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粮仓,刘掌柜早已在等着他了。
刘掌柜不再和善了,两支精芒四射的眼睛,在光线很暗的仓里更显得凌厉。
他一声冷笑道:
“客官,看货啊,三天前的货就在这里。”
粮仓四周堆满了粮袋,光线虽然很暗,李木剑只向粮袋扫一眼就不用再看了。
粮袋里要是米的话,不可能菱角分明。
李木剑冲着刘掌柜一笑道:
“你倒像开钱庄的。”
空气立时冷缩起来,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刘掌柜冷冷地道:“是吗?”
话音刚落,李木剑就感到背后劲风大作,背后三十六大穴全都笼罩在劲风之中。
自从上次命门大穴被点之后,李木剑就决定,再也不让后背大穴受苦了。
就在劲风即将及体的刹那间,李木剑的身形已冲天而起!
毫厘之差,三十六枚算盘珠已贴鞋底飞过,打在粮袋上,“当,当……”有声。
李木剑身形才往下落,他立即觉得少了些什么。
刘掌柜在笑嘻嘻地看着他。
少什么?地板。
就在李木剑飞起的时候,他原来站的地方,已少了一大块地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
身在空中,毫无着力之处。
落,只有往下落。
要是真落下去,绝不是件好玩的事。
下面有什么在等着他呢?李木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因为,他根本就不愿下去。
李木剑的身形已落入洞中一大半了。
地板已开始合起,李木剑的头完全没入地洞之中。
就在地板快关闭的刹那间,李木剑藉着微弱的光,看见地板竟然有两层。
上面的合起之后,下面的那块才冒出一点,两层之间相距有半人多高。
李木剑原本看见地洞时,已功运全身,降低下落的速度,所以,才有幸看见第二层隔板。
不可能的事发生了,只见李木剑腰身微拧,本已下的身形,硬是往上升了一尺。
虽然上升一尺,但他的手已搭在隔板上,微一用力,人跟着翻上了隔板。
李木剑抬手就推上面的地板,触手冰凉,竟是生铁所铸!
隔板在继续合拢。
李木剑感觉坐在隔板上屁股有些刺,用手一摸,他笑了,他已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他摸到的是米,不用说,这里是把米运到前面柜台去的通道。
隔板合拢之后,接头处出现了一个尺方的洞,隔板已开始运转起来,只不过运送的不是米,而是李木剑。
造这机关的人一定是个能工巧匠,设计之精密,当真是匪夷所思,令人叫绝。
前面已被米塞住,那米的上面一角是柜台。
李木剑却更绝,一头扎进米中,然后冲天而起。
这一冲天而起,李木剑又再次轰动了洛阳城。
但当李木剑站在柜台上的时候,他只看见柜台处一地的米筐,米袋,却空无一人。
他几乎与帐房先生撞个满怀。
现在,刘掌柜,帐房先生以及四位伙计已面色苍白,甚至于比李木剑身上还白。
四柄刀、分上、下、右、左四方向他猛然劈入,中间一只算盘呼啸着奔前胸。
一瞬间——
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五点白影。
四柄刀,一只算盘立即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四个伙计,外加一个帐房先生每人胸前都有了一个洞,血,正从洞口“咕咕”地往外冒着。
李木剑看也不看五人一眼,迳自走向刘掌柜。
刘掌柜的脸由白变青,汗也流了下来,可是他突然感到很冷,因为,他的牙齿在打颤。
木剑,在李木剑手中纹丝不动。
刘掌柜感到不能再这样站着不动了,要是站着不动。
他相信,他很快就会冻僵的,虽然,天气并不冷。
他动了。
而且是大动。
身形本不高的刘掌柜,突然暴长,手臂几乎比平时长了一半,粗布灰衫“嘶”作响。
炽烈的劲气,凌厉的手爪已笼罩住了李木剑。
李木剑没有动,嘴角上翘着站在那儿,握剑的手很稳。
炽热的劲气已使李木剑的脸感到灼热,手爪几乎已碰了他的颇引以自豪的剑锋。
惊愕,恐惧,通体冰凉。
刘掌柜呆呆地看着插到胸口的木剑,他感到自己已被冻僵了,腿脚通体麻木了。
全洛阳的人开始惊惶不安了。
因为,又有惊人的消息传出,“刘记米行”发现“大白鼠精”害死了刘掌柜,帐房先生外加四个伙计,一共六条人命。
惊愕,恐惧,不安笼罩着洛阳城百姓。
热闹非凡的洛阳城顿时冷清下来,大白天街上都看不见有人,就是有人,也如惊弓之鸟,稍有响动,立即抱头“鼠”窜。
就是连官府里的人,也只是抖抖闪闪地在“刘记米行”大门上贴了封条,然后就“鼠窜”而回,连大门也没敢进。
“刘记米行”所在的那条街上的人,在半日之内迁了个空。
整个洛阳已到了谈“鼠”色变的地步。
最后,还是义气满天风云秋老爷子出面,请来大批降妖除怪的和尚、道士,做了整整八天道场,总算才平息了“鼠”害。
洛阳,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义气满天风老爷子,顿时成为了人人竖指赞颂的大好人,大善人,大侠士。
XXX
风云厅。
李木剑正坐在贵宾席上,脸上依旧是副自信的笑意,嘴解微微地上翘着。
李木剑感觉到所有的眼光都很和善,与第一次他躺在这里时大不一样。
风云门四大堂主俱已在座,这些都是风云一时的人物。
“绝情钩”霍长青,那是一个稳重干练的汉子,他一向很少说话,此时正赞许地看着李木剑。
“陆地飞鹰”陈灵,轻功盖世,也对李木剑露出敬佩之色。
“虬须剑客”吴和,环眼已似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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