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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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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巧获秘诀 设计复仇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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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夹衬,找遍全箱毫无所得,心里一阵失望,顺手将那堆烤焦变质的皮袍毛裘向旁边一堆,怏怏站起身来。

    五六件变了质的袍裘,都应手裂成碎片,其中只有-件灰色的小坎肩,仍然原样不变。

    康浩瞧着奇怪,又俯腰拾了起来,提在手中一抖,那坎肩上所附焦毛灰烬抖落后,皮上竟赫然出现字迹。

    字迹既小又密,不知用什么方法写在坎肩内层皮毛中,迎着光亮细看,隐约可辨起首是“烈焰三式秘诀”六个字。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烈焰三式”虽然不是火神郭金堂全部武学,却是其中最精彩最深奥的一部分,想不到居然未被那蠢贼搜去。

    康浩惊喜交集,急忙脱去破衣,将那件有皮无毛的坎肩穿上,喜孜孜仍循原来人口退出了地底秘室。

    回到地面,易君侠和秦金二老追敌尚未返来,唐浩无心等候,径自奔回山洞。

    他只顾着高兴,全未留意洞口大石已被人移动过,等到一脚跨进山洞,才发觉洞中血腥扑鼻,郭金堂胸口插着一柄长剑,早已气绝横尸洞底,火道人和断腿老妇田雅芳却踪迹渺茫。

    康浩骇然一震,一团高兴顿化乌有,人也惊得呆住了。

    郭金堂的创口,犹在汩汩冒血。那柄长剑,正是火道人的兵刃,从表面看,显然是火道人趁康浩离去这段空隙,运气冲开了穴道,然后,杀死郭金堂,掳走田雅芳。

    但康浩略一蹙眉,又否定了这个可能:其一,他自信所用“锁穴”手法,决非火道人短时之内能够解开;其二,假如真是火道人自己运气解开闭穴,逃命犹恐不及,不可能如此从容,再将洞口大石移回原处;其三,“神火心诀”藏书之秘既经揭露,田雅芳已失去了价值,火道人何必掳她几行,自增累赘呢?

    那么,无疑是另有高手潜入了,而且那人八成就是假冒师父的家伙。

    一念及此,胸中热血沸腾,按剑转身,便想跟踪追赶,可是,看看郭金堂横尸洞中的惨状,不觉又停下来。

    俗语说,受人点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郭金堂虽然名列“四凶”,对自己总算有临终赠书的情谊,无论如何,不能这般任他弃尸洞口,连个坟墓都没有。

    康浩黯然一叹,只好暂时打消追敌念头,上前替郭金堂拔出胸前长剑,拭去血渍,就用那柄剑,在洞里挖个土坑,掩埋了郭金堂。

    等到一切弄妥,时已近午,追赶火道人自然来不及了。奇怪的是易君侠和秦金二老也一直未见回来。

    康浩运石封死洞口,胸中感慨万端,又用剑尖在洞外石壁上刻了二十个大字:

    “声威起黑谷,宇内尊火神;

    一朝踏情焰,饮恨竟焚身。”

    镂毕,仰天长叹,举步向南而行。

    南边那条小河,就是昨天火道人和假杨君达晤面的地方,当时,康浩曾目睹小舟顺流向东而去,由此推论,火道人脱逃以后,必然也会沿这条小河向东去与主子会合,而那假冒杨君达的恶徒,多半就藏身在小河下游某一个隐蔽的所在。

    康浩揣度敌踪,仅上一条线索可循,是以在抵达河边后,便顺着小河向下游追去。

    一路行去,但见河水婉蜒穿越乱山,两岸荒无人烟,更看不见任何舟迹船影,行了整整一日,山势霍然开朗,河水也注人平地,远远望去,山下洛水横亘,洛阳城楼,又出现在眼中。

    敢情在山中折腾了两天,阴差阳错,仍然又回到洛阳城。

    康浩沉吟良久,一横心,从怀里取出了“易容药囊”。

    口口口口

    洛阳城中,有一条小街,名叫“节孝坊。”

    那是一条宁静而偏僻的小街,靠近西城、远离尘市喧嚣,细沙铺地,条石嵌道,两则种着疏落的梧桐树,由街头至街尾,统共不逾十家居民。

    换句话说,这条小街几乎被一巨宅占去了大半街面,两列红砖嵌成的高墙,像长臂般左右伸展开去,迎门有片空场,竖着一座节孝片坊,直到邻近街尾转角处,才有五六栋平房。

    巨宅中浓荫掩蔽,楼台角隐约可辨,门前五级石阶,阶旁耸然立着两座狮子,黑漆大门终日紧闭,只留一扇边门供人出入,但大门上的铜环吞口,却擦抹得雪亮。

    只看气派威势,不用说,这座宅第的主人,如非巨商富贾,必是显宦贵官了。

    可是奇怪,多年来,就连街尾那五六栋平房的居民,谁也不知道这座宅第主人姓氏,甚至也没有见过这位有钱的芳邻,长得什么模样。

    起初,大家难免好奇,也想法打听过,但打听不出个所以然,天长日久,也就赖得再管这种闲事了。大家只知道这是一位富商的别业,主人并不住在洛阳,宅子里仅有一个老苍头看管,另外有几名仆妇,协助打扫,而这些富贵人家的仆妇佣人,比穷人家大姑娘还尊贵,平素连大门都难得走出一步,谁能跟他们攀谈得上。

    巨宅门禁又极严,门虽设而常关,竟有着“侯门深似海”的意味。

    这一天,日暮时分,节孝牌坊前却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帷帘低垂,双辕四辔,风尘仆仆,驾车的是个黑衣光头大汉,生得膀宽肩大,浓眉环目,魁梧而威猛。

    车子折进小街,那光头大汉便轻收长疆,放缓了速度,慢慢将车驶近巨宅门前,单臂一勒缰索,马车嘎然停住。

    光头大汉扬目四顾一遍,系妥革缰,一折身,飘下辕座,低声向车窗内悄语了几句,便大步朝边门走去。

    他刚走近,边门已及时启开,门缝中探出一颗头,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正是那位看守巨宅的老苍头。

    四日相触,老苍头立即躬下身子,轻声道:“蔡福见过七爷。”

    光头大汉漫应一道:“四爷和六爷都到了么?”

    老苍头蔡福道:“都到了,蔡福这就去通报。”,“不必!”光头大汉一扬手,沉声道:“你去安置车辆,这儿不用你侍候,但要注意隐蔽,主人不愿让人知道他到洛阳来了。”

    蔡福躬身应诺,疾步跨出边门,径自跃登车辕。

    就在他解取僵索的时候,光头大汉迅速拉开马车车门,从车内扶出一个步履虚弱的锦袍老人,匆匆走进了巨宅边门。

    车阖,车动,蔡福驾车,悄然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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