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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刀客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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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满城、案情大白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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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打个半死,但从不制穴封经,与惩治绝魂一剑的手法不同。老弟腰间的革囊是百宝囊吗?”

    “不错。”

    “里面是否有龙形面具?”

    “前辈可以检查。”他泰然解下百宝囊放在桌上:“面具体积不小,藏不住的。”

    “只有傻瓜才会把面具藏在百宝囊内。”活报应把百宝囊推回:“如果我说你是缥缈神龙,你会否认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他收回百宝囊,一语双关:“当然否认。缥缈神龙固然口碑不错,但要将他碎尸万段的人多得很,我又不是傻瓜,犯得着替他背黑锅?”

    “好吧,反正没有人握有确证,否认不否认无关宏旨,老弟,咱们两个老不死重提前议……”

    “识相一点好不好?在下办事不喜欢与人同谋。两位见多识广,竟然没看出危机,以为绝魂金剑自顾不暇,你们便可逍遥自在。哼!你知道临危反噬的意思吗?”

    “这……”

    “项家还有几位知交,他们如果有碎玉的打算,用两位来垫棺材背,两位想到后果吗?

    赶快躲起来,还来得及。瞧,街口有人来了。”

    两位劲装中年人,正慢慢向此地走。

    “是灵霄客石家兄弟。”白无常变色低呼:“这两个家伙心狠手辣,火气旺,惹不得。

    长孙老哥,由后门走。”

    说走便走,从店后溜之大吉。

    灵霄客石家兄弟并未进店,踱入樊侯祠失去踪迹。

    片刻,香风扑鼻,穿一袭黛绿裙衫的项娟娟,突然出现在店门外,明亮的凤目有不安的神情,目光落在面向外而坐的岑醒吾身上,略一迟疑,最后莲步轻移,直入店堂向他盈盈接近。

    他脸上有泰然的笑意,目迎这位襄阳的美人。

    又是一条被饵引来的鱼,不大不小的鱼。

    “岑爷,我可以和你谈谈吗?”项娟娟不安地问。

    “欢迎赐教。”他客气地向右首座位伸手虚引:“项姑娘请坐。”

    “谢谢。”项娟娟坐下凝视着他:“岑爷,煮豆燃箕,为什么呢?家父……”

    “项姑娘,请恕在下打岔。”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为什么,姑娘应该一清二楚,这不是煮豆燃箕的问题,而是七条无辜人命的问题。南阳八义方面虽也死了七个人,但他们都是武林健者,不折不扣玩命的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死而无怨,也可以说是该死。任何一个遵守武林道义的人,决不会向平凡的人下毒手。”

    “岑爷,那是误伤……”

    “什么?你还说这种话?”他不悦地说:“在下是车上的乘客,亲自目击惨案发生的经过。项姑娘,你来就是为了谈这些强辨的话?”

    “岑爷在见山扮花子所传的手书,其中所列的条件。”项娟娟脸红耳赤,答非所问:

    “赔偿的事,家父毫无异议。至于家兄向官府投案的条件,岑爷可否加以修正?”

    “不能。”他断然地说:“大丈夫敢作敢当,令兄必须为他所做的事负责。在下要求他投案自首,等于是替他留了一条生路。他应该在官府未查出凶手是他之前投案自首,按律便可以减刑。等官府查出凶手是他,便不能算是投案自首了,杀人偿命,他难逃一死。现在拖了这许久,可能官方已经查出令兄是凶手,这时投案自首已嫌太晚。姑娘今天向在下谈条件已无意义,白说了。”

    “这……岑爷,这……这不是逼家父上梁山吗?”项娟娟花容变色,焦灼地说。

    “令尊一家可以亡命天涯,做黑道的枭雄,或者绿林大盗啸聚山林。”他冷酷地说。

    “这……”

    “不要和我谈条件了。”他郑重地说:“赶快回去告诉令尊,在叶县的海捕公文抵达襄阳之前,令兄向府衙投案自首,或许仍有一线生机,再拖下去,后果你们去想好了,千万不可一误再误,你走吧。”

    “岑爷,我愿以任何条件,交换你……”

    “项姑娘,我已经表示的够明白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该给活着的人……”

    “你错了,项姑娘。”他沉声说:“在下不是执法的人,更不是阎王判官,只知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也无权主宰他人的生死。令兄置人于死,不管他有意或者无意,必须接受公平的制裁和惩罚。如果在下认为强存弱亡是公理,在下早就大开杀戒了,用不着促使令兄投案自首。”

    “你废了八爷和六煞,也不见得合乎公理。”项姑娘总算抓住他的把柄。

    “他们助纣为虐,应该受到惩戒。”他淡淡一笑:“这种轻微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未始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人废僵一月,让他们反省一下。一月之后,所制的经穴自解。姑娘最好告诉武当那三位老道,不要逞能乱投药试图疏……解,弄不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可不要把帐算在我头上。”

    “岑爷,别无商量了吗?”

    “快叫令兄向本府知府衙门投案自首,等叶县的公文到达就来不及了。”

    项姑娘长叹一声,失望地告辞出店而去。

    已经是掌灯时分,岑醒吾带了三分酒意,踏出房门信步向镇中走。

    樊侯祠出来了两个人,脚下一紧。

    前面小巷口有人影,黑暗中难辨面目。

    他缓步前行,这条镇东街的街尾,夜间行走的人不多,门灯甚少,暗沉沉相当讨厌。

    跟来的两个人渐来渐近,脚下声息毫无。

    他轻咳一声,突然止步屹立。

    一声沉叱传出,人影倏动,跟来的两个人就在他止步的刹那,从他背后扑上了,沉叱声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卟啪两声暴音,劲气激荡,乍合的人影闪电似的分开,气流激动所发的啸声令人心惊。

    他在原地拉开马步,摺扇斜伸,左掌当胸直立,宝象庄严。袭击他的两个人,分向两侧飘退两丈外。

    “灵霄客石家兄弟。”他沉声说:“不要激怒区区在下。两位的摧心掌不是无上绝学,如想击破在下的护体气功,两位还得苦练十年。”

    右面的人转身退走,一步一顿走得十分吃力,腰已经直不起来。左面那人稍好些,但也显出脚下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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