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儿柳菲菲与崆峒门下的东方未明。
这八个年青高手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其中谢家姊妹最年轻,凌云的年纪最大,柳菲菲最斯文,东方未明最阴沉。
大家互相打量着,在心里互相估量着,但以凌云与谢家姊妹比较受人注意,那自然是因为谢三变与雷始平的言辞渲染之故。
接着是开始抓斗,那是最紧张的一个关头。
虽然胜负真才实学,但动手的对象与先后却占着莫大的关系,盟主只得一人,可是一战而蹶却是相当丢脸的事。
人人志在第一,再不行也不能压在榜尾,于是这其中便有运气的成份了。
假如最强的两个人刚好碰在一组上,那失败者被淘汰得实在太冤枉,为了要使谢家姊妹分开,她们两人不参加,只要产生两组相对,剩下的两人便刚好各对一人。
第一组比赛的是凌云对孙新。
武当与西岳派私谊甚笃,这一场比赛是有惊无险,不过也因为雷始平那句话的关系,使大家对凌云十分注意。
第二组是东方未明对柳菲菲,这两个人的师门本是水火不相容,偏偏又碰在一起,免不了将有一场龙争虎斗!
剩的两组比较容易决定,不过由于谢三变的先声夺人,大家觉得也颇有可观之处……
“凌少侠与孙少侠请开始出场,这次比剑系观摩性质,大家点到为止,切忌流血伤人,我们少一个人,就减少了一分力量,此点请二位一定要遵守!再者小寺设备简陋,未能给诸位安排座位,只有请大家原谅了……”
凌云慢步走到场中,抱剑一揖道:
“孙兄请!”
孙新也抱剑作礼,两人对视片刻,开始对绕着圈子,大家都明白-出手就将搭上狠斗,因此都想抢到一个有利的地位,制敌于机先。
绕了片刻后,孙新忽地一剑平伸,直扫凌云的胸口,那正是华山剑法中的起手式。
华山剑法以汹涌快速与凌厉见长,只要一开始,立刻就是连绵不断的火杂杂攻势,所以有烈火剑法之名!
西岳掌门人华清风被人称为“烈火神剑”,所以凌云轻轻封开那一剑后,立刻抱元守一。
准备接受那风狂雨骤的进功。
可是孙新攻出那一剑之后,居然一反常例,单剑收了回去,抱在胸前,像是在等待凌云的回招。
这使得对手的凌云先为之一怔,许多旁观者也感到大惑不解,一心道长等各家掌门,因为此刻算是处于暂时的敌对状态中。
自然不好意思动问,其中只有“素衣郎君”宗仪的地位是超然的,所以他微微一笑道:
“华兄,令高足的剑法好像改了路子了……”
华清风也微微一笑道:
“今天出场的各家少年英雄,谁不是改了路子!兄弟自知敝门剑法缺点就在过于急燥,所以欲谋改进,必须在稳字上着手下功夫。”
大家的脸色都跟着一动,一心道长终于忍不住道:
“华兄说得对极了,以华山凌厉的攻势,如能稳中施出,定有意想不到的威力。”他与华清风私交甚笃,虽然西岳派目前正在与他的本门在对手,他依然在替老朋友高兴。
华清风也笑笑道:
“道兄太过奖了,由动而静,谈何容易,单看凌师侄的那一份稳健,小徒就是再练十年,也未能达到此境界。”
给他这一说,大家的注意又放在凌云身上了,华清风的话没有错,场中的两人现在正处静持的状态,可是凌云凝如化石,一动都不动,而对方的孙新却仍是目光游移不定,仿佛在寻隙而进,优劣立判。
觉岸上人今天是剑会的召集人,照例不该表示意见,可是他忍不住道:
“孙世兄由动而静,能有这份修养已是极为难得,只是他运气不佳,偏偏第一次就遇上了武当,道家之剑术本来就是在静持功夫上立下基础……”
言下之意,不喻而明,一心道长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而华清风却微微一笑,好像别有所持。
孙新等待片刻后,又劈出一剑,这一剑却不是虚应故事了,呼啸的剑风尖锐刺耳,声势之厉,使得凌云无法再静守,长剑闪电般地迎出,两剑并未相触,因为孙新很快地改变了招式,剑光突转,化成一片剑幕,将凌云包围在中间,但闻叮当之声不绝,几乎看不清人影。
满场之中,尽是孙新的霍霍剑光,凌云只是在努力封架,事实上每一个人也都看得出,在孙新这一连串的急攻中,能够挡住他已经不容易了。
还手攻招是绝无可能的事,所以大家一面惊诧,一面在替凌云担心。
其中只有宗仪一皱眉头,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雷始平扯了一下衣角而止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孙新入到三十多招后,势子更急,凌云似乎连招架都不容易了,华清风的脸上现出了微微的得色。
点苍掌门人徐晚翠轻叹一声道:
“华兄藏得真严,西岳有着这一套好剑法,一直到今天才给我们开眼。”
华清风笑笑道:
“兄弟原来也不知道,直到司空家一激后,兄弟遍索先师遗物,才找到这一册失传的剑谱,也不知是本门那一位前辈所创,可能是因为这套剑法是从静中取动,与本门传统不合,所以一直没有受到重视……”
徐晚翠讶然问道:
“华兄这一套剑法可有名称?”
华清风道:
“剑谱上并未提及,兄弟给取了一个名字叫‘烈火红莲’因为第四十九手‘莲池腾霄’四字颇为难解,一定要看到真正使出后,才明白其中之意……”
觉岸上人一叹道:
“好名称,烈火红莲,正是佛家所谓火中莲之意,当真是动静两端,都至其极矣……”
说着又听华清风叫道:
“各位请注意,小徒马上就要使到四十九手了……”
果然孙新的剑光更盛,一枝剑化成千百枝,齐向中间涌到,叮当激响中,两条人影乍分。
孙新一头汗水,满脸得色,抱剑一拱道:
“承让!承让!”
因为他的剑上穿着一块青布,分明是从凌云身上割下来的,自然表示他胜了。
凌云态度十分从容,他虽
-->>(第2/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