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比谁都急,血盲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见,匆忙的拔开瓶盖,趋身蹲在云中鹤身前,把瓶嘴伸到云中鹤唇前,急声道:“云弟,快喝下去。”
一股爽心清香,冲得云中鹤昏沉的神智为之一清,星目注视着展玉梅手中的玉瓶,道:“梅姊,这是什么药?”
展玉梅焦灼地道:“快喝,云弟,快,否则灵药要跑光了。”随着说话,已把瓶口塞进云中鹤嘴中,把药倒了进去。
清凉爽心的玉液顺喉而下,一种奇异的舒泰之感,刹那间阻住了云中鹤俯的翻腾与奇痛。
展玉梅直把药液倒光,才把玉瓶收回,迫不及待地问道:“云弟,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云中鹤凝视着那张娇美的玉靥,诚挚地道:“梅姊,这药是哪里来的,你把我从死神手中抢回来了。”
展玉梅与血佛、血盲闻言紧张的脸色同时一松,展玉梅娇柔的轻声道:“乖弟弟,快行功,等下再告诉你。”
也许,是过份的兴奋,她竟然连其他二人的存在都忘了,而说出这种只在少女心中敢说的话来。
血佛也催促道:“小宫主,快行功吧,咱也有许多话,等你伤好后再谈吧!”
云中鹤平静的点了点头,缓缓闭上星目,运功疗起伤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血盲,此时突然开口道:“小姐,我可以闻闻那玉瓶吗?”
展玉梅闻言一怔,伸手把玉瓶递进血育手中。
血盲把玉瓶放在鼻前一闻,突然惊愕的自语道:“芝玉露?芝……玉露……小姐,这不是你自己的?”
鹏城白凤展玉梅闻言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血盲老脸突然激动的抽搐了一阵,似在回忆一件往事,他慢慢地仰起了老脸,良久良久,才道:“该是十六年的事了吧,那时,彭血育还是个年轻人,就在那时,芝玉露的消息传出了,它的功效使学武之人,个个闻之心动,因此,我也参加了追寻的行列,这双眼,就是那时瞎的。”
鹏城白凤展玉梅看看调息中的云中鹤,好奇地问道:“你可曾得到?”
血盲彭血盲缓慢的摇摇头,苦笑道:“不但没有得到,连见也没见到,那是一场盛会,凡是敢去之人,都是当日武林中一时之选,但是,能生还的却是寥寥无几,这些人,都上了一个人的当。”血佛插口道:“上了谁的当?”
血盲老脸煞气一闪,沉声道:“假使彭血育双目不盲的话,我能认得出他是谁,可惜老夫双目已盲在他手中,不过,他虽然使我不能看到他了,但他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声音,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鹏城白凤展玉梅闻言娇靥突然一变道:“那芝玉露可是被那人得去?”
血盲得意的一笑道:“他也没得到,芝玉露被苗疆金手婆婆拿走了,临走时,她曾说过要用此物培植另一个功高于她的金臂人,当芝玉露重出之日,就是金臂人重出之日。”
鹏城白凤展玉梅恍然大悟的自语道:“这就是了,她一定早见过云弟了,也许,与我一样,也离不开……所以,她指点我们来此找云弟,她肯那么温驯的见我,她肯赠此千古奇药,是她,救了云弟,只是,她为什么要假我之手呢?”
血佛此时突然插口问道:“瞎子,她得了芝玉露为什么不自己出来了,嗅,是了,想是她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芝玉露可以治疗啊,这咱们就猜不出为什么了?”血盲彭血盲沉声道:“芝玉露能起死回生,治愈各种奇异内伤,涓滴之功,胜似数年苦练,但是,金手婆婆得它的代价却是一手一腿,芝玉露功效再大,也无生肢接臂之能。”
血佛闻言笑道:“那咱们小宫主岂不是又因祸得福了。”
血盲郑重道:“假如老夫见到那赠药之人,老夫愿以见君之礼谢她。”
血佛白眉一扬道:“他不是咱们小姐?”
血盲道:“当然不是。”
血佛笑道:“咱也愿意给她叩头。”
血盲沉声道:“假使老夫猜测得不错的话,她该是个年轻的姑娘。”
血佛一愣,沉思半天道:“她就是个小丫头,咱血佛也不食言。”话音十分诚恳。
不知何时,夜幕已被晨光收拾去了,疏林中的啼鸟已唤醒了大地,灿烂的旭日正散射着耀眼的光芒,透过林木,照耀着地上一具具僵硬的道人尸体。
鹏城白凤展玉梅此时正聚精会神的凝视着俊脸已转红润的云中鹤,小嘴角上,挂着一丝掩盖不住的快慰笑意。
周围十个脸色肃穆的老者,所有的目光全都关怀的凝注在云中鹤身上,除了啼鸟的鸣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响。
云中鹤的脸色更红润了,红润中,似乎隐约透射着晶莹的光芒,终于,他缓缓地启开了那双精光闪射的星目。
默默地向四周扫视了一瞥,他嘴角上浮现了一抹奇特的笑意,拿起身侧的滴血剑,云中鹤缓缓地站起身来,抬头看看碧蓝的晴天,他冷酷地道:“他们没有收拾下我云中鹤。”
就在此刻,周围响起一片震耳的呼声道:“叩请宫主万安。”
云中鹤淡然挥手笑道:“免礼了,各位辛苦了。”
血佛咧嘴一笑道:“小宫主,咱们该换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云中鹤冷淡地扫了那些尸体一眼,道:“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些尸体,可以坚定我救人的信心。”话落缓缓插剑人鞘。
鹏城白凤展玉梅轻移莲步向前挪近了些,娇声道:“云弟,你可是全好了?”
云中鹤感激的一笑道:“梅姊,你把我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
展玉梅轻轻地摇摇头道:“云弟,不是我,是另一位姊姊,你看看这玉瓶也许会知道她是谁。”话落把手中古色斑斓的白玉小瓶递了过来。
云中鹤接过玉瓶,触目第一眼,他看到了那瓶上刻着的金手二字,忍不住脱口叫道:“金手玉女?会是她?”
展玉梅怔怔地望了云中鹤良久,有点不自在的道:“云弟,你认识她?”
云中鹤答非所问的脱口道:“她不曾要你答应什么条件?”
展玉梅闻言芳心突然一动,摇头道:“没有,也许,她曾想说什么,但是却无法说出口,我知道,因为,我与她一样,都是少女。”
突然,不中鹤双目盯视着瓶底,惊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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