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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刀客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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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天罗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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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成与否,事后我们会挺身而出,希望不至于连累无辜。当然,牺牲是免不了的。”

    “李兄是大地会的人?”

    “在下只是一个心存汉室的人,家祖是扬州十日的受害者,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

    “我接了你这笔买卖。”丘兄说:“我需要一年期限,事成与否,我都会给你回音,就算我丘如柏死了,我的朋友也会将讯息传到。”

    “在下代表荻村九泉下的精魂,向丘兄致诚挚的祝福,祝马到成功。”

    “彼此彼此。”丘如柏将庄票纳入怀中:“日后连络与信息的传递,在下另与张兄计议,法不传六耳,李兄请不必过问。从现在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告辞。”

    十天后,旧江口镇。

    这是一座大江北岸的小镇,却有一座巡检司衙门,可知这一带的治安相当差。镇上百余户人家,大多数靠水吃水的人,部份渔户与大江的小贼通声气,经常有来历不明的人在镇中出入,并不以巡捕多而有所顾忌。

    傍晚时分,一艘小舟泊上了镇南的简易码头。

    丘如柏与十天前出现在李家的时候完全不同,黑油油的大辫盘在头上,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古铜色肌肤,浑身散发出骠悍粗犷的气息,一举一动矫捷灵活,整个人充满了豹子般的危险气息。

    他熟练地系好舟,进入低矮的船蓬,抓起一件短褐衫搭上肩,腰间加了一条兼作腰囊的宽腰带,哼着荒腔走板的扬州小调,跳上了码头。

    这一带泊了十余艘各式各样的小舟,码头上走动的,全是不三不四的粗野人物。

    一个穿了巡捕服的大汉,站在通向码头的街口,瞥了大踏步而来的丘如柏一眼,刚转过身,突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转过身来,突然大手一伸,半分不差扣住了丘如柏的左手脉门。

    “阁下,咱们眼生得很,干什么的?”巡捕沉声问,一双犀利的鹰目紧吸住丘如柏的眼神:“船上有货?”

    “开玩笑!货早就交了。”丘如柏笑笑:“镇江来的一批南货,赚了七十两银子,横江虎鲨就吞掉了四十两,简直是天打雷辟。”

    “唔!原来你是常州那一伙的。”

    “是呀!田老大今晚就在镇江享福。”

    “你姓什么?”巡捕放手问,神色和蔼了些。

    “姓丘,丘一斗,绰号叫一斗金。菩萨保佑!希望过两年时来运转,真的赚够一斗金,讨个老婆抱抱孩子,再也不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了。”

    “你不是这种材料。”巡捕笑笑:“不要在本镇生事,不然,你这辈子永远没有赚一斗金的希望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虽说在下过了江,但过江的不一定是强龙。就算是强龙,也不敢斗你们这些地头蛇,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

    “康八爷回来了没有?”

    “没有,到上江去了,你来找他?想赚外快嘛,得去找浪里鳅彭老五,他会替你安排。”

    “谢啦!”他的手已到了巡捕手中,抽出手拍拍巡捕的手肘:“鼓老五心太黑,我宁可找飞鱼高老七,至少高老七够义气,不会向江上的朋友两面诈钱。呵呵!你公忙,不然一定请你喝几杯,再见。”

    他哼着小调走了,巡捕瞥了掌中的一锭十两纹银,毫不脸红地纳入怀中,泰然自若地继续巡查。

    这些年太平盛世,生活安定物价便宜,一两银子可换钱千余文,百文钱可买一只大肥鸡。十两银子,足够穷人两月粮。

    在常州的吃黑饭混混,以私枭为主流,逃避扬州钞关驻瓜洲税司的税丁,与镇江、扬州的黑道好汉采联合行动,利益均分合作无间,潜势力相当庞大。丘如柏以常州混混的面目在这里进入,是极为正常的事。

    飞鱼高老七的家,在镇北街口的东端,那是一栋三进的土瓦屋,屋前有座不大不小的院子。

    丘如柏在院门外穿上外衣,上前叩门。门开处,一位流里流气獐头鼠目的汉子迎门一站,不住向他打量。

    “干什么的?”汉子的语气不友好:“一个人?”

    “找高七爷。”他大声说:“你希望来多少人,来多了你吃得下吗?”

    “你是……”

    “对岸来的,田老大有口信。”他放低声音:“在下姓丘,中午在浅湾口谈好一笔买卖,来找高七爷交代。如果你不高兴,在下去找康八爷……”

    “康八不在家。”

    “去找彭老五也是一样的。”他扭头便走。

    “站住!你好像没有多少诚意。”

    “咦!你这个人真奇怪,没诚意我来干嘛?来看你水鼠朱立的脸色?”他回头用嘲弄的口吻说:“谁都知道你老兄难缠,你该明白高七爷有你这种人替他做狗头军师,确是他最大的失策,你替他不知得罪了多少朋友。”

    “你……”水鼠愤怒地向他踏进一步。

    “你想怎样?”他沉下脸:“不客气地说,你那两手所谓太祖长拳,最好留来传子传孙,亮出来唬人是唬不倒在下的。阁下,你到底让不让在下见高七爷?”

    “你像是故意找太爷穷开心的。”水鼠暴怒地说,来一记黑虎偷心,拳风虎虎力道相当凶猛。

    他上盘手一钩,快逾电闪,侧身顺势招发带马归槽,但及时放手。

    水鼠直冲出十余步外,刹不住脚几乎摔倒。

    “再来再来。”他招手叫:“你要是三招之内不爬下,我丘一斗永远不在阁下的地盘混。”

    水鼠本来已回头恶狠狠地冲来,蓦地吃惊地止住冲势。

    “你……你就是五天前过江的那个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水鼠收回拳头:“你这混球……”

    “别骂别骂。”他呵呵笑:“初生之犊不怕虎,打了下江的几个混混,算不了什么。不能怪咱们年青气盛,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打,谁不想混出一点局面出来?”

    “不错,你确也替咱们上江的人出了一口气。”水鼠的态度转变得好快:“跟我进去见七爷。”

    飞鱼高七爷年约四十出头,高高瘦瘦手长脚长,在客厅接见客人,客套一番,丘如柏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特地来请七爷帮忙。”他道出来意:“在后天,兄弟要带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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