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秘密,你最主要的是不让我知道,让他听去有什么关系呢。”
凌云虽然没有作表示,心中却担上一层忧虑,默默地随在雷始平身后走了出去。
穿过一片疏林之后,来到一块广大的草原前面,倒底是皇家行事,气派便自不同,这一个私斗的场面,也安排得十分的隆重。
草原正中划出一块三四丈见方的空地,算是比剑的道场,四周都是劲装的佩剑卫士,按序肃立。
每隔三尺,就插着一支紫铜的火燎,兽头形的铜斗中注满了油,安着棉团制的灯蕊,燃起尺许高的焰苗。
几十枝火燎把场中照得如同白昼,七王子独据一张虎皮交椅,旁边是卓少夫的座位,再旁边则坐着两名中年的扶桑剑手,另外还有三四个中年以上的长衣健客,那师爷也占了一席。
这几个人虽然穿着斯文,可是他们一个个目射神光,望上去就知道是身蕴奇技的高手,他们够资格在这种场合中捞到一个座位,足见他们在宫庭的地位不寻常。
王子的身后则分两列站着十六名跨刀的大汉,那应该有十八个的,可是被雷始平镣掉了两名。
在另一边的相对地位上,司空皇甫与司空慕容各占了一张座位,还有两张空椅子,显见是为凌云夫妇所留。
那四席一列并排,司空慕容坐在最边上,司空皇甫靠着她,雷始平选了最左边的位子,让凌云与司空皇甫相邻。
当他们坐定之后,七王子笑着一个黑衣的东瀛剑手道:
“兵卫先生,你们可以开始了。”
那个扶桑剑手领班闻言站了起来,先朝七王子躬身作了一礼,然后回头对另一边朗然发话道:
“是那一位杀死敝邦剑手长谷一夫的?”
司空皇甫与凌云同时站了起来,也异口同声地道:
“是我!”
兵卫正雄怔了一怔才道:
“难道是二位同时下手的?”
语很不礼貌,凌云抢着:
“那天在剑堡中,司空堡主比过一场先走了,长谷一夫是跟我一起离开的,走到半路上,我们又打了起来,是我杀死他的。”
兵卫正雄点点头道:
“听起来还合理,方才司空堡主说长谷一夫是他杀死的,在下实在无法相信。”
司空皇甫见凌云已抢着把责任担了过去,遂一笑道:
“长谷一夫虽然伤于凌老弟之手,呆是他先跟我决斗了一场,身上受了几处轻伤,所以对长谷一夫之死,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兵卫正雄哈哈大笑道:
“长谷一夫虽然不是敝邦最高的剑手,要说他死在一年青人的手中,在下实在难以相信,现在经堡主这一说,在下才无可怀疑了,至于责任问题,既是二位同时承当了,在下也只好找二位共同担当了!”
司空皇甫用肘部轻轻一碰凌云道:
“这家伙对老弟颇为轻视,老弟暂时不必介意,等一下好好给他点教训。”
这时兵卫正雄又开口说话了。
“敝邦寺田与长谷一夫两位剑手虽然是奉了七王子之剑出来办事而死于二位之手,可是这是一件私事,今天在下也是以私人的立场,请二位还我一份公道。”
司空皇甫淡淡一笑道:
“阁下仅管勾出道儿好了,我与凌老弟都毫无考虑地接受下来。”
兵卫正雄朗声一笑道:
“贵国江湖中有一句话:‘血债血还’,在剑下丧的性命,自然是用剑讨回来。”
司空皇甫立刻道:
“好极了!但不知阁下要如何赐教?”
兵卫正雄傲然道:
“长谷一夫的剑法不但在兄弟之下,比这位铃木剑手也低了一级,可是长谷一夫已经胜过司空堡主一场了,今日之战,为了公平起见,就由二位同时与铃木剑手比斗好了,铃木君!准备出场。”
另一个白衣的扶桑剑士嗨地应了一声,抱剑走到场中,先朝七王子作礼,然后才道:
“二位请!”
这一番举措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连七王子都皱起眉头表示不满,只有卓少夫轻描淡写地道:
“兵卫先生!你这个方法似乎太吃亏了,司空堡主在江湖中有剑皇帝之誉,凌大侠是年青一代中最强的剑手。”
兵卫正雄仍是傲然地道:
“在下只知道一个事实,那便是剑皇帝曾败于敝邦三级剑士之手,现在敝邦以二等剑士出斗,理应对他们多优待一点。”
凌云实在受不了他的傲态,正想把事实说明,司空皇甫已碰碰他的手,叫他暂时忍受一下,然后笑道:
“兵卫先生实在太客气了,倒教我们很不好意思,不过在下虽负剑皇帝之虚誉,自从遇见凌老弟之后,对这位年青剑手的高超剑法在倾服之余,只有甘持下风,剑帝之尊号已经转让给他,在下也不敢与新任剑帝同时出手应战,假如先生不反对的话,就由在下先向铃木先生讨教一场如何?”
兵卫正雄听后,倒是微微一怔道:“哦?有这种事情?那兄弟的确太失礼了,司空堡主既是说法,兄弟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司空皇甫正待出场,雷始平却抢先出了场,她表现得很干脆,呛然一声,长剑出鞘道:
“司空堡主与拙夫乃中原先后两任剑帝,与你们这些海外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动手实在太大才小用了,我只是中原的一个无名女流,可是我很看不惯你们这种自骄自狂的态度,所以先出来会你们一会,假如你们连我都打不过,就别再厚着脸皮向中原的剑皇帝叫阵了。”
说着也不等对方同意,就用剑指着铃木叫道:
“喂!你快把剑拔出来。”
铃木不作表示,兵卫正雄却怫然怒道:
“这是从那儿钻出来的野婆娘?”
卓少夫哈哈一笑道:
“兵卫先生:你别有眼不识泰山,凌夫人剑术之精,恐怕不在贵邦任何人之下,王子手下龙虎十八卫士,一招不到就被她伤了两个,连邢师爷也吃了大亏。”
兵卫愕了一下才道:
“这一说又是在下失礼了,铃木君,你就向夫人讨教几招吧!”
铃木应了一声,神情显得颇为不屑,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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