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听对方的语气柔和,心中略定:“姑娘,你们的好意,在下不敢领教,在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放过在下。”
二姨嫣然一笑说:“少年人,我们确是出诸一番好意,你年事太轻,闯荡江湖必将危机四伏,上次在舟中,夫人煞费苦心。一面要试你的心地一面要有武圣药替你易筋肌,可是却不知感恩一定了之……”
中原打断她的话,接口道:“在下已经发觉诸位的好意,可是这种好意在下却无法接受,虽则心感盛情,难以忘记,两位如念在舟中情义,请放在下走路。”
“少年人,我可以问一句吗?”
“姑娘请问,在下不一定回答。”
“你要到武昌,仅只为寻亲吗?”
“是的,家父失踪五年,思亲情切,必须前往寻以学人子之道。”
“你不认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吗?”
中原心中冷笑,心说:“老天!他们从船上逃出,也背了淫贼之名,要是与你们同行,我这一辈子得准备百十余命,恐亦不能幸免。”但他却不敢直说,答道:“谢谢诸位好意,世上有许多事,并可非可凭武力所能解决得了的,在下以至仿城寻,不想拳脚闯荡。”
二姨不住冷笑,说:“像你这样找法,这一辈子你是毁掉了,一无经验是,二无见识,小小年纪,你在胡来。”
“在下并非胡来,在下寻亲之事,与江湖武林牛马不相及。”他高声答。
“事实具在,不容你否认。像刚才那位姓郭的事,你不毁尸灭迹,可曾想到后果吗?多说了是枉然,你走吧。”
“谢谢两位高抬贵手。”他长揖到地,转身大踏步走了。
二姨说出手相助的话,确是一番好意,可是祝中原乃是惊弓之鸟,不敢沾惹她们,想起在鬼岛之上,洞庭鬼叟只听说他是从她们的画舫中逃出的人,便毫不容情地要废了他,如果自己真是倚仗她们出现在江湖上,乖乖!那不但一生名誉扫地,性命也随时有送掉的可能哩!
他毫不加以思索,朗声道谢,大踏步转身走路。
凤珠焦急地抬头,颤声轻呼道:“祝公子,可否少待片刻?”
中原站住,但并未转身,说:“姑娘有何指教,在下当洗耳恭听。”
“请稍片刻,妾即至画舫,取回包裹与路引归还。”
中原心中大喜,转身拱手道:“在下荷领姑娘的隆情,谢谢姑娘。”
二姨领先前行,经过中原耳畔,说:“公子何不多走几步?请随我们到河湾外一行。”
中原低头沉吟,凤珠说:“祝公子,请勿见疑?”
“请放心!真要留你,任何时辰皆可下手,哥儿,是吗?走吧?”二姨微笑着相促。
中原一想也对,事已至此,不容他否认。想逃出她们手中,确是不易,便伸手虚引说:
“在下遵命!请。”
一行三人沿湖畔小径,向停泊画舫的湖湾走去,出此至泊船之处,约有四里左右,三人鱼贯而行身法速疾。
刚近湖岸,苇草里的小艇已自划中出准备接人,二姨忽然咦一声,说:“有人闯来晤,都是高手。”
中原耳目犀利,已有所觉,红日已落下树梢,但景物仍明,北面距湖岸三二十丈,是一座矮林,这时忽然传出一声朗喝:“来人止步.说明来意。”
二姨冷哼一声,说道:“退回!让他们进来。”
林中人影疾闪,退出两名雄壮的大汉,向湖岸拣来,画舫距岸约十余丈,这时响起一声清亮的钟鸣,船首舱的出现了五名大汉,和三名俏丽的少女。
林缘人影乍现,窜出十余名凶悍的中年大汉,先后急射而来,将众人围住了。
二姨一声,轻举步上前,说:“我道是谁?原是君山三霸有古二爷,唷!古二爷,你气势汹汹带着一群手下请问有何贵干?”
十二名大汉皆身穿黑色劲装,背插刀剑,全是高个宽肩膀的雄好汉,长相一个一个狞恶凶猛,中间那人倒不可怕,一字眉,深眼眶,鹰目凶光暴射,似可透人肺腑,大鼻阔,兜腮胡如同刺猬受惊,一根根的四面竖散。
他大概就是古二爷,厉叫道:“妖妇,凤凰夫人何在?”
二姨发出一阵媚笑,向他们身后一指,笑道:“嘻嘻!古二爷是问罪来了,喏!你们为何回头看,夫人已经久候诸位多时。
古二爷十二个人,脸色一变,情不自禁扭头一看,忙向侧左右一分。
矮林前,凤凰夫人带着两名待女,和两名健壮少年,正站在那儿现他们微笑,今天她打扮又是不同,翠绿支霞长袖团衫,绯锦面绣一对对金凤的坎肩儿,金色流苏轻颤,下身是与同色的绣裙,小蛮腰上写带旁,悬着一把古色斑谰的长剑。
古二爷心中一懔,脸色微变,他自命英雄了得,但被人盯在身后却毫无所知,他怎能不惊?
香风微荡,凤凰夫人嫣然一笑,飘然而来,泰然地从中间飘过,转身道:“古二爷,久违了。”
古二爷,鹰目中凶光一闪,哼了一声道:“不错,久违了,夫人一向可好?”
“托福,贱体租安,多承垂注,古二爷气势汹汹,是要找本夫人的晦气吗?”
“哼!你是明知故问。”
“要是知道,用不着问你,哦!大概是为讼发郎之事。”
“正是为犬子之事,找你们还古某的公道。”
“古二爷,还是不问的好。”
古二爷面罩寒霜,沉声道:“夫人芳驾离开洞庭三月,湖中与及沿岸太平无事,你们昨晚回来。急不可待立掀起风波……”
“古二爷,掀起风波的可真是本人吗?”
“古某敢断言,当然是你们,咱们毗邻而居,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相安已有五年,五年前的误会搏杀,用不着多说,犬子又不是三岁小儿,早知诸位乃是天上间最……最不好惹的女魔自不会招惹诸位,自寻死路,今犬子带伴游猎,惨死湖滨,看光景,已可断言是诸位所为,夫人此举,未免太过狠毒,不留余地,你也知道古某只此一子,一脉单传,没话说,今天不是你便是我。”
说完,一声龙叱,他拿下一把寒芒如电的银剑一步步的欺上,厉叫道:“妖妇,古某的大哥三弟即将来,为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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