八名打手也恰好从里面奔出戒备。

    雍不容躲在打手们的身后人丛中,悄然洒出一把制钱,五名意欲进人赌坊搜寻的大汉首当其冲。

    门口虽有灯光,但细雨霏霏视线不明,制钱是抛洒而出的,飞出时不带破风的声响,落在身上只能引起虚惊,根本不知道是啥玩意。

    大汉们只有看到气势凶凶的打手,立即引起误会,激怒中,先下手为强拚上了。

    大乱中,雍不容钻人暗影中,象宵飞的蝙幅,飞越巷底的民宅,绕至另一条横巷底溜之大吉。

    他并不急于脱身,目下他的处境安全得很。

    正想跳下另一条小巷,突然听到右首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阴森森怪笑。

    他对这一带不算陌生,为了掩藏本来面目,所以经常随着船行的伙计们,在这一带的花丛赌坊鬼混,暗中留心探听江湖动静。

    传出怪笑的大宅,据他所知。门户属于另一条小街,不属于这一带的风月场所或赌坊场所。

    心中一动,他悄然向怪笑声传出处接近。

    这种刺耳的怪笑声,不是出于一二流练气武林朋友之口。也许,腾蛟庄的高手先一步在此布伏了。

    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物品,在脸上一阵抹移,片刻手放开,脸型已变了。

    眼角有了一些代表盛年的细皱纹,唇上留的小胡子变成大八字胡,鼻梁中间加了些暗影,便成了下凹的半塌鼻梁…嘴角本来向上微翘的,这时反而变成稍向下挂的苦瓜脸,眉梢自然也有点下挂。

    现在,他变成一个中年人,一个饱经风霜,日子过得并不如意的人。

    青影一晃即没,他象是平空幻灭。

    这是一座偏院的厅堂。

    家具古朴暮气沉沉,壁间悬了两盏灯笼,古老的案座也点了两支大烛。

    两侧的四张交椅中,左侧坐靠了两位蓬头垢脸,五官虽然端正,却脏兮兮象花子,穿了两截衣裤,年约十五六岁的丑脏小姑娘。

    右侧,是一位同样脏,年龄仅有十三四的小花子,青粗布衣裤大概有半年没洗了。

    四个小花子型少女少男,瘫坐在交椅内象是废人,手脚软绵绵动弹不得。

    上面的两弟太师椅中,是两个年近花甲的花子公花子婆,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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