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XXX
三月的雨,似乎永远下不完。
路,好像永远那么泥泞。
路很难走。
胡玉横一点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往前走,并且,不失时机地喝上一口酒。
没有人把这担子压在他肩上,把这担子压在他身上的人,就是李木剑自己。
银衣会太神秘了。
李木剑感到只凭自己与胡玉横两人去寻找,那岂不如人海捞针一样吗?
李木剑想到了贾渺,但再加上贾渺又能怎么样呢?
风去堂!
李木剑脑中立即闪现了这个名词。
对付银衣会这种秘密的组织,必须具备雄厚的财力、人力及灵通可靠的消息来源。
对,必须联络风云堂。
李木剑对胡玉横道:
“胡兄,像我们这样毫无目标的找下去,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胡玉横无力地道: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有两个人,只好到处碰运气?”
“我们可以联络些人手。”
胡玉横苦笑道:
“我的亲朋好友,那还不只是限于几个人?反而连累了人家,与现在的情形还不是一样。”
“东湖门派都是些保守的家伙,谁肯倾全派的力量去和一个很强的对手对抗?他们只会担心本派的存亡,绝不敢惹火烧身的。”
“我想到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
“风云门。”
“风云门?”
“对。”
胡玉横道:
“听说风云门的门主号称义气满天,但江湖传闻向来是言过其实的。”
“我相信风云门绝不是言过其实。”
“你怎敢肯定?”
“我与风云门有交往,他们的所做所为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想风云门一定会答应的。”
“那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走!我们去风云门!”
XXX
延平镇。
一个很平凡很小的城镇。
它小得全镇中仅七十八户人家。
但它却很繁华,很富有。
因为,延平镇地处交通要道。
南北客商,货车都要从这里经过。
并且,延平镇前十几里都没有城镇,来往客商都只有在此落脚,歇息。
所以,延平镇虽只有七十八户之人家,但却有七十五家酒店与客栈,另三户人家,一个开了铁匠铺,一个开了药房,另一个开了杂货铺。
南北商旅很多,七十五家酒店与客栈几乎天天暴满,铁匠铺的生意犹如红火,打马铁的声音从未停过。
至于药房,商旅舟车劳顿,小毛病还是很多的;杂货铺呢,另外七十七户人家总是需要点日常用品的。
延平镇的每一户人家生活都不错,他们从商旅手中赚来的钱,足够他们过着小康的生活。
李木剑与胡玉横进入延平镇,却来得不是时候。
天色已晚,家家客栈俱已暴满,再想找家店住,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酒店倒还是有酒喝的,延平镇酒店所备的酒莱一向都是很充足的。
要是那家酒店突然缺了酒,岂不是便少赚了许多银子。
延平镇的每一家酒店都很忙,忙得几乎连所有的酒店都忘记了标上店名。
李木剑与胡玉横随便走进了一家酒店,因为,这里的酒店全都是一样的装潢,一样的格局。
有一家酒店,同样也是客栈。
这里的人,仿佛有一种默契,从不拉客,随客人自己找上来,绝不互相竞争。
不过,进店之后,店主很热情的,他们绝不想让客人进来之后再出去。
酒店的人很多,吵吵嚷嚷,乱哄哄的一片。
不过,酒店掌柜还是在二人一进店的时候,就很热情的把二人引了进来。
并且,还看了李木剑斜插在腰间的木剑一眼。
人虽很多,不过,精明的店主还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硬是找到了两个座位。
当然是不可能二人独坐一桌,而是与另两上客人同桌。
不过,掌柜的竟也能让原先的客人不但不会不高兴,而且还很乐意地腾出些桌面来。
看来,掌柜的确很会做生意,看这情形,每一桌并不一定是一伙人,却仍能相安无事。
李木剑不得不佩服。
胡玉横还是那付麻木的神情,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他只关心手里的酒壶里还有没有酒。
还好,酒壶并没有空下来,他一声不响地定时喝上一口。
李木剑对这种地方很感兴趣,他这种人,每到一处一向都是很留心的。
他发现,酒店里的掌柜与伙计是一家人。
大夫做掌柜兼伙计,老婆做老板娘兼厨子,两个儿子是伙计,没有其他的人帮忙。
这大概是这延平镇家家都开铺子,再加上前几十几里又没有人家,雇人不便的缘故吧。
老板娘的手脚还真快,这么多人,却没有耽搁多久的时间,掌柜的已把李木剑要的酒菜端了上来。
并且,很客气地道:
“客倌,小店一切请自便,如若再需要,请招呼一声。”
说完,一点头,又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不再理会李木剑与胡玉横二人。
李木剑现在总算明白,这一家人怎么忙得过来的。
烧菜的手艺还不错,李木剑与胡玉横已喝了起来。
酒也是好酒,正宗的山西汾酒。
胡玉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的酒壶装满,然后,才痛快地喝起来。
也许只有酒,才能使他麻木的心略有些暖意。
李木剑看着胡玉横,不禁叹息了一声。
这本该是一个意气奋发,壮志凌云的年轻人,有着显赫的名声,再找上一个娇妻,那将是一个美满的家。
可惜,现在他却成为了浪人,一个居无定所,四处寻仇,却又无处可寻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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