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玉露,梅姊,你给我喝了多少?”
展玉梅此时好似已想通了什么,粉脸上的奇异之色已消失了,坦然一笑道:“整瓶,云弟,我相信那位姊姊也一定不会痛惜的,只要云弟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她救的就行了。”
云中鹤俊脸倏然一变,沉重地道:“我终于欠她的了。”
话落缓缓把王瓶交给展玉梅,道:“你们在此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情形。”
众人闻言同时一急,齐声道:“我们同行。”
云中鹤道:“一夜奔腾,你们该休息一下了。”
血佛大笑道:“我等是怕宫主劳累才要休息,现时,本座等听候宫主差遣。”
云中鹤此时心急救人,闻言不再多讲,略一思忖,沉声道:“此去主要目的在于救人,同时,为我滴血谷金碧宫的威信,也不容许冷云观中的人漏网,救人之责,由我承担,血盲率人把住前山,血佛率同手下由左侧登峰,我救人得手之后,堵住背后,记住,听我号令行事。”
话落转对鹏城白凤道:“梅姊,我们由空中登峰。”
鹏城白凤展玉梅没来得及答话,血佛已抢口道:“宫主,救人之职就由咱光头担任好了,宫主指挥大局,才足以分散敌人心神。”
血盲接口赞同道:“此言有理。”
云中鹤不放心地道:“冷云观戒备森严,阴如虎穴,血佛,你……”
未待云中鹤把话说完,血佛已抢口大笑道:“此去本座如果失职,愿受……”
云中鹤俊脸一变,脱口道:“不必多说,你去就是了。”
血佛盯视云中鹤良久,笑道:“小宫主不可因痛惜手下而乱了宫中戒律,本座如果失职,愿受规律处置。”
云中鹤俊脸连变数变,突然沉声道:“见机而行,不可逞强。”
血佛大笑一声道:“哈哈……本座得令。”话落点了两名手下,当先乘鹏腾空而起。
云中鹤遥遥向耸立的冷云观盯视一眼,星目中冷芒一闪,沉声道:“照原定计划上。”话落当先起身,众人随后同行。
众人走到疏林边缘,云中鹤一抬头,突然看到了雁嘴崖,好似想到了什么,云中鹤停住了脚步,冷冷一笑,自语道:“你们该想不到我云中鹤会二次重登此崖。”
众人一见云中鹤驻脚,也跟着停了下来,鹏城白凤展玉梅娇声问道:“云弟,你在说什么?”
云中鹤淡然一笑道:“我突然想到我们该改变计划了。”
展玉梅一怔道:“改变计划,怎么改变?”
云中鹤淡漠的一笑道:“冷云观主之所以按兵不动,乃是想固守老巢,以追待劳,冷云观高踞峰顶,暗卡无数,居高临下,处处都占有绝对优势,我们如硬攻上去,纵可得手,亦要花相当大的代价,因此,我们非得改变计划不行。”
血盲赞同的点头道:“宫主顾虑甚是,只是,此处地形我们不熟,这计划不知该如何改变?”
云中鹤心中似乎早已盘算好了,闻言淡然一笑道:“计划就改变在这雁嘴崖上。”话落顺手一指前面群岭之上的雁嘴崖。
众人顺着云中鹤的手势一望,脸色齐都为之一变,鹏城白凤展玉梅首先脱口否定道:“云弟,此处壁立如削,攀登不易,莫说遇见冷云观主把守,就是遇上一个武林三四流的角色守住,要是被他早发现了,只怕也难登上,云弟,我看我们还是照计划进行好了。”
云中鹤星目中冷芒一闪,沉声道:“这个冷云观主早就想到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想不到我云中鹤身受垂死重伤,从雁嘴崖上跌下之后,不但未死反而如此之快就恢复了,他更想不到我云中鹤敢再登雁嘴崖而毁限他的老巢。”
鹏城白凤展玉梅仍不放心地叫道:“云弟……”
云中鹤漠然一笑,坚定地道:“我心意已决,梅姊,你不要多说了。”
鹏城白凤展玉梅道:“我与你同行。”
云中鹤轻轻地摇摇头道:“此行旨在攻其不备,在毫无损失的情况下登上冷云观,因此,人数越少越不易被发现,你就与血盲他们从正路登峰吧。”
血盲彭血盲虽然无法看到地势的险恶情形,但由展玉梅的极力反对的话语中,他可以想像得到,为了宫主的安危,也忍不住开口道:“宫主,人心变幻难测,血盲以为……”
未等血盲把话说完,云中鹤已截住道:“血盲,金碧宫不能为一座小小的冷云观而受到损伤与挫折,现在,听我吩咐。”话声坚定而严肃,有一种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仪。
血盲闻声不由自主的躬身应道:“血盲候令。”
云中鹤扫了神色肃穆的众弟子一眼,沉声道:“在冷云观中的人想像中,此时本宫主就是不死,也必然伤重难行,因此,你们之中,可找一个身材与我相像之人,假装受伤,由四位弟子抬着,沿着疏林边缘右行,以找寻登峰正路,寻着正路之时,不可躁进,等候我自峰顶发出信号后再攻,切记。”话落脱下身上染血的外衣,交给血盲道:“伪装之人,穿上我的外衣,远距离之下,冷云观的人无法分辩真假,照计而行。”话落举步就要出林。
鹏城白凤展玉梅不放心的叫道:“云弟,我实在不放心。”
云中鹤坦然一笑道:“梅姊,你知道我会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因为,我还有许多债没讨,尽管放心的随他们去吧!”
话落纵身穿出林外,借着巨石的掩蔽,向雁嘴崖扑去。
鹏城白凤展玉梅幽幽地叹息了一阵,哺哺地低声自语道:“你的生存难道只是为了索债吗?”
血盲此时突然开声道:“照宫主吩咐行事,要快,我们先进林中,准备好后就动身。”话落带同众手下转人林中。
鹏城白凤展玉梅默默地向雁嘴崖上盯视了一阵,轻声祈祷道:“愿上天怜我们孤子孤女,保他平安。”话落缓缓转身走人林中,粉颊上已滚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二次重登雁嘴崖,云中鹤虽然不能说已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但却已相当熟悉了,借着高大的怪石与没人荒草的掩蔽,不大工夫,已来到崖嘴崖下,云中鹤抬头看看高达数丈的石崖,云中鹤的俊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冷冽的自语道:“我白剑铃马之主终于又来了。”话落猛一提气,毫不考虑的飞身向崖上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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