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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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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容饮鸩 泣血觅仇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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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泄,顿时失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康浩从昏迷中清醒,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温暖的石室内。

    石室颇显宽敞,四壁全是坚固的麻石砌成,室中布置却十分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两侧排列着桃心木雕制的八仙椅,石室正中,悬着一盏光度极强的八角琉璃灯,照得全室辉煌,纤毫毕现。

    明亮的灯光下,只见一个奇丑的驼背老人,倨傲地坐在对面一张虎皮交椅上,老人身后,垂手侍立着一名中年瘦削汉子和那位假冒盲妇,暗算自己的老婆子。

    那驼背老人正用冷峻的眼神,炯炯注视着自己,交椅旁一张茶几上,却摊放着自己的包裹和木剑,甚至自己随身不离的“风铃剑”剑囊,也被搜出摆在小几上。

    康浩略一挣动,才知自己穴道仍未解开,不禁愤怒地哼了一声,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人?彼此素不相识,为什么设下圈套暗算小爷?”

    驼背老人目如冷电,瞬也不瞬逼视着康浩,缓缓道:“老夫也正要问你,阁下是什么人?来保定府何干?这十柄风铃剑,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康浩怒目道:“是我先问你……”

    驼背老人冷然截口道:“但你却必须先答复老夫的问话。”

    康浩哼道:“如果不呢?”

    驼背老人寒声道:“年轻人,在老夫面前,希望你不要倔强,须知强弓易折,若非你身怀风铃剑,老夫早就废了你,根本不必再问你这些了。”

    康浩冷然嗤道:“既落圈套,小爷也没有打算活着离开,你既然认得这十柄风铃剑,早就该知道小爷的来历,杀剐听便,又何须多此一问。”

    驼背老人神色微微一动,突然凝目说道:“这么说,你和风铃魔剑杨君达,真是……”

    康浩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姓康名浩,风铃魔剑正是先恩师。”

    驼背老人身躯陡然一震,双目精光暴射,接口说道:“杨大侠归隐多年,并未闻有传人,你……你从师,已有多久了?”

    康浩道:“我正是二十年前先恩师归隐时:蒙他老人家携往九峰山承天坪抚育成人的。”

    驼背老人脸色顿变,激动地道:“你既随师归隐,为什么又独自来到保定府?”

    康浩忆及恩师,不觉黯然道:“先恩师业已仙逝,我奉恩师遗命,来寻一位风尘前辈……”

    驼背老人抢着道:“令师神功盖世,威震武林,方值英年,怎么猝然谢世呢?”

    康浩道:“先恩师是在月余之前,被武林四门五派掌门,亲率数十高手,合围承天坪,强加莫须有的罪名,逼迫他老人家服下‘毒龙珠’所浸毒水……”

    话犹未结,驼背老人已热泪夺眶而出,猛然站起身来,独臂一探,紧紧抓住康浩肩头,颤声道:“好孩子,不用说下去了,我早闻江湖风传人兀自不肯相信,想不到果然是真的。”

    康浩一愕,惊问道:“你……你是?”

    驼背老人泪如泉涌,一面替康浩解开闭穴,一面哽咽道:“孩子,我就是你要寻找的人,千手猿骆伯伧。”

    康浩凝目打量他虚悬的左臂和背后驼峰,摇头道:“不!不对,师父曾经详述过骆伯父相貌,他不是你这样子。”

    驼背老人长叹一声,道:“是的,当年的骆伯伧,的确不是这般丑陋,但是,唉,二十年沧海桑田,山河尚且会改变,何况是人。”

    说着,腰间一挺,只听“毕剥”一阵轻响,老人身上锦袍忽然短了一大截,背后驼峰已经崭然平直。

    康浩目睹这奇异的变化,惊得张口结舌,好一会才含泪跪了下去,叫道:“小侄拜见骆伯父。”

    骆伯伧连忙扶起,道:“好孩子,决不要多礼,骆伯伧何德何能,怎敢当‘伯父’二字,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已经汗颜愧甚了。”

    语声微顿,又指着身后那瘦削汉子和老妇人道:“他二人一名‘飞蛇’宗海东,一名瞽婆婆孟昭容,都是我近年结拜知己,这些年来,咱们匿迹风尘,不能不谨慎,适才得罪之处,你别见怪。”

    康浩急称“不敢”,上前以晚辈之礼拜见。

    叙礼落座,唏嘘良久,康浩才拭泪述说九峰山事变经过,哽声道:“先恩师在世的时候,每对小侄变及,他老人家自认杀孽深重,平生别无朋友,只有骆伯伯是他唯一知交,此次承天坪惨变,先恩师分明蒙受不白之冤,却宁死不作答辩,其中显有隐衷,小侄苦思不得其解,只好冒昧来求教骆伯伯……”

    骆伯伧慨然道:“不错,令师当年脾傲天下,杀孽未免过重,但在退隐之前,业已收敛锋芒,退隐之后,更未再涉足江湖,怎会突然发生太原霍家这场变故?”

    康浩道:“小侄自解事时起,便终年追随恩师左右,及至年岁稍长,下山采办之责亦改由小侄担任,除特殊事故,他老人家极少离开承天坪,但四门五派却硬指恩师在太原杀害霍宗尧,少林法元老秃驴交给小侄这条‘定穴护元带’,亦称系恩师在太原金店中打造的,却又说他老人家去太原之前,业已真气散破,实情究竟如何,小侄也难以明了。”

    骆伯伧拈起那条“定穴护元带”,反复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你和法元和尚见面之后,可曾回九峰山去查看过?”

    康浩颔首道:“去过。”

    骆伯伧道:“见到了什么?”

    康浩含泪道:“除了先师遗下的这柄木剑,只有新坟一冢,墓木已拱,他老人家的确已经去世了。”

    骆伯伧沉吟了一下,又道:“据你所知,令师遇难前,是不是确有真气散破的迹象?”

    康浩摇头道:“小侄毫无所觉,这一定是法元贼乞无中生胡捏造的谎话。”

    骆伯伧道:“那么,你有没有再去太原府,寻那金店探问查证呢?”

    康浩黯然道:“没有,当时小侄方寸已乱,急于找骆伯伯,故未前往太原。”

    骆伯伧点点头道:“这是一项极重要的线索,依理推论,法元和尚既然坦承毒害了令师,似乎没有再捏造定穴护元带这段故事的必要,或许他说的确是真话。”

    康浩恨恨地道:“如果老贼秃所言属实,更证明先恩师未曾杀害太原霍家,小侄决不放过那老贼秃和四门五派。”

    骆伯伧叹了一口气,道:“师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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