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远方商人带走,两颗珍珠就是留的安家费用。
众人自无异议。
出得洞口,天已过午,这才知道在洞里耽误的时间已经不少。
他们果真在南昌请了一个叫金刀陈胜的大镖头,下得深坑,探查一遍。
结果,坑底什么都没有。
下去的两人一兽,就这样神秘的失了踪。
江枫、二楞子和小白果真失踪了吗?
没有!
他们的遭遇和翁若梅一样,分从另外三个门户,进了坑底秘洞。
两人一兽遇合各有不同,容后再作交代。
抗下的秘洞只能渡得一个有缘的人便失去效用,是以陈胜再无发现。
腊鼓频催,年关密迩。
一艘特制客船,风帆引满,顺风顺水,自鄱阳湖口向下游驶去。
船舱里,相对坐着两个人。
靠着左舷的是一个老人,年约六旬,须发已然花白,精神却极健旺。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身着蓝衫,神清骨秀,健逸超尘。
蓝衫少年乃甫别楚庄,再入江湖的翁如松。
他在楚庄又住了一个多月,一身黑紫皱裂的皮肤方始脱尽。
在这一个多月当中,他一面勤修自己的课业,一面观察润生的为人心性,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不放过。
经过两次试验,和将近两个月的揣摩,觉得火灵真经所戴的武学过于凌厉,愈发不敢轻易传人。
楚润生和他的关系那么密切,他也不肯徇私相许。
这其间,他还有另一资质极好的人选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挥拂不去。
这个人选便是和他间关跋涉,带他去莲花山而又失去踪迹的贾芸。
他把贾芸和润生暗中试一比较。
论资质,两个人都是上选。
论性情,贾芸爽朗谦和,润生倔强急躁。
这也是他不肯急于转传润生的一个原因。
虽然如此,他还是把火灵掌五式先传了楚润生。
他知道,这五式掌法虽极精奥,但如无火灵功相辅为用,威力则又大减。
他虽期许贾芸,但贾芸已然失踪,即或将来再能相遇,以他武功之高,是否亦如自己早已经有了师承,也还是一个重要问题。
因此,他对楚润生也还没有完全决定舍弃,这就是他为什么先将五式掌法先传给楚润生的用意。
再者,他在楚庄住了两个来月,即或将来决定贾芸,有了这五式掌法,也算酬谢楚氏父子的照拂之情了。
病毒祛尽,楚贤还要留他多住几天,过年再走。
试想他有那么许多的事,等着他去办,他那里还能住得下去。
鄱阳渔隐闻超、不第书生李望,在这期间也都没有走。
他们没有走的原因,固然是怕卢同去后,还有人再来,最主要的,还是要和翁如松多多接近。
这两个老人对于翁如松的武功,可说是推崇备至,病好之后,更惊奇他俊美的仪表。
翁如松也蓄意和他们推诚攀交。
他明白自己未来的任务艰巨,能够多结交一个正派人士,将来就多了一份助力。
离开楚庄,翻阳渔隐闻超,又邀他到自己住的翠碧嶂小作盘桓,知道他要去金陵,便派遣专船专人相送。
不第书生李望恰也有事东行,因此,两个人便作了一路,相伴而行。
和翁如松在舱中对坐的便是李望。
李望不单是武功不俗,而且还是个饱学之士。
不第书生称号之由来,并不是因为屡试不中,而是因为朝廷易鼎,不甘臣事异族罢了。
一路舟行平稳,一老一少谈得十分投契。
李望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比自己还要积极。
自己只是不甘巨事异族。
而翁如松更有驱逐鞑虏,恢复故国河山的壮志。
因而两个人又商谈了一些未来的事。
这一天,船到芜湖,距离金陵已然不远。
李望却须于此弃舟登陆,转道北上。
两人因是志同道合,大是依依不舍。
翁如松提议酒楼买醉,兼作话别。
李望自不反对。
芜湖乃是皖米的集散市场,市面极为繁荣。
两人上得岸来,选了一家最大的酒楼。
因为坐得鄱阳湖的专船,到得比一些商船均早,太阳还没完全落尽,是以酒楼上才不过上了四五成座,是以有些什么客人,自可一目了然。
客人虽不算多,临街的座位却已经让早来的人占据一空。
两人本在话别,座位好坏,本不介意,不料酒保却颇识趣,迎着翁如松殷勤的说道:“公子爷,您来的还是真巧,尚有一个好座位还没有人,请随我来!”
边说边已在前带路。
须臾,酒保停在一处,笑着道:“您看!这个座位还不错吧?”
这个座位还真不错,只是地方嫌小了点,两个人坐刚好。
那是楼上的一个角落,还略略的凹进了些,仅仅放下来张小长方桌和四把椅子。
也许是这家酒楼生意太好,老板也很会讲生意经,不然,这个地方仅能放下来一张下手桌。摆摆撤下来的杯盏之用,然而老板却能把它作高度利用。
不过,地方虽然过窄了些,空气倒十分流通。
原因是墙上有扇窗子,隔窗可以远眺长江。
如果说好,这该是唯一的好处了。
两个人对于这个位置还是真满意,取其闹中有静。
点了酒菜,酒保自去料理。
在这个酒楼上,他们这个位置仿佛别有天地。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
酒客逐渐的增多起来。
他们依恋在别绪中,沉醉在醇酒里,天时、人事,好像是与他们漠不相关。
忽然,一句沉浊的话声使翁如松吃了一惊。
“……我们得连夜急赶。”
“当家的呢?”
“已经先头赶去了。”
“事情这么紧急?”
“怎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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