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越近俩人身前。
金玲、绮玉花容失色,尖叫一声,同时跃上一颗巨大青石上,颤巍巍瞧着越飞,冯奇俩人,眉宇间忧愁之色重重。
越飞大喝一声,声如金石交鸣,只见他腹鸣如牛,双臂劲抖,“滑啦啦”推出一股劲猛大力,狂飙似向蜈蚣群扫去。
巨大蜈蚣跳跃老高,掌风过处,身首异处,此血喷浅,腥臭呕人。
越飞连环交轰,每次发掌,腹内必牛鸣一声,掌风刚猛,如同排山倒海,怒海澎浪,巨大蜈蚣虽狰狞可怕,凶猛绝伦。却经不起他内家修为至高的“莽牛气功”袭击,倾刻间死去七、八支、剩余地仍猛扑不休,继续纠缠两人。
冯奇也照样施展内家掌功,震毙六、七只蜈蚣,地下爬着的不伤即残,攻势已缓慢下来,这些蜈蚣平日受过训练,见敌人凶猛难欺,也自畏惧不前,葫芦鬼王冷哼一声叫道:“放蛇!”
众人喝叱声中,群起攻击,同时左足一跺,裤脚管下,连续窜出几条丑恶毒蛇,昂首嘘声,带起一股腥风向俩人涨去。
平凡女子,最怕蛇虫,金玲、绮玉也不例外,惊惶得互抓对方,心跳怦怦。
越飞道:“葫芦鬼王,这就是你等最后绝技吗?”
葫芦鬼王冷笑不言,撮唇一啸,声如削竹,刺耳难听,数千毒蛇听闻啸声之后,高嘘一声,群扑越飞,越飞也不怠慢,双掌连环,连续拍出,掌风嗖然,其利如剪,遇上不伤即死,毫无过融余地。
血印掌冯奇怒道:“尔等群攻不达,竟以畜牲袭人,如此穷凶极恶,休怪老夫施展‘血印掌’了!”说着身子-挫,骨骼急抖,“格格”作响,满头须发根根倒竖,如同刺猬,手掌一扬,便听到一丝急劲的提气风声,瞧气魄,威猛惊人。
他缓慢走着,“咚咚”有声,每行一步,地上即陷下
三寸脚印,乍眼看去,冯奇走过之地,如梅花错落,整齐巧妙——“血印掌”是他仗以成名的绝技,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他这一喝破,立刻把众人惊得顿了顿,威势大灭。
冯奇沉缓的朝越飞道:“主人,您那方好生料理,冯奇决以血印掌与他们拼了!”
双掌一提,霍地向外翻去,口中吐气开声,“嘿”的闷喝一声,两股狂飙,疾扫而去,掌未到,满天败叶已飞飘众人一脸一头皆是。
越飞默然不语,暗自提起“莽牛真气”,配合冯奇血印掌,劲袭敌人,一时掌风大作,俩人手足所及,十七条怪客纷纷暴退,乱成一团,跟着,惨叫之声此起彼落,十七人之中,早有七、八个人来不及闪躲,被击毙命。
骷髅山一向沉静如死,此刻却杀气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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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闪耀下,越飞“莽牛气功”大展神威,一气击伤六、七位怪客,占尽优势,剩四、五人拼命挣扎,形势垂危,自顾不暇。
冯奇血印掌一经展开,不倒不休,那四、五个仅剩怪客,早吃他威猛掌劲,震得气血翻滕,摇摇欲坠。
越飞觑中一个空挡,一掌扣住葫芦鬼王手腕,使劲一托,葫芦鬼王立足不稳,碰跌个黄狗吃屎,尼股朝天,满脸泥土。
越飞一脚跺在他胸脯要穴上,冷笑问道:“葫芦鬼王,越某与你无仇无怨,却心怀异端,屡次计算越某,今天叫你还个公道!”
葫芦鬼王破口大骂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葫芦鬼王非贪生怕死之人,小子弄清楚点!”
越飞冷笑道:“我问你,谁唆使尔与我为敌?”
葫芦鬼王闭眸不答,越飞再道:“说出来,让你逃生,越某不会失言,否则你将受三日痛苦而死!”
葫芦鬼王倏然睁开凶芒闪闪的眸子,厉声道:“小子,你别得意,我死了,主人得知之后,迟早会为兄弟们报仇,那时,你将可怜得像被踢的狗!”
越飞道:“你们主人是谁,难道他没名讳,见不得人!”
葫芦鬼王大声道:“小子,你可以把我杀了,但要这样辱骂我主人,我可要骂你祖宗三代!”
越飞压制愤怒之情,冷笑道:“你主人真有这么大的魄力,叫你等甘心为他而死?”
葫芦鬼王恨声道:“就是!”
他再补充一句,挖苦道:“你嫉妒了是不?”
越飞平淡的道:“你们这批恶人穷凶极恶,为非作歹,在下不会嫉妒的!”
葫芦鬼王怒叫道:“小子,成者是王,败者为寇,我葫芦鬼王今天不幸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话说,我认命
了,但我主人会心中奖赞我,为我复仇。死等于生,我死前一点没有后悔……”
说到此,他的话声,忽然低弱下来,喃喃朝天自语道:“主人啊,我死前一点没有后悔,我是心甘情愿的,您在遥远的地方,听到您忠实的仆人为您赴死吗……”
他落泪,神色间并未因大难临头而惊慌,脸上一片详和,他目注遥远,像在等待,等待那“主人”的回话。
自古义气汉子,多属屠狗辈,这些人虽穷凶极毒,如虎似豹,但对他幕后主持一切的主子,却忠正不阿,义气冲天。
越飞有点不忍杀他,冷笑道:“葫芦鬼王,这是何苦,你主人见死不教,迟迟不来,你值得为他牺牲一切?”
“胡说!”葫芦鬼王大声道:“我主人身有急事,无法分身来此,你别看低他的为人……”临死之前,他竟替为他而死的主子辩护,可见他心中对他主子存着的忠念,已根深蒂固,难加变改了。
越飞问不出究竟,冷然道:“你坚决不说,休怪在下真下手了!”
葫芦鬼王放声大笑道:“不用你费力,不用你费力……”他紧闭两眸,用力咬断舌头,泪泪鲜血从嘴唇流出时,他已魂魄扫阴了。
葫芦鬼王死了,当越飞发现他咬舌自绝时,心中为他的义气大大感动了一下,四周亦静寂了,冯奇抱着一具一具尸体,埋葬去了。
绮玉从大石上跳了下来,惊忧参半的呼道:“越大哥……”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但都说不出来,仅只叫了一声。
金玲责备道:“妹妹,你为何这样称呼他,他跟我们毫无关系!”她淡然朝他福了一福,冷冷说道:“多谢大侠救命,小女子永生不忘。”
越飞本想道歉,但无从说起,正感窘困之时,见她如此作法,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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