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官竟然这么厉害。”
“大爷,家母说……”江姑娘期期艾艾地说:“所许诺的家产……”
“江姑娘,别说这些蠢活。”周师爷笑笑:“报应神从不向苦主索报酬,你可不要坏了我们的名头。我告诉你,除了我们这位六妹之外,我们都是百万富豪。”
“六姐姐。”江姑娘拉住了六妹,眼中有期盼:“能不能让我参加你们?我的武功虽然不好,但我肯学,我……”
“江姐姐,千万不要动这傻念头。”六妹含笑拍拍江姑娘的手臂:“不瞒你说,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你的武功根基太差,这时学已经来不及了。报应神每个人都要独当一面,每个人的身份都极端秘密,而你却是常德尽人皆知的姑娘,你参加不啻替你江家带来横祸飞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
“算了,你连想都不要想。”周师爷说:“奇怪,老二怎么到现在还没赶来,会不会是在岳州出了意外?真教人耽心。”
“二哥是成了精的老江湖,我倒不耽心出意外,恐怕有事给耽误了。”王大牛显得神情轻松:“等二哥回来之后,咱们先送江姑娘回常德,再赶往岳州,这里留下暗记,就可以动身了。五妹,你要不要顺便回家一趟?”
“不,上次我已经托人带信回家了。”五妹笑笑:“除非你陪我走一趟。”
“在案件结束,完善策划安全离境之前,决不可以自行走动乱脚步。”周师爷郑重地说:“你两个冤家不要乱出点子,被有心人盯上了,可不是好玩的。老二进城打听消息,求证弥勒教的人是否确已撤走,在未获得确证之前,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
“对,今晚的戒备尤须加强。”王大牛说:“大哥,我想跑一趟死囚牢。”
“你的意思是……”
“看玉清观主的现况。”王大牛眉心攒得紧紧地:“不知怎地,我总觉得有些甚么地方不对劲,迄今为止,我还没与玉清观主照过面,我总觉得心里放不下。”
“死囚牢必定戒备空前森严,不易接近。”周师爷说:“那张定远极为狡诈阴险,身怀绝技,却装得像个脓包,这个人十分可怕。他会在死囚牢布下天罗地网,说不定是针对我们而布的呢!”
“大哥,当然去侦查的人不是王大牛。”王大牛说得信心十足:“就算真有天罗地网,也困不住我的。”
“也好,晚上你去走一趟,我也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劲,真得进一步了解才行。”
到州城来回有一百里,是相当辛苦的。但在王大牛来说。五十里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
天一黑,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抄小径奔州城,远出十余里之后,脚下突然加快,有如千里驹奋蹄奔驰;他就是王大牛,这时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古稀老人。
天亮后不久,六个人神彩飞扬通过州城南下,以稍快的脚程,奔向常德府城。
他们是毫无牵挂地走的,因为沣州的事已结束了,目下唯一善后的事,是把江姑娘平安地送回常德。
昨晚王大牛夜探死囚牢,深入重重警网,看到了死囚牢中的三妖道。
他不认识玉清观主,但周师爷和郑五认识,他已从两人的口中,了解妖道的像貌。
三妖道中,确有玉清观主和玉虚,脚下有三十斤的脚镣,气色甚差。
郑五也获得正确的消息,弥勒教外地来的高手,皆已向北遁向荆州,本地的一些地位高的人,也纷纷随后溜之大吉,各地的秘坛背巴解散,一些香主首要人物皆远走避祸,到外地亲友家中避风头。
官府方面,正加紧追查各秘坛的负责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弥勒教在沣州建根基的大计,算是成了泡影,至少已到了瓦解的边沿,不久将被官府彻底扑灭,不可能死灰复燃了。
所以,他们一无牵挂地离境,这趟买卖亏定了,但他们不在乎。
三个行商打扮的人,坐在十里亭内歇脚,热列地谈论一些各地见闻。看到从事外经过、神彩飞扬的六男女,不约而同地呀然目迎目送,这是最正常的反感。
目送六人的背影去远,三行商脸上的神情渐变。
“我真不明白,长上为何不倾全力一搏?他们只有六个人。”那位留了小胡子的人咬牙说:“三圣者不战而退,委实令人失望,难道这几个小辈,真有诸天神佛的能耐?哼!
我……”
“你,你最好乖乖闭上没遮挡的嘴。”另一位面目阴沉的人说:“四海报应神威震天下十余年。多少妖魔鬼怪在他们面前倒下,从来就没失败过。本教秘坛满天下。声威如日中天,江湖群豪闻名掩耳而走,却一而再栽在他们手中。如果你知道江汉秘坛损失之惨;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真要破釜沉舟与他们一拼,你知道要损失多少人吗?”
“这……”
“兄弟,铲除四海报应神这一天会来的,但不是现在。本教不会忘了深仇大恨,报应神也不会从此不干涉本教的行事。早晚会作一彻底了断.你等着好了,不怕没有机会。他们离开了,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咱们回去吧!”
“不跟去看究竟?”
“跟到常德?不,常德目前没有我们的人,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万一被人发现,本教日后向常德发展建立秘坛的事,恐将十分困难。往下跟,不是你我的事。”
沣州到常德约有两百四十里,两日程。
周师爷不打算赶路,他希望后面的人能加快赶上来。沣州他们留有记号,留给一直就不曾露面的老二。老二的调查路线在岳州,迄今仍不见赶来会合,想必被意外的事故耽误了行程。记号表明沣州事了,要着二赶快到常德会合,再策定离境事宜。
这一天,他们走了百里以上。申牌初,他们越过清化驿,天色还早,决定再赶四十里,到鳌山辅落店。
清化到鳌山铺。四十里全是小山与丘陵区,是常德府与沣州的交界处。离开清化,算最脱离沣州的辖区,那位厉害的萧知州与张宝远,这时该玩不出甚么花样了。
他们身后里余,有一位穿了青绸长衫的仕绅型爷字号人物,带了两名打手型的保镖,与及挑了箱笼的健仆.悠哉游哉地赶路。
绕过一座小山脚,后面大踏步跟来一位黑凛凛大汉。背了一只包裹,手中点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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