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来了吗?”刚到一刻。
安钧问完,方转身肃客上桥,海文心里摘咕:“这家伙的仆人都姓王,怪,自己的宅院,为何问了老半天,方动身上桥。”
他想起过江夏山不久,在一家花店里的讨茶水喝,安钧曾经在一旁偏僻处,与一名村老用奇怪的语言交谈,观情形,这家伙定然是个不安份的人物。”
他起了疑心,暗中留了神,心中便顿生警惕,他有顾虑,因为他的身份,不许可他与正道以外的人交往,那会惹起天在麻烦。
中原对江湖一切陌生,倒没什么感觉,泰然举步,接着安钧入园。
护园深池也不过三丈五六,吊桥宽谨五尺,人走在上面,摇摇幌幌,进入竹内,便看到门内的巨大绞盘滑车,和左右一栋小屋屋里有隐隐灯光。
转过一座桃林,便看到宅前广场的灯光,大庭外,盏竹底蓝字的大灯笼,发出朦胧的光芒,庭中,灯光辉煌,有两名中年大汉在门前似有所待。
王升高举灯笼,进入广场便亮声叫:“少爷驾到。”
两个中年人疾趋广场下相迎,同时躬身行礼说:“少爷回来了,辛苦了,姑太太今晨过江……”蘅表妹是也来了我知道,你派人禀告姑,我有客人。”
“是,少爷。”
准备酒席,先带客人梳洗沐浴,今天真累了。
“我这就吩咐下去。”
到了庭内,安钧给中原和海文引见中年人:"这是兄弟临江园的内外两位管家金叔和全叔,两位老弟如有的需,请吩咐他们,请先随金叔至西和庭客安顿,等会兄弟再派人相请。”
两人连声道谢,随金叔转入庭后。
金叔领两人走过穿堂,吩咐两名仆人准备茶水及盆洗各物,出院子直趋西庭。怪?偌大一座豪华宅院,好像没住几个人,听不到人声,人行走其间,脚步放得轻轻地,说话更是悄然低语,像有所忌而各处的灯光,却是辉煌,以两侧的长廊来说,每隔三丈,必有一盏灯笼高悬廊柱下,鸟兽亦无法遁形.
远望四进内院之后,一座高楼耸天而起,飞檐画角高挑,檐下铁马迎风清鸣,每一扇窗门,皆闭得密不透风,内面的灯光,偶或在里面透出窗帘,只看到一团团朦胧的光彩。
走廊仿屉廊的形式建造,木板光溜平滑,人行走其间,发出轻脆的响声,这不是雅致,事实是防止夜行人潜入的设备。
中原对这些景况一无所知,但海文却是行家,看了宅院的布置章法,心中警觉,但不动声色。
海文本想金叔领两人进入宽敝的西庭,里面着两名健仆伺候,领入客房,招呼茶水衾枕等物,金叔自去了。
提醒中原,但恐怕他经验不够,反而大惊小怪偾事,忍下不提。
两人分住两间有内间的客房,各有一名健仆伺候,两排精美的客房,只有他们两名佳客。
两人沐浴洗毕,出到西庭,五六个健仆已在开筵,安均亦正好踏入庭中。
安均已经有意打扮过一番,穿一件玉色长衫,发结上加一个玉环。显得洵洵温文,潇洒俊逸,端的是恍若临风玉树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可惜,他脸上太白,显得不大稳健。
一进门,他爽的一笑,说:“两位贤弟光临舍下,愚兄无任欢迎,权藉水酒一杯,略表寸心,只是夜间筹措不及,过于简慢,两位贤弟尚清海涵一二。”
他的口气和称呼,改得极为亲密,中原倒不觉得刺耳,海文竟悚然而惊,小家伙,不知怎的,老感到安钧这人来历不明,不像正道的人,心中就有点别扭,就说:“安兄好说,我兄弟打扰尊府,多感盛情款待,安兄如再客气,我兄弟可坐下住啦!"安钧呵呵一笑,肃客入位,说:“兄弟已将两位贤弟临危援手之德禀明家姑母,家姑母吩兄弟向两位贤弟先行致意,彼此不算是外人,明日午间于内掌治酒,恭请两位贤弟赏光,并面致谢忱,尚请两位贤弟勿弃。”
中原就主客位落坐,泰然的说:“我兄弟来得鲁莽,明日理当往拜令姑母……”
“家姑母一向晏起,不敢劳驾两位贤弟,明日午间,兄弟自来敦请两位。”安钧抢着回答,接着举杯敬客。
海文量大如海,来者不拒,中原却不行,酒杯一沾即放,酒过三巡,海文淡淡一笑道:
“安兄祖籍汉阳府,并在武昌有别业,对长江隔岸两府的英雄人物,自然了若指掌喽!”
“略知一二,葛贤弟是找人吗?”安钧傲然地答。
海文略一沉吟,笑道:“小弟不过向安兄打听一件小事而已。”
“兄弟愿为效劳。”
“武昌府有一位姓于名春的人,绰号叫一枝花,安兄可知道这人的来龙去脉?”
安钧似乎脸色一变,随又笑道:“一枝花于春,兄弟与他并无交情,亦未见面,只是闻名而已,他家住地在东九十里惊矶山畔,极少在府城现身,听说他是武林前辈飞虹剑客的门人。”
“飞虹剑客不正是安兄的乡里吗?”
“正是,但他的府第所在,从未听人说起过。”
“安兄对一枝花于春的为人,有何批评?”安钧未能遽答,用眼盯着海文,久久方说:
“听说他为人好色如命,是否真实,兄弟却不知道,不能听人道听途说,而断定其人的行事,贤弟与于春有过节吗?”
“呵呵,小弟初位贵府,那儿来的过节?”
“其实于春的行踪,据说经常在江湖飘忽不定,极少在家,要找他真不容易,”安钧目不转瞬地说。
海文挟了一块肥鸡塞入口中,吞下方若无其事地说:“小弟与他一无交往,用不着找他,只是我在长江水贼口中,听到有关他的一些消息,安兄乃是本乡本土的人,对这些消息恐亦不会陌生。”
“葛贤弟所指何事?”海文大眼睛捉住他的眼神,说:“是有关高冠山的事。”
安钧神色一紧,笑道:“哦!那是他们胡闹。”
“胡闹?不见得吧!群雄四聚,会是胡闹?”
安钧从容喝干一杯酒,说道:“确是胡闹,贤弟可听说过宋未元初的长春真人邱处机吗?”
“哦!不算陌生,长春派的开山鼻祖师爷,当年他率领四大弟子,远赴大雪山应鞑子皇帝之招,仗手中一把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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