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说道:“你们不必谢我,是的,我跟你们毫无关系,我不愿接受你们的谢意!”
金玲淡然道:“原则上,你救我俩一命,我俩应向你道谢一声,现在我已谢过了,心中再没什么顾虑了!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绮玉急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长久隐瞒下去,我……”金珍挥手打断她的话语,说道:“妹妹,你还没谢他救命之恩呢!”
越飞沉声道:“我必要救你们一次,并非为着谢言,我知道你们表面作谢状,其实心中并无存谢意,何心劳神作态,多此一举!”
绮玉道:“姐姐,我忍受不了,我们不必隐瞒,增加大家的痛苦,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伤心,他也是的,为何要为了一点误会,长此纠缠下去,永无澄清之日!”
金玲道:“妹妹你错了,我只想削发为尼,永不再入凡俗人间!”说此话时,平平淡淡,毫不动心,但是,那一双明澈的大眼眼却不由的潮湿了。
越飞忽行动的走前两步,握住她的玉臂,大声道:“如果你俩心里真还存着我的话,我比谁都了解,你们可在附近村落住下,等我大难不死,安然返回之时,再向你俩道歉。”
绮玉惊道:“你是说,近日你将有大难临头?”
越飞道:“是的!”
金玲道:“任何人不能助你吗?”
越飞道:“是的!”
他忽觉金玲温柔了许多,尤其那句问话里更蕴藏着无限关注的情意,一霎那间,他眼中阴影消失了,一种力量鼓足着他,终于放胆的说道:“以前种种,我们不去理他,我相信你们没错,错的是我!这里,我向你俩道歉,不知你们是否接受!”
绮玉又忧又喜,道:“越哥哥,你想我们会计较它吗?”
越飞羞愧交加,无地自容,一张俊脸涨得火红,呐呐道:“是的,是的,你们宏量大度,不会计较这些,我又错了!”
他转身就走,实在无颜多呆下去,他道:“你们在附近村落等我……”
绮玉呼道:“你要保重啊,我……我已有了……”以下的话,羞怯得不敢说出,越飞怔了一怔,见她娇羞不胜,不由动了好奇之心,问道:“你有了什么?”
绮玉低头不言,金玲咬着芳唇,道:“她有了孩子!”
“孩子!”越飞心头一震,思想疾快的回想那客栈的一夜,他酒醉下情欲高涨,肆意侵犯了她,他惊喜又愧疚的道:“啊,玉妹,你好生照顾自己,为了将来,你要忍耐一切!”
他不敢料定,明日骷髅山与那武功高不可测的“索恨者”一搏是生是死,所以,叮咛至最后一句,透露了许多悲哀,他眼睛已潮湿得看不清路向。
绮玉急叫道:“越哥哥,你小呀,前面有石头!”
越飞闻声止步,果见一尺之外,一颗大石挡住去路,可笑他竟全然不觉,若非绮玉点醒,几乎栽个大跟斗。
他强按胸中辛酸,“玉妹,孩子,他一定会很快的长大,像他娘一样,具有仁慈的心肠,聪明的脑筋,活泼的个性……”
绮玉幽伤的道:“他应该像爹……”
越飞思路迷惘,暗下咬牙,远远离开三人,沿路,他流了许多眼泪,暗想:“我一定要胜,胜了我有孩子,有温柔的妻子,有幸福的一切……我不能失败啊!”
风吹劲草,沙沙生响,他生命突然充实了不少,专心为明日生死搏斗而思忖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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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旭日东升,天气和畅,骷髅山上,直壁插云,戏松古柏,矮枫高丹,乍眼望去,景物清奇,如一幅图画。
这是主峰最平坦的地方,十丈方圆,虽林木繁茂,劲草养生,怪石嶙峋,但比起别峰,就显得平柔多了。越飞目光灼灼打量天色,他已等了一个时刻,心情焦虑,甚不耐烦。
忽然,东方狭窄山路,出现两条身影,衣袂飘飘,潇酒出丽。他左掌握拳,重重拍在右掌上,紧张而兴奋的自语道:“来了,索恨者终于来了,我多月未遇对手,心中已然发斗,正好乘此机会,一吐杀气!”
那两条身影,缓缓走来,愈走愈近,越飞已分辨出那穿红衣的是女人,白衫的是男人,索恨者十九不出是那雪白长衫的男人,他心里虽然紧张,但表面上一直浮着安祥的微笑。
渐渐地,双方距离只剩下八丈多远了,越飞打量这一男一女敌人,忽地惊怔的叫道:“哦,原来是你!”
他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少女身上,只见她长发披肩,清丽绝俗,瑶鼻樱唇,面如牡丹,说不尽的娇美媚妩,一身大红装束,薄如纱单,罩着一个诱人汤魂的胴体,迎风招展,窈窈动人,继毫半露,最可贵的是美而不俗,艳而不妖,一眼望去,直如仙女下凡,一种圣洁的美慧,在这清奇的山峰上,显得更为特出。
她,正是他所熟悉的淡装少女,见了她,他有说不尽的愤恨,离开了她。他有许多非言所能够形容的惆怅。
他急忙打量她身旁的男人一眼,只见他英伟俊美,修眉朗目,一身雪白衣裳,十分干净,点毫不染,潇洒出庄,如同玉树雄风,面上浮现的淡淡笑容,是那样的高贵,骄傲,令人望而止步,不敢生面高攀之念。
如此一对金童玉女,若出江湖,不尽收羡慕,赞佩的眼色才怪哩!他生出强烈的妒意。
他嘲笑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哼,自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呀,为何做此傻态,让他俩见了好笑!”
他尽量收住心神,抬头望天,装出比他们更高,骄傲的样子。
红装少女怔了一下,那清亮得如雨颗实石的大眼睛,微微瞥了他一眼,道:“朋友贵姓?”
越飞故意装做没听见的样子,面背而立。
红装少女有点委屈,道:“哥哥,你问他吧!”
越飞恨恨地心中骂道;“好不知耻的荡妇,左一声哥哥,打一声哥哥,叫得多么亲热!哼,你离我而去,短短几日工夫,就称呼一个陌生男人哥哥,好像这世上只有你俩存在似的!”
他一遍一遍的辱骂她荡妇,淫娃,贱女人,然而,当他与她面对面,看清她脸上无形中流露出的圣洁光辉时,他又骂不下去。
这高贵,严然不可侵犯的气质,无时无刻不流露在外面。
俊美潇洒的年青俊杰,目光一扫,越飞心中不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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