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宏方丈等人所急欲知道的,一经落魄书生提问,于是大家的目光都一齐集中到支宝玲的脸上,静待她的答复。
但支宝玲的回答,使他们都失望,只见她摇着头道:“我以前并不认识他,也未和他见过面。”
落魄书生冷笑一声,露出不信的面色道:“女侠这话,恐怕言不由衷吧。”
支宝玲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赶忙把如何想拯救白姑娘,如何在白姑娘的家会到怀璧玉女侠,如何商量破阴宅的计议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她先前说的并非假话,但落魄书生所问的那个问题,于是仍然是个大谜,还是茫然难解。
这时百花女已将郭姑娘放下坐在地上,许青松蹲在他师妹的旁边,只是怔神,说不出一句话来。
郭姑娘并没有受伤,只是精神受了刺激,又因一时气急,晕了过去,此刻经荒野晨风一吹,便醒了过来。
而口里仍喃喃地喊着:“表哥,表哥……”
突然她从地上立了起来,也不和众人招呼一声,转身向荒山奔去,口里仍断断续续地呼叫着表哥。
许青松见师妹发疯了,也不敢追去拦阻,只急得搓手顿足,连声叹息。
百花女追了上去,抓住郭姑娘的手臂道:“姊姊,他不知走到那里去了,你这样盲无目标的追也难追着他。”
郭姑娘右臂一晃,想挣脱百花女抓着的手,但没有挣得脱,转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百花女双手搭在郭姑娘肩头上,摇着她的肩膀说道:“姊姊,别伤心,将来总可以找到他的。”
落魄书生突然从背后走了过来,道:“珠儿,你郭姊姊受了很大的刺激,让她大哭一阵,也许要好得多。”
郭姑娘这一放声大哭,好似黄河决了堤,一泻千里,愈哭声音愈大,百花女站在她的身后,也禁不住暗暗的啜泣起来。
落魄书生回头一望天宏方丈,道:“老和尚,支女侠虽然也不知道蒙面人的以往经过来历,但是我们由这条线索,日后不难慢慢查一个水落石出。”
天宏方丈正你脸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出神之际,忽然听得落魄书生呼唤,才转眼望着他摇头,道:“老衲听支女侠所说,那怀姑娘的行踪,也很神秘,恐不容易查得出来,但先前听阴阳老怪曾经说起,那混合派有意挑畔,并且浩劫也是由混合派惹起来的,因此老衲想立即赶到武当山去,联合各派,同时将各派的叛徒擒获,就地以门规治罪,只要抓住了胖罗汉等人,不怕他不说出陷害蒙面人的经过。”
落魄书生点点头,道:“好!那未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但是老和尚,你可别忘了三个月的限期啊!”
天宏方丈合拿念了一声佛号,道:“请施主尽管放心,老衲立即传谕本派所有各寺院的主持,分头查访,在三个月限期之内,一定亲手把经典交给施主就是。”
话声甫落,洁贞子上前向天宏方丈打了一个稽首,道:“贫道师弟伤势很重,在短时间内,恐怕难于复原,贫道现在拟先护送师弟回山疗养,因为路头遥远,往返费时不能即时通知本派掌门师兄去武当山和各派掌门人共商大计,不如请掌门方丈,决定一个期,待贫道回山后再和掌门人师兄弟率领众弟子,准时赶到混合派的总坛,和各派会合。”
天宏方丈,略一思索,然后答道:“好吧,今日是五月五日的望日,就决定七月十五那一天,在武当山聚会,一齐赴混合派总坛。”
洁贞子点点头,道:“若无改变,届期一定赶到,贫道就此告辞。”说完,向众人一个环揖,转身背起师弟清贞子,展开身形,疾奔而去。
郭姑娘大哭一阵之后,积在心中的闷气,尽情发泄了出来,心头倒感觉舒畅了不少,方止住了哭泣,定了定神,忽觉身后有啜泣之声,转头一望,见啜泣的是吕姑娘,不由惊讶地问道:“妹妹,你怎么啦?”
百花女顺手一抹眼上的眼泪,摇摇头,答道:“我很好,没有怎么样!”
许青松见师妹心神安定了,立即走过去,道:“师妹,你……”
话声还未出口,郭姑娘剑眉一扬,叱道:“我又没有死,你大惊小怪的叫什么?”
许青松仍然很温顺的微微一笑,说道:“各派掌门人,现在要到我们武当山和师父商讨大事。”
郭姑娘冷漠的答道:“各位都有轻身术,用不着我去找轿子抬他们,要去自己不会走吗?”
许青松碰了这个钉子,真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好摇摇头,转身向天宏方丈走去。
郭姑娘拉着百花女的手,道:“妹妹,我们先走吧。”
百花女摇摇头,道:“我干爹不去武当山,我要随他人家去追踪蒙面人。”
郭姑娘听她提起蒙面人,不觉又是一阵悲伤,顿时失望,嫉妒,离别,千般痛苦,一齐拥上心头。
她圆睁一双星目,望着百花女嘴唇嚅嚅而动,似是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百花女和郭姑娘相处虽然时间甚短,却有深厚的感情,眼看就要分别,心中都有深藏着说不出的离别痛苦。
尤其百花女温柔多情,她那对秋水般的眼睛,也望着郭姑娘,怔了一阵怔,才勉强地道:“姊姊,想不到人生竟然有这么多的痛苦,我们这一次分别了,不知几时才能再见面啊。”
虽然是淡淡的几句话,却流露着深厚的感情,两女两眼相对,泪珠儿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落魄书生是个饱经沧桑,受尽了人情冷落的人,见了二女这般难舍难分,也不禁摇摇头,叹息道:“唉!年轻人到底富于情感,她们相处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分不开了,我们这些麻木不仁的老不朽,说声走掉转屁股就走,尤其是看破红尘的老和尚,更不知道什么人情味,我舍命陪他走了几天,临别了一句感谢话也没有,真正是可恨啊可恨。”
天宏方丈被他说的啼笑皆非,无以回答,惟有合掌连声高念“阿弥陀佛”。
老化叫听了却放声大笑道:“你这落魄书生真是没出息透了,既是如此儿女情长,就该坐在家里纳福,何必出来跑江湖……”
支宝玲见二女不愿分别,心中也泛起了无限的感慨,她在阴宅内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其中也有不少知心的姊妹,但就没有她们两人的感情来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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