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樵隐简又文回到外厅,只见宋晓峰正运动聚神绕邋遢和尚疾转起来,每行一周,就转身一指点去,每指,必然有一缕指风,应手而出,片刻之间,只见他连点邋遢和尚“百会”,“神门”,“列缺”,“风池”,“涌泉”,“头维”,“神庭”,“神门”,“合谷”,“间使”,“委中”,“足三里”,“少商”,十三处大穴。
他每点一穴邋遢和尚全身必然微微颤动一下。
春山樵隐简又文在武林之中也不是等闲人物,见多识广,冷眼旁观,只见宋晓峰游走抬手之间,都暗含先天生化之理,神奇奥妙之至。
宋晓峰所点的那十三处穴道,虽然是一般人都知道的穴道,但他出手的手法,却完全不同,大违常理,春山樵隐简又文可是认货的人,由迷惘而惊叹,更由惊叹而敬服了。
宋晓峰略为住手,举袖抹着头上汗水,一面向春山樵隐简又文低声道:“前辈放心,令友的病得很快就可以好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拱手道:“如此有累少侠,老夫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少侠也请休息一下吧!”
宋晓峰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等会在下再替他打通一处经脉,他就可以完全好了。”接着,长长吁了一口气,原地坐了下去,运气调息。
但见他的脸色,很快转过来,不过一盏热茶时间就突然睁开双目。
春山樵隐简又文见宋晓峰累成这样子,原以为他非要二个时辰调息,恢复不过来,那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只过一盏热茶时间,睁开双目,便睛光闪闪,神采奕奕了。
单看他那眼睛之内睛光闪动,已知他功力已复,春山樵隐简又文见了,心中大生敬服之感,不由的说道:“少侠真是神功过人短短一盏热茶时光,便功力尽复,好不叫老夫敬佩。”
宋晓峰微微一笑道:“见笑方家了,在下未能一次医好令友,殊为惭愧。”
说着,又出手一指,实实的捺在邋遢和尚“天柱”穴上,约有半寸香工夫,只见他指力一收,接着大喝一声,在邋遏和尚背心上拍了一掌。
邋遢和尚双目一睁,就要站了起来,宋晓峰伸手按住他肩头道:“老前辈被制穴道,已解开了,快些运气调息片刻,就完全好了。”
邋遢和尚转头望了宋晓峰张口欲待说话,宋晓峰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有话,等会再说不迟。”
邋遢和尚立时闭上双目,运气调息,立时惊讶不止,原来,他发现他这时的内力,形成一道洪流,向任督两脉冲去。
打通任督两脉,乃是任何武林人物疾心向往的成就,但真能有此造诣的,在武林之中却是少之又少,被视为修为上的无比难关。
邋遢和尚修为功深,至今就是任督未通,深以为憾。
这时,这种现象,正是任督将通的佳兆。
邋遢和尚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一意运动,猛力向任督两脉冲去……。
邋遢和尚这一运动下来,足足经过了两个时辰之久,忽然,“卡塔!”一声,任督两脉一通,一股真元内力,已冲开而过,上至泥丸,下达涌泉,直上十二重天,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矣。
邋遢和尚心里有数,他的修为虽然深厚,但凭他自己之力,至少还要十年二十年的刻苦勤修,才能有此成就,这分明是替他医病的人,有心成全。
邋遢和尚调息一毕,睁开眼来,眼睛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那替他解穴道的年轻人,可是很叫他失望,厅中只有春山樵隐简又文一个人了。
邋遢和尚一跳而起,急口问道:“那位少侠那里去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见邋遢和尚调息完毕醒来,正眼也没有看自己一眼,劈头只问宋晓峰,心中大是不乐,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转身向房内走去。
邋遢和尚一时还没有想到冷落了这位知交,愕然道:“简兄,我老和尚的病完全好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冷冷的回了三个字,道:“我知道。”
邋遢和尚怔了一怔恍然而悟,纵声大笑道:“姓简的,你真小气,自己朋友,难道要我和尚千感万谢,把你当作外人不成。”
邋遢和尚这样一说,春山樵简又文不好意思的停下身来道:“谁生你的气?老夫是替你拿一件东西去。”说着,走入房内,就从身上取出一张纸条,回身而来。
接着,把那纸条递给邋遢和尚道:“你看!”
邋遢和尚一面伸手接住那纸条,一面问道:“这是什么?”
春山樵隐简又文道:“那位宋少侠留给你。”
邋遢和尚一翻着道:“他人呢?”
春山樵隐简又文道:“他人要还在,会给你留字么?”
邋遢和尚一笑,展开那字条看去,只见写道:“莫念莫念!慎言!慎言!”
邋遢和尚咧嘴欲笑,忽然心中一动,迷惘而惶惑了,头一低,人也怔住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瞥眼间,也看到了那八个字,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我和尚一向好批“禅机”,如今也被“禅机”给愣住了吧!”
邋遢和尚沉吟一阵道:“你刚才可是说那位少侠姓宋?”
春山樵隐简又文抬头应声道:“不错,他是姓宋。”
邋遢和尚道:“他叫什么名字?”
春山樵简又文道:“他宋晓峰!”
邋遢和尚自言自语的把“宋晓峰”三字,在口中重重复复一连念了好几遍,忽然问道:“你问过他认不认识‘紫彩玉箫’?”
春山樵隐简又文一笑道:“正好,问过他,他说他不认识“紫彩玉箫”。”
邋遢和尚一皱双眉,道:“他不认识“紫彩玉箫’?”
春山樵隐简又文道:“老夫可以指出一个证明,证明他不认识“紫彩玉箫’。”
邋遢和尚奇道:“你能替他证明?”
春山樵隐简又文道:“你知不知道前几天‘紫彩玉箫’在武昌结婚成礼,大宴高朋,他要认识‘紫彩玉箫’,怕不早到武昌喝“紫彩玉箫’的喜酒去了。”
邋遢和尚迷惘的道:“这就怪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问道:“难道他认识‘紫彩玉箫’?”
邋遢和尚没有答理他的话,忽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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