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讥笑君三霸奇多为,咱们先见个真章,拼个死活。”
二姨一声冷笑,飞掠而至,纤手一挥,长剑出手,说:“你那小犬子知死活,鬼迷心窍,竟敢自寻死路,要在本姑娘裙下找死,本姑娘因为有事在身。
且冲阁下三霸的金面,一再忍让,他仍不知死活,得寸进尺,令人难以忍受,哼!刺他三剑,乃是本姑娘破天荒一大慈悲之举,保全令郎死后你该感谢我才是,不服气你上,本姑娘念在邻居份上,不用任何神技,只有真本事取你的性命,给你一次异数,如果我是你,还是回去反省反省,免得为那小畜生送命,遗臭武林。”
古二爷目光喷火,一声厉吼,揉身扑上,攻击一招“流星赶月”,无数银芒疾射,剑气直迫丈外蓦地风雷具发,凶猛地狂攻而上。
二姨神色一整,一声娇叱身前突然涌起一道剑墙,光芒织成窟不透风的剑网,向前一涌,剑动之际,隐隐殷雷似的剑啸,慑人心魄。
人影乍隐乍现,倏进倏退,两照面再来三;盘旋,急似电光石火,扩散撤招变招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几疑眼花。但见一青一白两道电芒,吞吐闪缩天娇如龙,两丈内飞腾,扑击,缠绕,闪动,飞射……只听风雷怒发,剑啸声耳,剑气撕裂并爆之声,令人闻之心血下沉,怪!却没听到双剑相颌而发的震鸣声,可见两人的造诣已至炉火纯青之境,也双方各有顾忌,不将招式使老,以便抢制先机,各以通玄剑术,行专家捷绝伦的生死拼搏。
两个武林出类拔萃的高手,各展绝学中,双方的同伴,皆被似欲裂肤澈骨的剑气,迫得逐步后退。
旁观的小中原,膛目结舌浑身冷,只觉心往下沉,毛骨悚然,他一生中,从未见过真剑,在洞中与玄阴书生,已舍剑用杖,他的剑术也并不足以雄峙江湖,中原的内功和拳掌,造诣确是不凡,但是论起兵刃,他便差远了。
他看了两人拼斗的招式,不由骇然,那快速绝伦地抢攻,那生死一发的瞬息奇变,皆令他看得心中发冷,他目力超人,悟性特强,两人的招式虽快,仍难逃他的神目,也由于看得真切,所以更为心惊,在旁人看来,只不是两团光影在厮缠而已。他心中暗自警惕,忖道:
“这次远赴边塞,可能险阻重重,江湖上高手辈出,这些人又行径怪异,可能我要和他们周旋冲突,也许是生死相拼命刀头舔血,我如果不好好用功,也许是埋骨异域,甚至未抵边塞,便已送掉性命哩!”
他立下决心,要加紧苦练,天下无难事,只怕人没有决心,这一场拼搏,对他来说益处可大了。
场中人影八方飞腾,电芒逐渐变快,缠斗中突然传出两人的同声暴喝,电芒狂野地乍合。
“铮铮铮……”三声清越的金铁交鸣,人影乍分,两人终于沉不住气,全力一搏了。
人影飞退,身形未定,却又重新扑上,同发叱吼,剑气再发风雷,电芒又合。
“铮!”一声震人心弦的金交鸣又响,人影向两飞射,急逾惊雷。
古二爷飞退两丈外,额上青筋直跳,脸色泛紫,两串豆大汗珠直堕下胸襟,他踉跄站稳,持剑的右手不住颤抖,银芒闪动,呼吸急促。
“好妖妇,你的功力值得骄傲。”他喘息着叫,徐徐举剑,一步步向前进迫。
二姨退出五六丈,人落立地生根,上体一阵摇晃,宛若风摆残荷,她的剑徐徐下降,似乎纤手已无力举起,额颊鼻尖,泌出无数晶莹的汗水,粉面略泛白色,颊肉略略抽搐,酥胸起伏,峰峦挺得高高地。
她身形不再晃动,剑尖徐扬,嘴角泛上一丝冷笑,踏出一步说:“这五年来,你的功力和剑术,确已有长足的进步,难怪竟敢前来讨野火找公道,接招。”
娇叱声中,她身剑合一前飞射,略泛青色的电芒,飞旋而进,剑啸刺耳,动魄惊心。
古二爷一声大吼,急射而进,剑闪千百道银虹再吐百十朵银莲共,迎着飞旋而至的薄芒,向前急涌。
一连串错剑振击,令人心向下沉的啸声乍起,青白剑虹愈收愈小,行将欺近生死立判了。
“铮!铮铮铮!”龙吟龙啸声暴起,银芒一退,再退,眨眼间退出八尺外,青芒天娇如龙紧锲不舍。
十一名大汉大概知道有点不妙,一声暗号,同时撤下刀剑,两下里一分。
正危急间,林中响起一声震天长啸,黑影在茫茫黄昏中闪在林外,共有二十名之多,刀光闪闪,剑气飞腾,朝前猛扑,先前两人身形最快,右首黑影大吼:“还等什么?上?”
这时,画舫中灯火通明,四艘小舟载着人,如飞而至。
凤凰夫人一声娇笑,拔剑迎上说:“群山三霸全来了,今天该是好日子。”
凤珠也撤下宝剑,向一旁的中原说:“祝公子,请退到湖滨,先乘小舟,答应我。”
她声音微颤,中含无比关切,中原往后而退,说:“姑娘请勿与我为念,小心应敌,请恕我,我不能插手助你退敌。”
“谢谢你,我…我不许你涉险,快退!”她再凝注他一眼。黑夜已临,她无法看清他脸一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脸的轮廓,一声娇叱.她已扑入人丛。
中原已退到湖滨,湖上小艇已到,一群男女距岸三丈余,便已飞跃而上。
他一伏,蛇行而向东退,远出五丈余,方展开轻功向东北如飞而去,打破牢笼逸凤,挣开金钓走蛟龙,他怎敢在这里非场中久耽?盘缠路引不要也罢。
次日一早,他出现在岳州对岸,远眺对面雄伟的岳阳楼,下望滚滚北流的湖水,剑眉紧锁,直着眼发愁?”
他身无分文,由这称乘船过岳州,没有官渡,即是有仍是要钱,渡次不多,每人十文钱,他半文也无,想过岳州他必须找钱,不然只好等天黑之后,泅水而过,真是身上无钱,呼天不应。
他在湖边傍惶不安,坐在渡头不远处发呆,他曾经试过,向如狼似虎的舟子哀求没有用,差点儿挨了几拳头,希望已绝。
渡头上面,有十来家村店,有十来个村夫在嘻嘻哈哈胡聊天,在等渡船,船只有两艘,两面对开水程需二个时辰以上,够等哩。
朝阳已从对岸东茂岭升起丈来高,身上已感到温暖,但他心却是飕飕地,千般感触涌上心头。
一月,出生入死,性命朝不保夕,端的是处处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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